“如果我知道吃你三杯冰淇淋要帮你做这个，我一定拿打死也不吃。”
纪甜茶看着高高的院墙，觉得姜酒就是她人生中最大的Bug。
“纪娇娇，你忍不住的。”
姜酒灵巧的翻上墙头，落地。
纪甜茶紧随其后。
这里是黑龙帮，资料上显示让姜酒出车祸并且带走胸针的幕后黑手。姜酒此次来，是要问些事的。
黑龙帮系统在进来前被姜酒全部黑掉，单从监控上来看什么也发现不了，非常有利于潜入进去。
但是还是被发现了。
鬼知道今晚是黑龙帮的帮派纪念日大联欢，他们都聚在一起。
时运不济。
看着越靠越近的人群，纪甜茶下意识问了句：“我们要怎么办？”
姜酒答：“硬上！”
她说着随纪甜茶一起冲进人群，似小鹿般轻巧地穿梭在人与人之间。勾拳、踢腿、下劈……她们所到之处皆是惨叫连连，一片血腥。
没有人看清她们是什么时候出手的。但是强烈的疼痛告诉他们，两个十几岁的姑娘将他们一群大老爷们给废了。
还是毫不费劲的那种。
一股耻辱感爬上心头。
他们横七竖八的躺在草地上，月色与黑夜之下，他们微微挣扎的样子与地面上的血迹几乎融为一体，有几分乱葬岗的既视感。
姜酒冷漠地看着他们，抬手将卷起的袖子放下去扣好。她抬脚向离他最近的人走去，蹲下。
“我只问你一个问题，好好回答，你或许还能活着。”
那人吓得瑟瑟发抖。
他疼得说不出话，特别艰难的点点头，看姜酒的眼神像看死神。
“你们老大在哪儿？”
那人指了个方向。
姜酒起身。
纪甜茶从包里翻出一瓶小喷雾，在自己和姜酒身上喷了几下。
“你怎么还随身带着这个？”
姜酒站起来，低头闻了闻衣服上的味道。
茶蘼花？
纪甜茶喜欢清淡的茶蘼花的味道，所以她调出来的香水味道上会比市面上的还要淡一些。
从味道上判断应该是新调的。
“友情提示，茶蘼花香精油并不是这季节能提炼出来的。”
纪甜茶当然清楚。“如果不喷，人家会直接报警。”
她说着环顾四周，月光下草地上横七竖八躺着流血的人，格外阴森。“两个姑娘在这种地方出现身上还有血腥味，相信我酒酒，人家不会觉得我们是杀猪的。”
姜酒沉默片刻，扶额。“纪甜茶，你真该好好学学中文。”比喻烂成这样，早晚会被七哥察觉。
警车的鸣笛声划破夜晚的寂静，姜酒蹙眉，拉着纪甜茶要离开这里。“快走。”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临走前少女留下一个类似于邀请函的信封在地上。
待她们走远，一个少年从暗处走出来向她们离去的方向看去。
少年清浅的眸子泛着阴冷的光，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良久他淡淡收回视线，将手机刚才拍下的视频又看了一遍。
视频里姜酒和纪甜茶的手法又狠有毒，完全不像出自于青葱岁月女孩的手笔。
呵呵呵，这样更好。
*
江玉笙早早在外面等着了。
他是整个姜家唯一清楚姜酒马甲的人，所以接到杨顺没有任何地址提示的通知时能顺利找到也不奇怪。
“以后不要做这些。”江玉笙伸手替姜酒打开车门，以哥哥的身份说教。“很危险，如果出事了怎么办？”
江玉笙真的很不适合教训人。
他是温柔淡漠的性格，一说起话来还是离不开他自身所带的柔和。即使是板着脸的，也没有半分哥哥的威严。
但偏偏他最喜欢教训自己。
“你生气了？”姜酒问道。
她喊他来可不是为了听他说教的，她是来惹他生气的。
江玉笙没有迭口否认，他反问：“你看我现在的样子可有半分怒意？”
男人专心致志地开车，车外的一束隔着一束的灯光使车内忽暗忽明。他的神情从头至尾都是漠然的，如玉般清冷自持，没有半点人类该有的情绪。
“你先管好自己吧！”
姜酒气冷不丁说了句。
“什么意思？”江玉笙回想这几个月，他应该什么都没做。
没做小九说这个干嘛？
“字面意思。”姜酒声音平淡。
“小九，你如果真的那么想要……”江玉笙看她逐渐冷静下来，缓缓回归之前那个他说了很多次的话题。
“打住！”姜酒根本不想听也听不进去，“我说过我一定要自己赢回来，江玉笙，我不需要你的施舍。”她越说越气愤。
和原来一样，这个话题无疾而终。
大家都缄口不言，车内气氛陷入死寂。
“那个，”良久，如坐针毡的纪甜茶觉得大家应该都冷静下来了。她开口，说起今晚的事。“我们还是没见到那什么帮老大，要查的东西还是没有下落。”
“明早我去一趟局子吧。”
眼下人被人民公仆整个带走，姜酒只能亲自跑去问。而且她想来想去也就只有这一个办法可行。
“可你要怎么才能顺利见到那个什么帮的老大呢？”纪甜茶说道，大大的眼睛满是疑惑。“我们的力量不在这儿啊。”
“小九，不能胡来。”姜酒还未说话呢，江玉笙倒是先跳出来阻止，像是笃定她肯定会胡来似的。
姜酒嘴角抽搐几下，随后倒真的不说话了。
江玉笙是真的了解她，一击必中。
难怪她总是气不死他还反被气。
“不如我去？”纪甜茶实在不想看着两兄妹为了这件事怼起来，她提议道。
“借助小七的力量，会容易些。”
江玉笙少见的给了提示。
姜酒全程都是默许的状态。
这件事就这么拍板定钉了。
*
纪甜茶昨晚错过姜时霖给她规定的时间回家，她哄了姜时霖好长时间，见他气消了才敢提起这事儿。
姜时霖一口答应。
被哄好的男人很容易说话，有求必应。纪甜茶找的理由很正当，开出的附加条件也很诱人，姜时霖一时没忍住。
主要是附加条件愉悦了他。
“吃完这口，”姜时霖一进来就喊人去找他们上级，在等是过程中他哄起纪甜茶吃早点。“你乖，吃完最后一口。”
纪甜茶觉得自己快撑成皮球了。
亏她上次还觉得姜时霖这个新手奶孩子手法不错，现在看来是想多了。
照个趋势下去，她就是世界上第一个被撑死的花季少女吧？
“吃。”姜时霖一手牛奶一手鸡蛋，一口没动。这些是他准备的早餐剩下的部分，是茶宝今早全部都要吃完的。“真的最后一口的。”
他收起牛奶，表示他的话是真的。
纪甜茶半信半疑地吃了鸡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