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临虚知道,攻打铜陵关,我们不会不管。如果我们只是一心翻案,放着不理,最后我们会腹背受敌。后有追兵,前有朝廷的围剿。”湘南道。
“何来朝廷围剿?”彦叔插话道。
“我们截了扶禹国进献的贡品,江南道的所有百姓能证明我们是强盗!这些会成为有心人的借口,我们将会如丧家犬,四处逃窜。”湘南冷冷一笑,“可惜他恐怕要失望了。”
“彦叔,传讯何海,将铜陵关所有消息,尤其敌军的情况,传来。”
湘南下了令,对旁边的陆九江道:“五哥,五百人分出一百人先去燕赤崖埋伏,剩下四百人分成两队,一队跟着我们赶赴铜陵,一队跟着大哥去打劫!”
“打劫?”方霆等人愣住了,什么意思?
“嗯,打劫。”湘南道,“原本与袁成约定,我们两方人马支援铜陵,他却遇平弈门阻截。既然有人拦路劫杀,那我们就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再劫平弈门!”
“大哥,给江南道七省十二县传信,遇平弈门格杀勿论,可随意处置财物。有重要消息勿要自处,及时传递。”湘南做了安排,看着眼前的几人,“铜陵关事了,总堂汇合。”
“大哥,这是印信,”陆九江拿出一个小巧的铜牌,又一指身边一个蓝衣人,“徐飞识得路,由他带你去。”
“徐飞,你跟在大哥身边,一起去办事,事成随大哥撤离。”陆九江对着徐飞说道。
徐飞和方霆冲着众人一拱手,转身走入密道中间一路。
湘南带着其他人,从“”密道最后一条路离去。
方霆跟着徐飞清点二百人,携带烈焰弩便出发去寻袁成。
此时,袁成正被堵在临宋百里外的辛洪谷中。
此谷为一处凹地,四面环山,前后两端出口狭窄,中间腹地开阔,腹地多林木,平弈门的人正从外围一点点向腹地中心处逼近。
袁成所带人马,被平弈门劫杀,正打个措手不及,死伤近半。
方霆带来的这二百人,个个强悍,尤擅近身功夫,刚一靠近平弈门的人,先是暗器掠阵,再上匕首,一刀割喉。
这股狠劲,看得方霆也不禁后背阵阵发凉。
腹地林木葱郁,遮掩了阳光,一时不察分不清敌我,平弈门顿时折损不少好手。
袁成见包围圈出现缺口,立刻带着自己人朝着缺口处猛地反击,平弈门众瞬时腹背受敌,包围的圈层也被打破。
袁成与方霆相遇,“你们怎么来了?”
“湘南让我等前来相援,你们可还撑得住?”方霆细看了一下袁成,身上暂时没见伤处。
袁成神色一暗,“只剩一半人,我们出发不久,便遭遇平弈门的劫杀,多数人中了毒,还未行出百里,就……”
“袁大人,”徐飞回手一匕首刺入平弈门一门人的心脏,又抽离,动作干净又迅速,“我们二百人身上有解毒丸,虽不能完全解除所中之毒,也能缓解,坚持到铜陵再想法解毒。”
说着递给袁成一个褐色小瓷瓶,袁成接过,一抱拳,示意谢过。
平弈门人见忽地蹿出众多武功不俗的人,所剩的人迅速聚拢,一点点朝林外退。
方霆见平弈门退势稳中不乱,便起疑心。逐令徐飞召集自己人,朝着平弈门退出方向慢慢逼近。
平弈门人一出林子,立刻分三路退散,一路人朝着临宋方向辛洪谷出口急退,一路朝铜陵方向出口退去,最后一路竟边退边向林子外围撒下毒粉。
袁成见状,立刻命众人择面巾蒙住口鼻。堪堪避过毒粉,一出林子,便听到临宋方向的爆炸声,派人查探,竟是平弈门将谷口两侧的山石炸塌,将出口堵住了。
袁成命人向铜陵方向探路,却遇平弈门人的斩杀。
前去埋伏,后退无路,方霆和袁成等众人只得先原地休整,再寻对策。
“拿地图来。”方霆朝徐飞道。
徐飞从背囊中抽出地图,袁成也凑过来看。
三人看了好一会儿地图,徐飞手指树林道:“这里似乎有一条路可以出谷。”
地图上的树林,显示有一处出口,但出口处却画着一片雾,再无其他。
“若从此处出去,不知道有没有路,又要多久能赶到铜陵。”袁成看着地图道。
“这辛洪谷一般进谷的人,多为采药人,据说曾有一人出去过。”方霆看着地图上着雾的地方。
“这辛洪谷,我们进来有大半日,大师兄,你是说这雾中或许能有出路?”袁成抬头看着方霆。
“嗯,”方霆看了一眼徐飞和袁成,“铜陵方向出口已被平弈门堵住,不知他们有多少人埋伏,我们从这个出口出去,要折损多少人?能到铜陵多少人?我们不如从这里去找找路,现在出发即使这里路不通,折返硬闯也只是耽误三个时辰。”
袁成和徐飞对看一眼,二人也立即赞同,所有人整装便朝林中浓雾处急行。
堪堪到得浓雾边缘,众人只听耳边一阵笑声,“嘻嘻嘻,终于又有人路过了!老子要打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