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张泉竟然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睡梦中,只见张绣坐在自己跟前,拉着张泉的手,和蔼的说道:“我儿自来到世间,就跟随为父受罪,是父的过错啊!如今,我儿已年十六,又生的英雄异常,为父无忧了!”
不等张泉说话,只见张绣微微一笑,又说道:“为父自降曹操以来,立下汗马功劳,但为父当年杀死曹操的长子。曹操父子,尤其那曹丕不,能容忍我活在世间了,我已喝了曹丕所赐毒酒,不久将大去也!为父大去之后,恐曹丕以后谋害你们,待到天明,你带着为父的灵柩远去。我儿武艺超群,又兼智谋高深,此后定有立脚之地。”
梦中张绣说完,抚摸了一下张泉的额头,竟飘然而去。
张泉赶快去拉张绣的手,此时,自己也从梦中惊醒,却发现身旁放着张绣的虎头金枪。张泉急忙去卧榻之处,却见张绣早已口角渗出黑色血迹,去世多时了!
张泉看到此处,又想到张绣多年来教导自己,不禁悲从中来,落下了悲伤之泪。悲伤中张泉心里想到:“的确是天意不可违啊!”
悲伤之余,张泉想到刚才梦中,张绣所说之事,心里自言自语道:”不要说父亲叮嘱,即使不叮嘱,我也一定取了曹操父子的狗命,免得祸害天下百姓。”
张绣被害,张泉在半夜里秘密召集张绣部下。胡车儿,雷叙等人赶来,张泉把事实,并张绣梦中所托告知众人,胡车儿立马抽出大刀,就要闯进曹丕营中报仇。在张泉和雷叙的力劝下,胡车儿才善罢甘休。
张泉揩干泪水,吩咐道:“父亲大人被害,曹贼日后必定害我们,如今之计,我们应赶快离去,才是上策。”
众将道:“愿听公子吩咐。”
张泉看到众人信念坚定,说道:“我现在前往曹操处报丧,就说父亲死于暴病,曹贼父子虽有怀疑,但绝不会此时对我下手。现在曹贼又忙于征战,明日,我便上表曹贼,就说护送父亲灵柩,回许昌安葬,曹贼必应允。”
雷叙说道:“公子此计尚妙,但离去后我们去何处落脚?”
张泉看着众人,又说道:“落脚之地,我已想好。大家还记得七年前,我们在冀州救的田丰吧,他在荆州接应我们,请大家不必担忧。”
听到张泉已为大家寻得了落脚处,众人心里一轻松,并被张泉七年前的运筹帷幄而震惊。
张泉命令道:“雷将领,你马上带领精干之士二十人,轻装上阵,人手一匹好马,带着这封书信,星夜前往荆州,到达荆州后寻得田氏私塾,把书信亲手交与田丰手上,不得有误。”说着把一封书信交到了雷叙手上。
雷叙接令。张泉又叮嘱道:“雷将军,可尽量绕过城池,快速到达荆州,此事特别重大,我们的性命,可全在雷将军手上了。”
雷叙听到张泉如此之说,又想张泉平时的可亲,毫无架子。立马跪下道:“公子放心,雷叙保证完成公子所托。”雷叙说完,立马挑选了二十个精干之士,趁着黑夜,秘密前往荆州快速奔去。
张泉又对胡车儿说道:“胡将军,明日曹贼答应我们离去后,我们一起走,到达宛城后,将军自带本部人马,绕开宛城扶吾父灵柩经新野,前往荆州。我独自回许昌接家母与家姐,并将军家眷。将军行动慢,在新野之时,我会追上将军。如果将军到达新野,我还没有到,请将军在新野城外暂住,千万不可与那新野刘备发生征战。”
当时,刘备驻扎新野,张泉害怕胡车儿与刘备发生不愉快,于是又做了精心安排。
安排完毕,胡车儿自去准备第二天的行程。张泉便一路痛哭,跑进曹操军营,禀报张绣暴病身亡之事。曹操半夜听到张泉禀报张绣死亡,知道是其子曹丕所为,又怕事情暴露,于是对张泉好声相劝。
张泉趁机请求领父亲本部兵马,护送张绣灵柩回许昌安葬。曹操只考虑到大战在即,张泉又是无谋之辈,于是欣然应允。
第二天,张泉自领张绣本部兵马三千人,拿上张绣遗留的虎头金枪,佯装往许昌扶张绣灵柩而去。
张绣部下尽是骑兵,行军较快,北方一带又是曹操势力,半日功夫,便行至宛城,张泉命令胡车儿绕开宛城,带大军往新野去。自己独自轻骑好马,赶往许昌接家眷去了。
傍晚时候,张泉已到许昌,见到母亲,言说父亲张绣被害之事,又对母亲细说了暂避荆州,以待报仇的打算。张氏也是明白之人,伤心之余,说道:“一切听从我儿安排就是。”
张泉又秘密前往曹均府上,见到姐姐张清,宜说了父亲被害之事,和以后的打算。张清大哭一场后,对着张泉说道:“姐已是曹家人氏,离夫而去自是不忠,我弟乃大智大勇之人,此后必定能为父报仇。”说完痛哭不已。
张泉知道在劝也无益,又想到自己一穿越以来,其实真正有感情的就是姐姐张清了,平时也姐姐一起玩耍,现在又有生离死别,张泉也流下了不舍的泪水。张泉说道:“姐姐请自保重,今日分离不知何时才能相见。”说完两人又抱头大哭。
张泉又对张清说道:“弟离去后,曹贼必定为难姐姐,姐姐就假装与弟划清界限,以为权宜之计。切记!”说完,就要辞别张清而去。
张泉将要出门之时,给张清留下一首诗,已作念想。诗云:“辞别长姐离去也,再见恐是空话语。思念常在心里边,天涯各处好比邻。”
张清宜给张泉赠送信物,以作念想。张清道:“弟一身本领,又深得父亲真传枪法,他日必当笑傲沙场,姐送弟一匹好马,愿此马跟随弟,弟见马如见姐。”说着领着张泉来到后院马厩里。
张清丈夫曹均,平时喜爱收集好马,又常年跟随曹操征战,家中良马很多。此时曹均又跟随曹操北征乌桓,不在家中。
张清指着一匹纯白色马,说道:“听夫说,此马名曰照夜玉狮子,能日行千里,愿它随弟而去。”说着解下缰绳交到张泉手中。张泉怕曹均回家怪罪于张清,辞不受。张清说道:“弟切勿担忧,夫虽为曹操之子,但秉性善良,又深爱于姐,多年来并未纳妾,弟放心接受了吧。”
张泉于是接过张清手中缰绳。张泉看去,但见此马一身纯白,毫无半点杂色,鬃毛顺着脖子自然而下,甚是好看。
张清又赠送了张泉紫金铠甲一副。张泉谢过姐姐,张清一直送到大门口,姐弟两又不免落下眼泪,才依依分别。
张泉回家接上母亲张氏,又接了胡车儿家眷,便带领着家眷,并精干壮汉二十多人,骑上姐姐所赠照夜玉狮子,穿上紫金铠甲,手握虎头金枪,护送着一行人绕过宛城,前往新野赶去。
第三日,张泉到得新野城外,胡车儿比张泉早一日到达,胡车儿在城外驻扎,以待张泉。当时新野被刘备占据,刘备又投靠刘表,新野是荆州最北端的城池。
张泉与胡车儿合兵一处,前往新野城,张泉命人城下喊话。
城上听到喊话,,又见城下所穿曹操军服,以为是宛城曹操所部攻城,城上乱箭齐发。张泉赶紧下令退避三舍。张泉知道,自己此来是来投靠刘表的,刘备现在就是刘表的人,一家人不能乱了圈套。
就在张泉在城外驻扎,无计可施之时。只见前面一彪军奔赴而来,张泉以为刘备出城迎敌的,就要上前准备解释之时,只见军中一骑马的儒生,头戴五巾扎角帽,身穿青白色长衫,手拿一蒲扇,于马上笑着说道:“公子别来无恙,元皓这厢有礼了。”说着下马施礼。
张泉定睛一看,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七年前,冀州大牢救出的田丰。
原来,当年张泉救出田丰后,田丰来到荆州,后又与张泉秘密书信往来。田丰在张泉的指示下,投靠刘表长子刘琦之处。后来,田丰又在荆州,开了一家田氏私塾,以教书为名,其实暗中为张泉收罗人才,也作为与张泉的秘密联络处。张泉知道,当时北方战乱,名士前往荆州避乱的很多,于是他命田丰秘密收罗这些名士。
前日,张泉又命令雷叙,轻骑前往荆州找田丰,就是为了提前联络田丰,以解除新野之困。
张泉看到田丰下马,当即跳下马背,双手扶住田丰,目不转睛的看着田丰,高兴的说道:先生,七年了,终于又见到先生了。”
田丰宜高兴的说道:“自与公子冀州城外分别,满满七年。当年公子说七年之后必来荆州相会,公子果然来了。”
后人有诗描述当时的情形,诗道:“一主一仆甚欢喜,一人一马来相聚。七年分别尤谓长,话语之间满情商。”
两人又说着一些分别后的话语,且正说的起劲之时,忽然远处尘土飞扬,一队人马,快速朝张泉奔驰而来。
不知来者又是何人?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