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影护着冉晴,为她抵挡各方的暗器。疏影从腰间抽出柳叶缠腰剑,全神贯注地加入战局,不得已松开了冉晴的手。冉晴就像个傻子一样,无辜的躲在疏影的身后,没有任何恐惧。虽然不用担心暗器,但也完全看不到大打斗的场景。在打斗中,疏影身上装的玉佩的锦囊掉了下来,不是没有察觉而是无暇顾及。
冉晴弯低身子捡了起来,把玩了一会儿,又随手扔到一边。眨眼间,杀手四余二,而援助的黑衣人三死一伤,明显落于下风了。疏影担心自己参战,冉晴不知道躲避危险,不敢掉以轻心。
望着身后近在咫尺的悬崖,冉晴有些犹豫了,如果自己估计失误,那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悬崖边的景色最美,因为迷惑。因为尝试过站在悬崖边的感觉,冉晴很清楚那种眩晕感犹如酒后的感觉,虽然胆怯,步伐却舍不得收,即使脚忍不住打颤。
拍戏的时候,冉晴不习惯远眺,倒是想俯视脚下。脑海里浮现的第一个念头也不是象书中所描述的:我是一只鹰,在云中遨游。而是:往下跳,将需要多少时间落地?想要勉励自己把脚迈出去,不断的告诉自己,往前一步是来生……
终究还是没有那么潇洒,迟迟不敢跳。
一个黑衣人纵使再有能耐,也抵不过两个高手的轮攻。疏影很后悔将冉晴带至这条死路。想要逃离就必须经过杀手所在位置。
杀手瞬移到眼前,交手的时候,疏影就明白即使没有受伤自己也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是已受重创的她。不管怎么样,疏影拼死都想护冉晴周全。知道自己必死无疑,疏影绝决的转过头看了冉晴最后一眼,快速使出“天地同寿”。
眼力不好怎么会配做杀手?疏影的招数在那杀手眼里不过是小儿科的伎俩,不值一提。他更快速的绕到疏影的前方,给疏影左胸补上致命的一刀。这样一来他就可以确保她的死亡,而不会在诈尸干扰他杀冉晴。冉晴怎么会看不清形式?就算她再害怕,她也必须要跳下去。跳下去,再难过也能活下去,不跳就只有死路一条。
眼睛一闭,慷慨赴死。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杀手的追杀不是因为你的跳崖而结束的,没有亲手杀了目标是绝不罢手的。追杀至死方休,不是杀手死就是目标死。冉晴前面跳,仅剩的那个杀手也跟着跳了下来……
冉晴一跳右手就不停的寻找拉扯涯边的蔓藤,也不管柔嫩的小手上被划破多深,多少伤口。只是紧紧牵扯一切可以支撑她体重的植物。好不容易寻到一个粗藤,左手趁机将从王府中偷出玄铁匕首迅速插入悬崖,以作暂时支撑。
杀手的突如其来打乱了冉晴的计划。情非得已,冉晴只能选择放弃一些东西来换取生命。
冉晴表面一动不动的悬挂在高空以身诱敌,可死握匕首的左手微微颤抖却暴露了她的恐惧。当杀手临近的时候,冉晴用了最快的速度偷袭后放手。
明知道有可能会丢掉一只左手,冉晴还是毅然那么做了。引诱杀手靠近她,在杀手杀她的那个瞬间反向偷袭杀手。
冉晴大闹王府时,除了玄铁匕首,还顺手拿了另外俩件兵器,其一便是梅花袖箭。被赶离王府的那天起,冉晴就将梅花袖箭随身携带着,以备不时之需。冉晴偷偷的将梅花袖箭箭筒缚于小臂处,筒之前端贴近手腕,用衣袖遮盖。
箭筒内有弹簧,筒上装有机关,一按机关,筒内小箭即向前射出。单筒袖箭每次只能装入一箭,射出后必须再装箭。而梅花袖箭一次可装入六支小箭,正中一箭,周围五箭,排列成梅花状,可连续发射。袖箭的箭杆用细竹削成,长约20厘米,前端装铁质箭头。梅花袖箭的箭筒稍粗,直径约3。5厘米,长度也是大约24厘米。藏在身上也不容易被人察觉。
冉晴不会武功只能选择这种机射的暗器来防身。终究是没有技术含量的,只适合近身之战。
暗器发出的时候杀手已有警觉,砍过冉晴之后迅速收手,可惜还是被射伤了一双眼睛。
冉晴相较于那个杀手也算是幸运至极,顺利的保住了一条小命,捡回了一只仅缺了拇指的左手。
对于武功高强的杀手而言,折损一双眼睛没什么大不了的,不会致命。可惜,杀手在失去眼睛的一瞬间失去判断力,快速将刀插入岩石,以保持身体的平衡。他一刀插人了过山峰的休息地,隐匿在岩缝的过山峰迅速的游上岩石。
过山峰只是它的俗名,在现代,人们通常称它们为“眼镜王蛇”,也被成为“蛇类煞星”。之所以这么叫,是因为眼镜王蛇的食物通常是其他蛇类,眼镜王蛇的体内有抗毒的疫苗,所以当其他毒蛇对眼镜王蛇施咬时,眼镜王蛇通常会安然无恙。包括体积适合的蟒蛇,其他种类的毒蛇与无毒蛇,像眼镜蛇、金环蛇、银环蛇、鼠蛇等,而当食物不充足时,它们甚至连其他同类也会吃。
虽然它的夜视能力不强,眼镜王蛇仍可以全天捕食猎物,导致人们都认为它是昼出捕食动物。眼镜王蛇的舌头很灵敏,能通过空气侦查敌情,辨别猎物的类别。与其他的蛇类一样,眼镜王蛇也是用分叉的舌头作为嗅觉器官。当猎物的气味被探索到时,眼镜王蛇会使用它的绝佳的视觉器官及杰出的智慧发起攻击。将猎物毒死后,眼镜王蛇会将其整个吞下,慢慢消化掉。
被杀手激怒的眼镜王蛇抬起身体的前三分之一,张着嘴,露出毒牙,一面盯着杀手,一面留意着四周的环境。它的头背有9枚大鳞,顶鳞之后尚有一对大的枕鳞。
因为发怒,它颈部膨扁,颈部扩展腹面橙黄色,扩展部位较窄而长,有白色的倒写 V 字形斑。而体背有窄白色带斑纹42个左右,激背鳞中段15行,尾下鳞部分成单。背面呈暗褐色有横斑,腹面为黄白色。 它发出巨大的嘶嘶声,但是被失明打乱思绪的杀手并没有察觉,没有躲闪。眼镜王蛇直接采取行动攻击杀手,最终同归于尽了。
放开手后冉晴快速的自由下落,下落至在一平台附近时,被一处横生横生的粗干勾住衣领。
冉晴异乎寻常的冷静,趁机取下银质耳环光圈,右手单手捏成双折线状,于此同时左手未受伤的手指取下右手上的冰蚕丝。安放上立刻迅速的用右手给左手缝合伤口,麻利的让人难以置信。要不是那煞白的脸色,顺颊而下的汗珠,以及被她咬得死死的嘴唇,真的会让人误以为她只是在飞针走线的绣花。
争秒夺毫秒的缝完伤口,扔掉耳环,将剩余的冰蚕丝紧绕关节压迫止血。再飞快的从坏里取出一瓶金创药瓶和一方干净的手帕。低头迅速的张嘴一咬瓶塞,一倒便仍,正用手帕包扎的时候,头顶的传来“啪”的一声。纵使冉晴再轻,终归还是一个八岁的女孩,不是树尖可以承受的住的。冉晴又从怀里掏出一锦囊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口气将里面的药丸扔入口中。
“咔嚓”树枝折断,冉晴再次下落。
毫不迟疑的解掉左手上的梅花袖箭,除了那块碎玉,她将身上所有的硬物都扔掉了。这一系列的动作也不过几十秒而已,但是冉晴却仿佛过了几十年那样漫长无边。冉晴处理伤口的时的动作仿佛早已演练了几百遍一般娴熟。如若不是这些事情她曾经确实做过,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她也不可能如此的冷静。这一切还得谢谢郭婷给了她那么悲惨的过去,所以现在遇到的这些事情真的都不算什么!当年的扒皮之痛并不亚于今日的断指之痛,前者是身心皆痛,后者只有身痛而已。
要不是郭婷让那群混蛋事先欺负她,让她受尽一切折磨,在她换脸期间她又如何能忍受得了疯人院那群坏蛋的折磨?要不是郭婷将她送进那家疯人院,她又怎么能在实战中学到近身搏击术呢?要不是换脸成功后受伤,她又怎么会知道如何对伤口进行急救?此时此刻的冉晴不得不由衷的感谢郭婷曾经种种的虐待,让她学会了那么多的技能,才能在这重生的世界中幸运的捡回一条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