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到底还有这么多人在看着,而且都是奴才,郑书吏觉得自己的脸上有些过不去。
可是想着宋寒烟的身份,郑书吏又不敢说什么重话,只好说道“这样吧,既是夫人有什么事情的话,咱们去前厅或者是书房喝一杯茶,坐下来慢慢谈好吗?
可是宋寒烟丝毫不领郑书吏的情:“我觉得不必了,就在这里把话说清楚,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我的母亲在你的府上受了这般的委屈,你们郑家就是,就是这么对待当家主母的吗?还是说郑书吏你完全不把我和二爷放在眼里,是当我和二爷都死了吗?”
宋寒烟的这一番话可以说是丝毫不给郑书吏情面,旁边一群奴才们都在看着,郑书吏觉得自己十分丢脸。
这么想着,郑书吏脸上的表情也不是特别好看。
“大理寺卿夫人您这未免管的也太宽了些吧,到底说起来现在你母亲已经是我家的人,这些事情都应该是我的家事,不该轮得到你来管吧。”
听到这句话,宋寒烟倒是被气笑了。
“郑大人还真是会说笑,就算是你的家事,可是她毕竟是我的亲生母亲,亲生母亲受辱,我这个做女儿的,还能干看着,毫无作为吗?”
宋寒烟觉得这郑书吏真是会推卸责任。
她又何尝不知道,这郑书吏是觉得自己下了他的面子,所以才会这般不开心的。
但是这面子,完全是郑书吏自己不想要的,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郑书吏自己非要将自己的面子放在地上踩,她要是不去帮衬两把,那才是有问题呢。
宋寒烟心中满是嘲讽。
当初郑书吏在娶韩氏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既然是看中了赵溪亭的身份,又想借着赵溪亭来在朝堂之上发展好,那就应该对韩氏好点。
可是现在郑书吏却因为郑玉鹏,这般对待韩氏。
也多亏是昨天陪着赵小丫,这才让宋寒烟有了想法,来看看韩氏,不然的话,韩氏还不知道要在郑家受多少欺负的!
“可是我还是觉得,大理寺卿夫人你的手伸的太长了点。”郑书吏冷冷的说道,“你只要管好大理寺卿大人府上的事情就行了,我郑府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插手!”
“所以说,郑大人今天,是不准备给我一个说法了吗?”宋寒烟差不多也看出来了,郑书吏的想法。
他现在就是咬死了,说自己不应该管他家的事情,可是却不说解决办法。
果然是很会打太极啊。
“今天我就把话放在这里,要是你再这般下去,我母亲在你家不好过,那你在朝堂之上,也就别想好过了!”
这是宋寒烟*利用自己的身份去压人。
她向来不喜欢这样,但是这一次,她是真的生气了。
丢下这句话,宋寒烟不再管郑书吏和郑玉鹏脸上的表情,转身叫上了秋儿,就离开了郑府。
路上的时候,宋寒烟让秋儿安排一个可靠的婢女,送来给韩氏。
回到赵府的时候,赵溪亭已经回来了,宋寒烟将这话说给了赵溪亭听,赵溪亭脸色也不是很好看。
郑书吏此举,无疑是将自己和宋寒烟的脸面放在地上踩。
“我知道了,这件事情我会安排下去的。”赵溪亭轻轻的拍了拍宋寒烟的肩膀说道,“这一次回来,皇上下了一条圣旨。”
“什么?”宋寒烟在听见皇上下圣旨的时候,心里又紧张了起来。
自从上一次中毒事件之后,宋寒烟对于皇上的圣旨就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感。
加上现在朝堂之上的形势,又是十分严峻的,所以宋寒烟总是担心会出什么纰漏。
“皇上说你送给九皇子的芙蓉糕很好吃,所以这一次让你进攻去为他做糕点。”
听见这话,宋寒烟心中十分忐忑。
“怎么又要进攻去做糕点?”
皇宫之中的水简直是太深了,宋寒烟觉得自己要是可以的话,一辈子都不想再踏进去了。
可是到底是皇帝的圣旨,宋寒烟就算不想去,也不行。
所以她只好收拾了一番,再一次进宫去了。
这一次皇帝身边的小太监亲自来接她的。
一路上宋寒烟问了不少话,小太监只是笑眯眯的,说这一次不会再出现之前生辰宴会上的事情了。
宋寒烟虽说心中担心,但是又怕自己流露出不愿意的表情的话,会让小太监用心,到时候要是传进了皇帝的耳中的话,可能会给自己和赵溪亭,惹来无妄之灾。
宋寒烟不愿意这么做。
到了皇宫之后,小太监却没有直接将人带去厨房,而是去了御书房。
宋寒烟有些奇怪,“不是说来给皇上做糕点吗?怎么到御书房里来了?”
她不过只是一个朝臣的妻子,来这里,可能是不合适的吧?
小太监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道,“宋夫人进去就知道了,这是皇上的意思,奴才也不敢多加猜测。”
听到这话,宋寒烟的心中虽然还有疑问,但是到底也没有多问什么,只是道谢,进去了。
御书房里,皇帝正坐在书案后面,手上拿着一本奏折。
看见宋寒烟进来,皇帝的脸上也带了些笑,冲着宋寒烟招了招手,说道,“你来了?过来。”
宋寒烟行了个礼,朝着皇帝走了过去。
看着皇帝这般表情,宋寒烟也猜不透他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自古以来伴君如伴虎,皇帝的心思,深着呢。
“不知道皇上想吃什么糕点?”
“嗯,你上一次给小九做的芙蓉糕,味道不错。”皇帝笑了笑。
宋寒烟顺势道,“那就做芙蓉糕?”
她也不确定皇帝到底想要做什么。
皇帝放下手中的奏折,道,“先不急,朕这一次叫你进宫,是有点事情想要问你。”
听见这话,宋寒烟的心中就更加忐忑了。
“不知道皇上想问些什么?”
“你对于现在朝堂之上的形势,怎么看?觉得朕的哪个儿子,能够作为储君,登上皇位?”
宋寒烟心中一凝,连忙垂头,道,“我不过只是一个深宅妇人,不懂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