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方才宋寒烟所说的生母嫡母的话,让赵夫人的心里有些不舒服。
她总觉得,宋寒烟这夹枪带棒的是在暗示自己什么。
可是终归是没有找到证据,赵夫人也只好出来打着圆场说道,“今日是我儿子的婚礼,大家还是一人少说一句吧,可别破坏了这喜气才好。”
可是方才宋寒烟顶撞赵二夫人的事情,动静有些大,已经引来了不少人过来看热闹。
赵二夫人觉得自己面子上过不去,便就更加不依不饶了起来。
“难道嫂子这是要偏袒自己的儿媳妇吗?今日嫂子若是不好好教训一顿这个小贱人的话,那可就说不过去了!”
话里话外的,还是让赵夫人教训宋寒烟。
宋寒烟丝毫不害怕,站在一边,表情都没变。
这一幕被一边来参加婚礼的车老爷给看在了眼里。
先前在那庄妇女儿童拐卖案中,车淑芬不小心也被拐卖了,正是宋寒烟救的她。
从那个时候开始,车老爷就已经十分欣赏宋寒烟了,如今看见宋寒烟这么有个性,车老爷的心中对于宋寒烟更是赞赏不已。
可同时车老爷也开始有些担心,有了这样一个刚硬的弟妹,将来和自己的女儿在一起相处,自己的女儿会不会被压制。
可虽说如此,现在的车老爷肯定还是要帮着宋寒烟的。
正当车老爷准备过去帮着宋寒烟说话的时候,一个冷硬的声音插了进来。
“婶母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里里外外的,有谁家求人是这般模样的?”
赵溪亭走了过来,将宋寒烟牢牢的护在了身后。
他也是被这边的动静给吸引过来的。
之前他就担心着有人会来找宋寒烟的麻烦,果不其然现在人就来了。
“更何况婶母你方才说处处帮衬于我,不知道婶母帮衬了我什么呢,现在趁着大家都在,你也可以说出来看看究竟是我忘恩负义,还是婶母你在这里歪曲事实,故意找我家夫人的麻烦。”
赵溪亭做官时间也算是比较长的了,身上自然带了些官威。
现在这般冷着脸说话的时候还是有些吓人的。
见状,赵二夫人也不敢再造次,她只好冷哼了一声,道,“你不就是现在仗着你自己是大理寺卿吗?所以才敢这般对我说话!”
赵溪亭却不理会赵二夫人的撒泼:“抛开我是大理寺卿这个身份,方才婶母你不是说,从前总是帮衬于我吗?那现在你就来说说你从前究竟是帮衬了我什么吧,哪些事情一桩桩一件件你都说给大家伙听听。”
赵二夫人哪里能说得出来自己帮衬了赵溪亭什么?
正如宋寒烟之前所说的,赵溪亭在比较落魄的时候,就数赵二夫人说的风凉话最多,如今别说让赵二夫人想一想自己究竟帮衬了赵溪亭哪些,就是让赵二夫人想一下自己究竟有哪些地方没有得罪过赵溪亭,都是难得。
毕竟赵二夫人就是一个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的性子,哪怕赵溪亭现在已经成为了大理寺卿,但是她平日里在外头说赵溪亭的坏话也不在少数。
见赵二夫人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话,在场的众人也都不是什么傻子,个顶个的都是人精,哪里还能不明白谁说的是真话,谁说的是假话呢?
于是一个两个的,便就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指责起了赵二夫人。
“那个女人是大理寺卿的婶母吧?居然这般颠倒是非。”
“就是呢,大理寺卿和他夫人人性格多好啊,可偏偏就摊上了这么个亲戚,真是倒霉。”
“是啊,要是我家亲戚敢这么与我和我老爷说话的话,我肯定早就拿着扫把将人赶出去了,哪里还能这般客客气气的说话?”
“是了,我也觉得大理寺卿夫人性格好,这样子说都不生气。”
“……”
周围议论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而且没有一个人是在指责宋寒烟,作为一个小辈居然会去顶撞长辈的事情,几乎所有人都在指责赵二夫人,颠倒黑白。
赵二夫人脸上自然也是挂不住了,她只好狠狠的瞪了赵溪亭和宋寒烟一眼,就连赵夫人也没落下。
“我知道现在你们一家人发达了,就想要丢下我们这些穷亲戚,既然今儿个赵翼泉的大婚,你不希望让我来的话,还往我府上递什么请帖呢?我现在走就是了。”
赵二夫人假装要走,目的就是为了让赵夫人能够给自己一个台阶下。
要是赵夫人挽留她一下,那么赵二夫人也就能够顺理成章的留下来了,毕竟赵二夫人还指望着赵溪亭能够提携一下赵有德呢。
可是赵夫人没有。
看见赵二夫人要走,赵夫人假装露出了一个十分惋惜的表情,说道,“弟妹怎么就要走了呢?那我便叫人送送你吧。”
说着,赵夫人叫来了一个小丫头,“你去送送赵二夫人。”
小丫头面对着赵夫人的命令,自然是不敢多说什么的,便就点了点头,对着赵二夫人说道,“赵二夫人,这边请。”
“哼!”赵二夫人彻底觉得十分丢脸,便重重的冷哼了一声,甩着袖子就离开了。
今天在这里受到的耻辱,赵二夫人全部都记在了心里。
她本来就是一个小气的人,现在一边出府,一边就在想着日后要怎么去报复赵溪亭和宋寒烟,还有赵夫人。
赵二夫人才出门,就“呸”了一声:“什么东西!不就是仗着自己是大理寺卿吗?拿什么乔?摆什么脸色?贱人就是贱人!”
赵夫人在说这话的时候,恰好被旁边的一个和她身形差不多的女人给听见了。
这个女人正是胖婶。
胖婶早就听说了,今天是赵翼泉和车淑芬的婚礼,她一早就在赵府跟前晃悠,企图寻找到机会进去对付赵溪亭和宋寒烟。
之前赵溪亭将她儿子投进大牢的事情,胖婶还记着呢。
除却在外面到处抹黑赵溪亭和宋寒烟之外,她还在考虑着要怎么才能将赵溪亭跟宋寒烟彻底掰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