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派人紧盯着“四洋商行”的船只,尤其是他查的那艘船,等回程的时候再突查一遍,一定要带回几个人来问问清楚。
赵翼泉摇摇头,还是有点痛,努力回想昨天的记忆,也就停在萧湘湘给他递酒的画面上,后面的再想不起来,有些气恼。
手下面带难色的进来,看着赵翼泉气恼的样子,犹疑着这事情是说还是不说。
赵翼泉看到他这个样子,更是恼火,揉揉疼得不行的太阳穴,“有什么事你说。”
“是,失踪妇女的家人又来问案情的进展了。”手下心惊胆战的汇报着。
这个案子,他也知道,一直跟在赵翼泉身边调查,可是每到关键时刻,就没了线索,他们掌握的也都是对案情好不帮助的皮毛。
受害者越来越多,案情又一直没有进展,家属三天两头就来问问,他们也给不出明确答复,为这件事都好久没睡个安稳觉了,可家属们却在外面怨声载道,说这个新任知府没有能力,不能为百姓真正办事情什么的。
赵翼泉听完之后,觉得头都要炸了,越揉越乱。
“走,你跟我出去找线索。”赵翼泉起身往外走,衙役乖乖跟在后面,心里却有了小九九,多少次这样出去找线索,都是武功而返,想必今天也会是白费脚力了,可是不去又不行,在这呆着,百姓又会说三道四的了。
真替知府大人发愁啊,心想,这要是自己摊上这样的事情,更是能愁死。
知道能够搬出去之后,宋寒烟和丫鬟们都翘首以盼,早早就收拾好了各种东西,这两天的心情也是大好。
已经渐渐入夏,天气热了起来。
宋寒烟在凉亭里分拣着玫瑰花,准备做一些玫瑰糖。
文英来的时候,宋寒烟已经分拣出来了小山那么多,周身都散发着玫瑰花的香气。
“寒烟,你准备这么多玫瑰花做什么?”文英问道。
宋寒烟从小山中抬起头来,看到是文英,忙招呼她坐下。
“我准备做一些玫瑰糖,再用一些玫瑰做成玫瑰酿。”
“嗯,那我帮你。”文英也开始帮忙分拣玫瑰花。
“繁楼最近不是很忙吗,你怎么有空出来?”宋寒烟问道。
经过上次文英帮她为黄四娘伸冤的事情,还被带回去关禁闭了好几天,宋寒烟知道之后觉得拖累了文英,跟文英的关系更亲密了些,文英能进繁楼,宋寒烟也跟着高兴。
“忙,过完端午节,现在又入夏,客人越来越多,做个饭也热的不行,我这好不容易能休息一天。”文英诉苦。
休息的日子,她想想自己也没什么朋友,萧湘湘也从来只是利用她而已,还是跟宋寒烟在一起更舒服自然。
黄四娘自杀之后,她被关了起来,也一直没来帮忙,因此一直惦记着宋寒烟,她认为是自己当初不够勇敢指出萧湘湘下毒的事情,才导致最后黄四娘的死。
内心一直很内疚,觉得对不起宋寒烟更对不起赵溪亭。
“那你可别太累了,注意点身体。你能进繁楼,我真的替你感到高兴。”宋寒烟真诚的说着。
文英看着宋寒烟神色暗了暗,怕是想起那日比赛的事情,往事如果能重来多好,她一定选择勇敢,不像今日,只能说:“对不起,寒烟。”
“没事啦,你也没有什么错,况且毒也不是你下的。”宋寒烟停下手中的动作,眼神变得空洞,“这么美的园子,姨母肯定也喜欢,她每年这个时候都给我们做玫瑰糖。”
宋寒烟又陷入回忆,每年这个时候,都是黄四娘埋在玫瑰花里面,自己则负责打下手,她觉得黄四娘在花朵中间忙碌是一件非常美好的事情。
蝴蝶飞过,把宋寒烟从回忆中拉回现实。
“寒烟,你最近忙吗?”文英试探着开口。
“嗯,还好,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找到真相。我和溪亭一直在找线索。”宋寒烟回答,“再有就是,对了,我们准备搬出去住了。”
说道这里,宋寒烟面露喜色。
“搬出去?搬到哪里去?”文英好奇。
“搬到一个旁边的村子里,过一些田园生活。”宋寒烟说道:“离这里也不远,你休息的时候也可以去那里找我,只不过到时候我变成一位农村妇人模样了,你不要嫌弃我这个朋友才是。”
“哪里的话,不远就好。”文英说道,“那你们搬家的时候我也帮忙,顺便熟悉一下路线。”
“好的,我们把那地方扩建了一下,到时候你去住也有地方,我做这些玫瑰糖和玫瑰酿也准备带过去。”宋寒烟表示对文英的欢迎。
“嗯,那我可一定要去了,不远就行。”文英讲道,“寒烟,我想请你去繁楼帮我。”
“去繁楼?”寒烟问道。
“嗯,最近实在是很忙,我自己根本忙不过来,我就想到了你。”文英说道,又有些担心“只是怕你会不愿意。”
宋寒烟垂下眼眸,若是以前,说能去繁楼,她肯定第一个跳起来,可是因为比赛的事情,黄四娘也被连累,她一直都在责怪自己,所以现在很是犹豫。
文英看着宋寒烟犹豫的神色,也非常理解,“我想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去帮忙,如果你还有事情忙你就先忙你的,等你有空的时候去就可以。”
宋寒烟看着文英,点点头。
“繁楼人来人往的,而且以朝廷官员居多,说不准也能打探到什么线索。”文英说道。
宋寒烟一听能打探到线索,更是表示有空会去帮忙。
又简单问了一下繁楼的情况,文英说道,以前都是赵夫人在管理,但是自从发生那件事情之后,赵渊一病不起,赵夫人忙着照顾赵渊,没有什么精力管理繁楼的经营,但是给了萧湘湘机会,她基本每天都去,也趁机换掉了一批对她不是很认可的厨子。
有重要官员来繁楼吃饭的时候,萧湘湘也会隆重登场,亲自去陪酒,俨然自己当成了繁楼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