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完货,我问了现在一些房价,因我打算换个条件好一些的住宅,但他尽管解答了我的提供,有些术语是外行话,况且在行情上说的并不符合实际,这让我有些生疑。我走后。那个人还与王金交谈什么。”
“以后又见过个人吗?”
“没见到人,隔了一个多月,我在城内一个商场门前见过他的车。因他的车牌号后面是三个4。”
“别的情况还发现过什么?”
“没有了。”
随后,陈汉雄他们对赵锐提出的这样人对一些建筑人员了解,在他们了解的同行中,并没有发现姓高的房地产开发商。江涛和白雪到交警去调查赵锐说的尾号是三个4的牌照,此牌照的真正主人是商业局副局长杨大哲的车牌,而他的车是本田车,牌子从没丢失过过借出过,看来那个丰田车的牌子是假的。
吸毒人在小城并不多,而贩卖毒品案在小城更是寥寥无几。虽然数量不大,但影响却非常大。副局长兼刑警大队长刘天林从外地开会回来得此案后,立即参加侦破及指挥工作,但三天过去了,此案仍是没有一点线索。
这天上午,陈汉雄和江涛、白雪对一名外号叫“黄毛”的吸毒者进行讯问,他是名二十多岁的男子,现已被行政拘留并在此强制戒毒。据“黄毛”交待,他本是不吸毒的,可一次在舞厅上受朋友焦大作的引诱,出于好奇就吸了毒,可几次后却上了瘾。
焦大作也吸毒,他的毒品也是从王金那里买的。有一次他俩去王金那里买毒品,遇上了城西的“胖仔”,他也是个吸毒者,还遇到一个正从店中往出走的中年男子,在门口他上停在门口的一辆黑色丰田轿车,车牌子是什么号,他们谁也没有看。看来,王金借开保健品商店之名在经营毒品,至于他毒品的来源究竟哪来的,他们也不知道。
金兰保健品商店在贩毒,这已是事实,可他们的毒品到底哪来的,却没有人知道。陈汉雄想到,那个开着丰田轿车的人有可能就是往金兰保健品商店送货的贩毒者。
在交警宋锋和小丁的配合下,他们对城内具体黑色丰田轿车的人进行了全面调查,查到了二十几辆丰田轿车。逐个排查,最后只有一个叫佟兴海的中年男子不能排除。此人长的很瘦小,原也是日杂公司司机,和王金是一个公司的,他们以前关系就挺好。下岗后,他先是在市场帮别人卖水产,后又在车行租车开出租车,五年前又去南方经商了,近几年回来后,说赚了很多钱。
以前,他妻子一直在城南市场打扫卫生,近二年却不去市场了,基本是在家中闲呆,有时到麻将馆打打麻将,而且出手大方。他们有一个男孩,现住校读高中。从南方回来后,佟兴海在家中闲呆了几个月,两年前在城南郊承包一个水库养鱼,而还买了一辆二手的丰田轿车。但他很少在水库,水库由他雇的一个叫张振青的老汉管理,忙时再雇些人。
他也不住在水库,而基本是住在城南的一所住院宅楼他的家中,但此人神出鬼没,经常不在家。他是否就是赵锐和焦大作看到那个开着丰田车去过金兰保健品商店的人呢?陈汉雄决定对佟兴海的住宅进行监视,这天傍晚,佟兴海还真的回家了,他将车平素就停在楼下的院内。
这一晚,佟兴海并没有外出。但他到底是不是去金兰保健品商店的人?陈汉雄找来了赵锐,想到他白天有可能外出,他和江涛,还有赵锐隐藏在这所住宅楼的楼院门一辆借来的地方牌照的车中,在此监视着佟兴海家的楼口。果然在在上午十点多,佟兴海从住宅楼门中走出来。
“陈队长,他就是到王金保健品商店去的那个瘦子。”赵锐说。
“好。谢谢你了。”
“队长,我们是不是现在就抓获他?”江涛问。
“不。他虽然到保健品商店去了,但没有发现他贩毒的证据。我们先跟踪他,看他都和什么人接触。”陈汉雄决定着。
佟兴海走进了他的丰田车中,启动后,车开出了这个楼院,拐向东边的马路,此时,他的车牌号已是55412了。
见此,陈汉雄让赵锐下车回去。他和江涛在后边远远地跟踪着这辆丰田车。
丰田车驶过向东的路,进入东边一条六车道的大马路,车向南开着。十几分钟后,车驶向南郊,看来他要到水库看看。
果然,佟兴海去了水库。水库仍由张老汉看管着,这天上午有三四个来水库钓鱼的,他们全都蹲在水库的南沿树林边,钓鱼是要收费的。为了不打草惊蛇,陈汉雄和江涛将车停在了远处,从这里可以看到水库的情况。看来,佟兴海要在水库呆一天了。陈汉雄给白雪打电话,让他会同派出所民警立即对佟兴海进行调查。
当日下午,陈汉雄接到白雪电话,经他们调查。佟兴海家原本是很困难的,只靠他在外打工和妻子在市场打扫卫生赚钱生活,自他去南方回来,突然变富了,他承包了水库,还买了一辆二手的丰田车,但也花了十几万元。加之水库承包费几万元,共计二十多万元。
他还要供一个上高中的学生,妻子又不出去工作了,而且有充足的钱来打麻将,他家的收入是个谜?近年来,佟兴海虽然瘦些,但本身并没有病,也不是保健品经营者,却多次去王金的保健品商店。佟兴江平素对打麻将不感兴趣,却对女人和舞厅很感兴趣。据说,他在舞厅中认识了几个陪舞小姐,与她们也有说不清的关系,而且还为这些小姐买过衣物和手饰。今年以来,他多次去霓虹晚霞歌舞厅。
陈汉雄对白雪他们的调查进行分析,佟家总的支出远远大于他家正常的收入,而且还要养一辆高档车。水库刚刚承包二年,每年收入不过两万左右元钱,仅仅在南方的几年就赚几十万,这里边一定有问题,再有既然在南方这么好赚钱,他为什么还会回来呢?由此看,他极大可能是做巨额利润的买卖。
这天晚上,佟兴海又去了霓虹晚霞歌舞厅。陈汉雄和江涛、白雪穿着便衣,化装成舞伴也来到了歌舞厅。经观察,发现佟兴海与舞厅一个叫“小云”的女子缠在一起,他们不但熟悉,而且还过分地亲热,看来这个女郎就是他的一个恋人。直到舞夜,佟兴海才走出舞厅。
就这样,陈汉雄连续跟踪佟兴海三天,仍没有发现他做坏事的证据。看来这样下去是不行的。也许佟兴海早已警觉,故停止了那些行动。还有,他的那些货物藏在哪里呢?
这天,陈汉雄和江涛、白雪又来到金兰保健品商店,发现保健品商店房门已上着锁。在城中的一所老住宅中,陈汉雄他们找到了冯秋兰,她的侄女在陪伴着她,她仍处在悲伤之中。冯秋兰没有再提出新的情况,但就在陈汉雄他们要离开她家时,她想起一件事。
“陈队长,我男人背着我做的坏事我真的不知道,他的货物藏在哪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家的办公桌下面的两个柜,其中北边的小柜平素是上锁的,平素放着账本和进货单据,但没发现里边藏有问题货物呀。以前这个小柜有两把钥匙,两年前不知什么时候丢了一把,现只有一把平素就放在我男人王金身上,我就不管了。
因这两年我本没在家,在我女儿那了。难道是他将毒品藏在这个小柜中了?我男人出事那天下午我回家时,发现这个柜是开着的,而我男人身上的钥匙和小柜的锁头在柜台底下找到的。
还有办公桌南边的柜有门,无锁,里边原先放了一个黑皮包,还有几件工具,就是锣丝刀了、钳子,还有一个大搬手。因我家的店在一楼,有个自来水阀门在我家卫生间中,一旦楼上的人修理自来水要求停水时,必须用大搬手才能扭动阀门。但这天我发现柜中的大搬手不见了,我到处找也没找到。”
“大搬手?”陈汉雄自然自言的说。
“是的,一个大搬手。是拧大锣丝的大搬手。”冯秋兰说。
“是这样。”陈汉雄在疑虑着。
晚上,陈汉雄和江涛、白雪聚在一起,他们对王金被杀、姜志成被害案。想到那把大搬手,陈汉雄说:“我看那个肇事司机不是第三者。”
“队长,如果将那起交通肇事案连到王金的案件上,他就是第三者。姜志成夜里到王金的保健品商店去抢劫,也许是为了找货品,但没找到,而杀死王金,抢走他家的现金和他想用的血压计等。这个案子中王金是第一者,他就是第二者,而撞死姜志成的人就第三者。”江涛说。
“如果姜志成不是车撞死的,而是有人用大搬手击打头部打死后,将他移尸到后来的交通肇事现场,他死后又被夜里行驶的车压了一下,那么谁是第三者呀?”
“那么这个持大搬手的人就是第三者,但这不可能。姜志成是被车撞死的呀?”江涛说。
“原我也这么想。但姜志成头部的伤是很奇怪的,一个正常行走的人,要说先撞了他的腿或腰都可以,怎么车一下子就撞在他头顶了?”
“那辆车可是半截美货车呀,车前面是很高的。”
“我看了那辆车,要是撞到头,车的前面挡风玻璃还会完好无缺吗?”
“这……”
“我认为,姜志成的死是,是在保健品商店被人用大搬手击打头部而死。然后移尸到那江槐路。凶手,一定是用交通工具将尸体运到那个现场的。这让我想到这个大搬手如果没有扔掉,假设佟兴海是那个凶手,这把搬手有可能在他的车中或车的后备箱里。”陈汉雄说。
“江涛,我认为陈队长说的有一定道理。那个交通现场我们都看了,而且死者头顶的伤不合乎车撞情景。这么看,那个司机只是个替罪羊,真正的凶手我们忽视掉了。”白雪说。
“还有一点,王金是被刀扎死的,而那把手握在姜志成手中。如果王金真是他杀的,他已逃离现场到另一条街上,在没有人追赶的情况下,他有必要还握着那把杀人的刀吗?
还有车已将他头部撞成颅骨破碎,他还能手攥着那把刀吗?我看是他死后,有人将刀后握在他手中的。这样看,杀死王金的并不是姜志成,也是那个出现在保健品商店的第三者。”陈汉雄坚定地说。
“这样看,我们必须找到那把大搬手了?”
“是的。除此,我们还要做歌舞厅常与佟兴海在一起的几个歌女的工作,从她们那里想办法获得他的贩毒证据。”
“队长,这项工作你交给我吧,我想想办法。那天舞厅,我发现其中一个叫小春的歌女我认识,但她没有注意到我。我想办法从她那里打开缺口。但需要江涛配合。”
“好。就这样办,但要注意安全,更不能打草惊蛇。”
“是。”
事情似乎进行的很顺利,在第二天晚上,白雪和江涛化装成顾客混入了霓虹晚霞歌舞厅。他们要了一个包间,江涛说还有一位男士要来歌舞厅,但缺名女伴,于是他特意点了一个叫小春的歌手名,还好。小春正好在歌舞厅中。当她来到江涛的包房中时,认出了白雪。原来她是白雪中学同学的妹子,而且这名同学和她的关系非常好,她的妹子小春那时对白雪也特别亲近。
寻找机会,白雪向小春公开了自己和江涛的身份,并说了来找她的目的。小春流下了眼泪。她说,她也不愿在这乱哄哄的地方,可因父亲有病,姐姐高中没读完便在家务农了,小春中学刚好毕业,就再没有考高中。
为给父亲治病,她全都在外打工,但父亲的病仍然没有治好,去年去世了,而且欠了一大堆外债。姐姐去年嫁人了,她在家中无事可干,便到城内打工,由于喜爱唱歌,便在歌厅当起了陪舞伴唱。
她与经常来这个舞厅的佟兴海,人称“大款瘦哥”的人很熟悉,并也陪过他的舞伴过他的唱。这个人很讲究,每次给小费都比别人多,而且出手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