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瘦如柴的手对谢嫮招了招,谢嫮有些讶然,却还是低头走向前去,因为皇后半躺在软榻上,谢嫮走近之后,却是不能直挺挺的站在她的软榻前,便寻了一个合适的位置,继续跪了下来。
“你无须这般,快给她看座。”
身后又有两个宫婢抬着她先前坐的椅子上前,谢嫮谢过之后才站起身,坐在偏旁。
皇后娘娘越看她越觉得满意,不住点头,说道:“先前隔着屏风只觉得是个漂亮人儿,如今近前来才知道,这哪里是漂亮,简直就是国色天香,倾国倾城了,你们说,咱们宫里有谁长得比她好看?我瞧着就是丽美人也未必及的上她啊。”
先前扶谢嫮起身的嬷嬷似乎是皇后娘娘的教养嬷嬷,与皇后相当亲厚,跟着皇后的话儿说道:
“可不是吗?先前儿夫人进门时,老奴都看呆了几眼,宫里那丽美人美则美矣,却是没有这位夫人的气质,哎哟,老奴没读过什么书,可说不出什么好词好话来呀。”
皇后看了看那嬷嬷,然后才笑着接话:“淡雅端庄,秀丽无双,模样生的极其艳丽,像牡丹,可行为举止又十分妥贴,内秀如兰,是个好女子。”
谢嫮被这主仆一唱一和闹了个大红脸,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着实有些不知所措了。
“你也别拘谨了,先前与你隔着屏风说话,也是想看看你的举止谈吐,不愧是状元郎的妻子,确实不凡。”
“皇后娘娘过誉了。”谢嫮硬着头皮只能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你与状元郎成亲多久了?”皇后如是问道。
“回娘娘,一年两个月了。”谢嫮还记得去年八月初八,她嫁入定国公府,嫁给了她想都不敢想的人。
皇后点点头,说道:“也不短了,状元郎平日在府里是个什么样的人?可是****读书,是个书呆子吗?他和你去了房里,也是之乎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