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韩青刚刚饮完手中的那坛酒时,柳青青也从后台带来了十坛美酒,让下人端了过去,道:“韩公子,此酒名为风雪酿,是不可多得的美酒,希望你能做出配得上此酒的诗,如果能够的话,那么这酒的灵晶,我就给你免了。”
“好,一言为定。”
韩青从下人端来的盘子里,拿起一坛酒,扯开封口,闻了一下,露出沉迷的神色,不住地称赞道:“风雪酿,好酒好酒啊!”
“风雪酿当然是好酒,就是不知道你的才华配不配让你饮用此酒了。”伍明尘讽刺道。
“我的诗肯定会比你好,你也就只配饮饮那些浊酒了。”
韩青不以为意的回应道。
端起酒坛,目光幽幽深邃:“春观夜樱,夏望繁星,秋赏满月,冬会初雪。此情此景,怎么会有酒不好喝。”
陡然起身,这时他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如果说之前他的气质是慵懒和痞气,那么现在他的气质就是盛气凌人,不可一世,没有任何人能理解他的孤寂。
“既然有十坛美酒,那么便一酒一首诗吧!”
韩青笑了起来,放肆的大笑着,仿佛在嘲笑着下面所有人的无知,笑着他们的愚蠢。
伍明尘却是乐坏了,满脸戏谑的看向韩青,摇头冷笑:“韩兄,这次我也不得不说你了,此前你开那些玩笑已经是过分了,但现在,确实已经触及了我们读书人最起码的底线!一坛酒一首诗你是在开玩笑吗?就算是玩笑也不是这样开的。”
“狂妄自大,始终只是笑话!”同为丞相之子的何公子,也面无表情的冷哼一声!
柳青青也满脸愕然,显然没想到,这个‘韩青’竟连这种话都说得出来,确实是有些过分了!
“樱花落下的速度是秒速五厘米。
雨滴降落的速度是秒速十米。
陨石坠落的速度是秒速十千米。
烟花消散的速度是秒速三亿米。
你们可知道?”
只见韩青衣袖一甩,仰天畅饮手中的美酒,一阵微风自起,吹拂在他身上,顿时衣袂飘飘,潇洒不羁!身上那种落寞孤寂的气质却越发的深邃。
韩青坐了下来,在这落针可闻的大厅中,道出了第一首诗。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君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侧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愿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
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念完后,韩青仰天长笑,酒坛摔落在地,其中半点酒水没有,一坛酒已经喝完,诗也已经作完,道:“不知这首诗可好,算了下一首就以柳姑娘为形创作吧!”
没有给众人沉浸在诗中回神的时间,韩青抄起一坛美酒,撕开封口,深吸一口,灌入口中,吐出一口气,道:“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一坛酒又已经喝完,又抄起一坛酒,先是饮用一口,道:“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
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
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
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
救赵挥金锤,邯郸先震惊。
千秋二壮士,烜赫大梁城。
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
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
看着已经彻底陷入自己诗中的众人,韩青摇摇头,他早就了解到这方世界人的才华不怎么好,因为修真者的缘故,所以没有多少人去研究这玩意儿。
他们都想着该如何去活命,吃饱下一餐,又或者是谋权,所以对诗词曲等等涉及不深,而修真者又像如何变得更强?所以恶性循环下来直到现在,诗词曲这才刚刚发展。
咕!咕!咕!
又是一番痛饮,韩青再次开口:“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
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
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
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
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韩青没有做过多的停留,又是拿起一坛酒,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脸色已经通红,身体也摇摇晃晃,显然是已经醉了。
但,他摇晃着身子,又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将酒全部收入系统空间内,韩青陡然站了起来,一步踏出,长吟道:“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
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转身又是一首:“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哈哈大笑一声,是在嘲讽天下人的无知和愚昧,吟诵道:“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
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
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
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
敞开双手,感受着迎面吹来的狂风,风吹响着他的青衫,摇摇晃晃着,单薄的身子在那围栏上摇摆,醉意朦胧道:“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韩青的身子已经要坠楼了一般,但他却稳住了,声音传了出来,大声道:“天生万物以养人,世人犹怨天不仁。
不知蝗蠹遍天下,苦尽苍生尽王臣。
人之生矣有贵贱,贵人长为天恩眷。
人生富贵总由天,草民之穷由天谴。
忽有狂徒夜磨刀,帝星飘摇荧惑高。
翻天覆地从今始,杀人何须惜手劳。
不忠之人曰可杀!不孝之人曰可杀!
不仁之人曰可杀!不义之人曰可杀!
不礼不智不信人,大西王曰杀杀杀!
我生不为逐鹿来,都门懒筑黄金台,
状元百官都如狗,总是刀下觳觫材。
传令麾下四王子,破城不须封刀匕。
山头代天树此碑,逆天之人立死跪亦死!”
此刻已经回过神来的人,听到韩青的这首诗顿时被惊住了,忍不住地咽下一把口水,这是多么杀气腾腾的诗句,亦或者说这是杀过多少人才能写出的诗句。
单凭这首诗就足以让他们对韩青改观,从之前的狂妄嚣张,妄自尊大,改为杀人狂魔,冷漠无情的刽子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