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宏听完高傲的话之后,显然有些站不稳了,他真的没想到,时态会发展道如此严重的地步。“高傲,你说的是真的么?这个太平道教真的已经壮大到了这样的地步了?”刘宏颤颤巍巍的询问高傲。
“张角冀州巨鹿人,十五年前创立太平道教,门生遍布青、徐、幽、冀、荆、扬、兖、豫八州,徒众高达数十万人,主要是一些穷苦农民,也有些城镇手工业者,各地区官吏、甚至宫里的宦官都有些是这太平道教的信徒。”
刘宏一听,便身子一软的瘫坐在了龙椅之上。
“阉党误国,阉党误国啊。”司马防悲愤的喊道。
“陛下,宫里的宦官以曹节、程璜为首的一众中常侍,可能除了曹节、程璜二人意外,怕是都多少参与了太平道教的事,他们其实也就是为了贪些钱财,才会与太平道教合谋,其实,并不知道太平道教有心造反之事。张角等人其实也是利用中常侍的贪,来在百姓当中树立他们自己的威望,所谓,得民心者的天下,就是这个道理,宫中的宦官不断的榨取八州百姓,这便有利于太平道教的快速发展。”
“你说,除了曹节与程璜二人,其余人都参与了太平道教的事?为何曹节、程璜二人没有参与?”
“这个原因很简单,因为,这些产业,本来就掌握在他们二人手中,他们就是贪财,可是,并不傻,他们知道皇权在谁手里对他最有利,所以,臣觉得曹节、程璜二人并不知道下面有人干了这种事。”
“那也是这两个老东西失察所谓,都该死。”刘宏面露凶狠之色说道。
“陛下,他们是该死,可现在还不是治他们的罪,杀他们的时候。”
“那你说,现在该怎么办?”刘宏愁眉苦脸的问道。
“将曹节、程璜宣来,让马锦云好好跟她们两人聊聊,看看他们两人是什么反应。陛下,我还需要您的一道圣旨,让锦衣卫进城。”
“你这次回京带兵了?”刘宏眼中露出了一丝凝重的神色。
“臣带了五万锦衣卫回京,为陛下清君侧。”高傲此时跪在刘宏面前,沉声郑重的说道。
刘宏一听便“啪”的一声,右手拍在了面前的桌案上“高傲,你带兵回京怎么也不跟朕提前商议一下,让你带兵去打交州叛军,你打了半年都没打下来,怎么还有五万的兵马可以带进京城?”
高傲看着刘宏愤怒的质问,丝毫不慌乱“陛下,曹节想让臣交兵权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如果,臣快速平定交州叛乱,那么曹节势必会在此找机会向陛下上书,让臣交出兵权,臣也是不得已才让交州战事延缓,不过,陛下放心,交州梁龙、孔芝已经投降,臣的部下正将二人押解进京。”
“高傲,你确定你是带兵来为朕,清君侧的?朕怎么知道那个张角不是你杜撰的人物。一个太平道教,真的可以壮大到如此地步嘛?”刘宏冷眼盯着高傲问道。
“陛下,马锦云对曹节等人在外做的勾当了如指掌,他本是曹节一众在宛城的负责人,当年臣在宛城与之偶遇过一次,后来,臣进宫之后,用此事威胁过张让、赵忠,那次,陛下可还记得?”
刘宏想了想,高傲刚进宫的时候确实有这么个事。
“那次之后,张让便派人去杀马锦云,可是,最终马元义出面将他救了下来,张让又将他派到了建邺城去,陛下如果不信臣,可以将张让、赵忠等人全部叫来对峙,可是,臣怕他们几人会狗急跳墙,对陛下逼宫。所以,臣请陛下先下旨将锦衣卫调进宫内,在审讯张让等人。”
刘宏一听心里彻底没谱了,他该不该相信高傲,如果,他不相信高傲,万一真如高傲所言,张让等人有反心,此事,便会弄巧成拙。
刘宏彻底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高傲见刘宏犹豫不决,便又继续对他说道“陛下如是还不相信臣所言,可宣中常侍蹇硕前来对峙。”
“蹇硕?”
“对,曹节病重之后,他手里的西园兵马,一半交给了蹇硕管理,让蹇硕作证,即便暂时不动用臣在城外的兵马,有蹇硕在此,也可保陛下平安。”
“好,来人,宣蹇硕前来见朕。”刘宏对着外面大喊一声道。
不一会儿,蹇硕便一路小跑的来到了刘宏的书房内。
“奴才蹇硕,叩见陛下。”
“蹇硕,你先起来,朕问你,你可知道太平道教?”
“回陛下,老奴知道。”
“那你可知道宫里有多少人,与这太平道教有瓜葛?”
“哎哟···陛下,老奴可从来没跟这太平道教打过交道。还请陛下明察呀。”蹇硕慌慌张张的跪在地下说道。
“朕没说你跟这太平道教有瓜葛,朕是问你,你可知道宫内有多少人,跟这太平道教有瓜葛?”
“这···这·····陛下,这人数恐怕不少,要说瓜葛,这宫里大小太监都曾受过这太平道教的贿赂,老奴··老奴也多少拿过一些,可是,老奴一心是忠于陛下的啊。万万没有做什么危害大汉危害陛下之事啊。”
“哼···岂有此理,简直是岂有此理,你们这帮混蛋吃朕的、穿朕的、做的官是朕封的,你们··你们既然勾结叛军,要至我大汉江山于如此险境。你们···哎····”刘宏愤怒的又砸又摔又骂的怒吼。在场的众人,除了高傲意外,皆是吓得魂不守舍。
“陛下,如今不是发脾气的时候了,该如何做,请陛下定夺,臣将马锦云私自扣押,怕是已经惊动了太平道教的人,马锦云的哥哥马元义,现在,就在洛阳城,为他们的起义做准备。臣请陛下下令,清君侧,全城搜捕马元义一众乱党。”高傲继续向刘宏施加压力般的说道。
“高傲,你说马元义现在就在洛阳?”刘宏又大吃一惊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