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淳奉走了,想来心中必是五味杂陈,耐人寻味。几人不明所以,向蔡信围了上来,等待蔡信的答复。却看蔡信仿佛视若未见,找了把椅子就坐了下来,从桌上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故作神秘的对着几人说道:“想知道这里面的秘密么?”众人点了点头,一脸期待的看着蔡信,等待着他的下文。蔡信耐人寻味地张了张嘴,“不告诉你们……”
过了会儿,“哎呀呀,别打了,我说还不成么。”在几人活动拳脚的围殴中,蔡信不得不屈服了…拍了拍屁股上的大号“鞋印子”,瞪了一眼吴大勇,幽幽的对着众人说道:“你们还记得五哥‘韩青炤’么?”提到韩青炤,众人先是一阵错愕,吴大勇率先开了口:“五哥不是八年前出院闭关去了么,后来听院中长老说是走火入魔而殉道的。”厉宏宇又补充道:“老五这事儿大家都知道的,当时我们兄弟谁的心里都不好受,三哥当时都哭红眼了,就连师傅也大醉了好久。”宋河没什么耐心,对着蔡信催促道:“老八你就别卖关子了,有啥话就抓紧说。”
蔡信调理一番思绪,组织好语言,示意几人坐下,便悠悠一叹。“那是八年前的一天晚上,也是我进入院中的第三年,我记得那天雨下的很急,天上的雷声特别的响,我非常害怕,就去五哥的房间,结果五哥不在。”顿了顿,喝了一口茶水,蔡信继续说道:“我去找师傅,师傅他正在打坐,师傅知道我害怕,就一直在床前哄我睡觉,没多久我就睡着了,可能当时雷声太响了,没睡多久我就醒了,当时雨已经停了。”
宋河捅了一下蔡信“说重点!”
蔡信瞪了宋河一眼“急什么急,要不你来说好了。”
宋河还想反驳几句,让几人给制止了,急的他在房中来回踱步,众人便示意让蔡信继续。蔡信被宋河呛了一下,果然不再卖关子,直接切入主题“我醒来就睡不着了,看师傅没在房间,但我听见师傅的书房里有人,我就偷偷溜过去了,我看见了五哥一动不动地躺在书房里,师傅与院长两人在争吵着,院长不停地斥责着师傅,师傅的火爆脾气你们也知道,两个人差点没打起来,后来我感觉被人敲了一下,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听完蔡信的讲述,比较沉稳的厉宏宇拄着下巴露出思索的神色,吴大勇与宋河听得不是很明白,一时间感到云里雾里。
“期间,从师傅与院长之间的争吵中,我好像记得有提及过‘魔教妖人、邪魔外道’之类的话,而且事实也根本不是五哥在院外走火入魔,五哥的死就发生在院中!”蔡信补充几句,吴、宋二人顿时吸了口凉气,异口同声道:“你是说五哥在院中是被人害死的?“
“我也并不敢确定,直到那天院长与我说的那些话以及今日师傅的反应,我猜测,五哥可能是在院中被魔教中人杀害的!可能是怕引起弟子们的恐慌及其他后果,才欺骗了我们,也骗过了整个榆林,将这件事隐瞒了下来。”蔡信吞吞吐吐的还是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虽然他也不愿相信,可众人心中已经有了几分猜想。
厉宏宇年长他们许多,为人又一直沉稳,顿时将许多疑问提了出来:“首先,如果是魔道妖人所为,想要进入榆林不可能瞒过院中长老的监视,就算这样我们的‘祖师玄阵’也不是摆设用的。”历宏宇并没有接着说下去,而是换了一个问题问道:“你们还记不记得老五的绰号?”这一问给几人问的一愣,吴大勇心驰神往张口便说了出来“五哥当年号称‘武道玄才’,年未双十便在四院比试中被天策院院主夸赞’榆林野火将染九霄’,‘榆林火狐’的称号由此而来。天策与我们榆林是老对头了,能得到对方如此评价,五哥的实力可想而知。”“老六说的不错,师尊门下老五的天赋是最高的,我们几个的天赋与实力不及老五的十之一二,若是大师兄入门晚些,怕是都及不上青炤的,所以嘛老五最得师傅宠爱,老五出事之后师傅比我们还要难受的多。”厉宏宇看了看其余三人,正色道:“所以我的第二个问题,老五已入‘神武境’,一身武艺已是出神入化,如果是在院中能悄无声息不惊动院中强者杀掉老五,那么这个人究竟是何种实力?”想想就让人惊悚,几人不免流了些冷汗,人有的时候不会惧怕死亡,但可怕的就是你不知道怎么死的。
缓和了一下气氛,厉宏宇继续说道:“第三,之前老八说过,师傅正在房中打坐,显然事情发生之前,师傅是不知情的,院主又为何前来质问指责师傅?师傅纵然存在失责,纵然院主因为院中失去天才而心痛,也不至于二人险些大打出手吧,你们不觉得这里面的有些事情有些奇怪么?”历宏宇说完,几人不禁沉默了下来,想说些什么,却又有些说不出来,全都不知所云了。
几人大眼瞪小眼,一片茫然,事情的发展对于他们来说有些始料未及。讨论许久,感觉有些秘密正在浮出水面,只不过现在还有些迷糊,需要他们进一步的去发掘。蔡信率先打破沉寂:“这件事情确实有些奇怪,这么一说好像确实院长与师傅之间的关系大不如前了,甚至几年了谁也不愿见谁,连个话都是由我们来传。”蔡信咬着手指,一脸沉思地说着。或许有些事他们几人的猜测是对的,但他们永远都想不到也猜不到的是,死去的韩青炤也就是他们口中的老五,是玄天封沐逢春的亲外孙,也是他最疼爱的子孙!厉宏宇语不惊人死不休的继续说道:“我怀疑…三哥可能知道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