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叫李初,是一名普通的高中生。
告别了福安镇,我踏上了北上旅途。
当然了,与我同行的还有生茗。
“我们以经走了一上午了,可不可以歇会儿啊!”我扶着树,大口的喘着粗气儿。
而生茗则一路都是精神抖擞的,看不出一点儿的疲惫,就连大气儿都没喘一个。
难不成真是我平时运动少了?
“哎呀,再坚持一下嘛!一会儿就到鹏芽县了,到时候我们再歇嘛!”生茗说:“没多远了没多远了……”
生茗一边说一边把坐在地上的我从地上拉起来。
“没多远了,没多远了~”生茗一直重复着这几个字,渐渐的被她编成了一首跑调儿的歌。
“哎,为什么我们不坐车啊!”我问:“我明明在福安镇看到了车的啊!”
生茗说:“哎呀,福安镇的车费多贵啊,一会儿到了鹏芽县城,我们去坐只有当地才有的特色交通工具!人家内个可特色了……”
我白眼一翻,福安镇的车还不够有特色吗?
福安镇的车是由一种长着八条腿的大甲虫来驼着的,大甲虫的速度特别的快,跑的还稳当。
不过有一个缺点,就是这个甲虫只吃生长在当地山上的一种名为‘香花豆’的植物。
而这种植物生长周期极慢,所以这种八脚甲虫饲养的价格也就特别高。
八脚甲虫的饲养价格一高了,用八脚甲虫驮的车,车费自然而然就高了。
早上天不亮就匆匆从温暖的床铺上爬起来,走到现在已经走了一上午了,终于走到了生茗一直念叨着“没多远了”的鹏芽镇。
“终于到了!”生茗兴奋道:“李初,走啊,我们去吃小吃!上次是我请你吃的,这次该你请我了!”
“没……没问题”我弯下腰,捏捏异常酸痛的腿肚子。
作为一个21世纪的现代中学生,我虽然不能说是娇生惯养,但也绝对是没吃过什么苦的那种人。
一般情况下,如果要去这样远的地方,我会选择坐车。
不一般的情况下,没办法坐车的话,干脆就不去了,然后不停的对自己说“反正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而徒步这么远还中途不带歇口气儿,这是正儿八经儿的头一回。
“哎!生茗,我先喘口气儿,要不我先把钱给你,你去买,反正你也知道什么好吃!”我一手搭在生茗的肩上,一手扶着膝盖,想直起刚刚弯下的腰。
但是随着腰慢慢直起,我的头也有些发晕,腰更是随着动作“咔咔”闷响了起来。
“那可不行!我哪里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啊!万一你不喜欢辣的,或者不喜欢酸的甜的怎么办?”
生茗十分不怜香惜玉的把我搭在她肩上的手扯下来,拽着我奔向了一处不起眼小摊。
我的腰也随着生茗大弧度的动作发出了“咔”的一声清脆响亮的哀嚎。
“疼、疼、疼……”我也哀嚎。
到了那个小摊儿,我看见了一个个油腻的菜盘,油腻腻的木质菜单,以及油腻腻的桌椅板凳。
我一下就没食欲了,低下头,小声问生茗:“这家卫不卫生啊?万一吃了拉肚子怎么办啊?”
可生茗似乎没有听到一般,飞快点好了自己想要吃的东西:“他们家的炸串儿可好吃了!你快点菜啊!”
“我……”我无语了个,也随便点了点儿东西,打算结账:“老板,多少钱?”
老板一边调料汁儿一边头也不抬的说:“23个铜币,客官打包还是带走?”
我不能就在这儿吃吗?
我从钱袋子里数了23个铜币,递给老板,老板把手在油腻腻的围裙上擦了擦,接了过去。
铜币是我在福安镇就用金子兑好了的。毕竟金子在购买这种小额商品上使用起来并不方便,总不能用指甲掐那么一点儿付给人家吧?
“尝尝,这个真的好吃,”生茗接过老板做好的串串,递到我的嘴边说:“我把这整条街的鹏芽串串都尝遍了,就他家的最好吃!”
“告诉你哦,这个县就是因为鹏芽才这么出名的!以前这个县和福安镇是连在一起的,也不叫鹏芽县,叫福寿镇。它们一块儿归五福县管噢……”
说着说着,那递到我嘴边的串串就慢慢的到了她的嘴边,最后她“啊呜”一大口下去,又继续介绍:“这串是鹏芽的花~滑嫩嫩的!”
接着,她又举起了一串:“这是鹏芽的梗梗,脆嘣嘣的!”
看她吃的那么香,我也尝试性的把手伸向串串,咬了一口。
脆嘣嘣的鹏芽茎干口感就像是海带最尾巴上的那一根茎一样。
再加上老板打调料的技术是真的好,把鹏芽本身的鲜甜味最大限度的凸显的出来了。
舌尖的麻辣与鹏芽的鲜甜在口腔中交战,最后和解为一种奇特的体验。
我咂咂嘴,将奇特的体验化为两个字:“真香!”
果然人类的本质就是真香怪!
本想再尝尝,但是手慢了,结果就只剩生茗了留下的一个满足的饱嗝。
“老板老板,我们要鹏芽船!”生茗双手扒在高高的柜台上,使劲儿踮起脚,但还是只露出了两个眼睛:“要能坐两个人的那种鹏芽船!”
我比生茗高一截儿,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柜台后面。
只见一个全身都是绿色皮肤的青年男人爬上身后的一颗参天大树,动作灵敏的就像是一只猴子。
“李初,你刚刚有没有发现鹏芽串串里没有鹏芽的果果?”生茗说。
我能说我压根儿就不知道鹏芽串串里除了鹏芽的茎和花以外都有些什么吗!
男人转眼之间就从树上窜了下来,手上捏着一个巴掌大的灰绿色果实。
果实的表皮很有光泽,就像是外面镀了层玻璃一样。
“因为鹏芽的果实不能吃!它的用途是当交通工具!”生茗接过果实,付了钱。
我则满腹狐疑:“这么小,怎么当交通工具?”
难不成是踩在上面?
那也不够两个人啊!
“这你就不懂了吧?”
生茗将那颗灰绿色的鹏芽果实往地上狠狠一摔,鹏芽外面那层玻璃一样有光泽的表皮应声破裂,而灰绿色的果实也迅速膨胀成熟。
在数秒内,鹏芽的果实就从灰绿色变为了诱人的橙红色。大小也从巴掌大变成了有门板那么大。
“李初,上鹏芽!”生茗十分霸气的骑上了鹏芽:“我可是驾驶鹏芽的老手了!在以前我经常来鹏芽县,我师父都夸我技术好!”
待我也坐稳后,生茗像扯马的缰绳一样扯了扯鹏芽的蒂,鹏芽就平稳的离开了地面飞了起来。
“哇!”我惊奇:“飞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