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她皱眉,心里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我会让你真正原谅我的。”厉覃倏地笑了,像是夜空中的烟火,绚烂夺目。
尹语童收回目光,避免自己沉沦在那美景中。
不久之后,她才明白,这家伙的笑到底是什么意思。
坐飞机的期间,她就这样难受地窝在他的身上,却又不敢动,生怕一不小心,那家伙就会狼变把她扑倒。
直到下飞机,他都没有松开她的意思。
“喂,你打算就这样抱到什么时候?”尹语童没好气地说道,奈何她根本发不出火来,事情还是和平解决比较好。
厉覃像是认真思考了一会,说道:“天荒地老。”
她将他推开,愤愤地说道:“以后别再缠着我了。”然后,拿起自己的包包就离开了。
这次,厉覃并没有阻拦她,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嘴角邪邪地弯起。
尹语童出了机场,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她深呼吸一口气,即将在这里展开新生活。
B市和A市都是差不多的,都属于繁华城市。
尹语童找到自己以前的学长,他在B市工作,职位是经理,看得出来,混的不错。
“学长,不好意思,我初来乍到,麻烦你了。”尹语童难为情地说道,看着眼前玉树临风的男人。
梁毅看着她一脸青涩的样子,笑了笑,大方地说道:“别客气,既然是校友,帮你是应该的。”
接着,梁毅帮她找了一个实惠的房子,虽然小,但是地理位置不错,而且价格适中,到时候上班也很方便。
尹语童简单地收拾了一下那房间,就对梁毅说道:“学长,我请你吃饭吧。”
“好。”他欣然答应,在一个地方待久了,难得有熟人过来,有种故人的亲切感。
两人来到火锅店,现在还是早春,吃这个暖暖身子刚好。
“你来这边准备找什么工作?”梁毅问道,将菜放到热腾腾的锅里,里面的油冒着热气,吐着泡泡。
“恩先看看吧,之前是做秘书的,有一定经验,想先试试这个。”尹语童轻声说道,其实她早就想转行了,秘书这行她在厉覃那里已经见识过了。陪老总去应酬的话,实在是太容易受骗了。
以后没有厉覃的庇佑,她照样可以风生水起。
“可以耶,要不来我公司试试?”梁毅建议道,他只是把她当学妹,想帮帮她,绝无别的意思。
“额我还是自己找吧,想凭自己的实力试试。”尹语童说着,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她不想再当空降兵了,被人孤立还得被人挤兑,太难受了。
梁毅也不强求,耸耸肩,由她去了。
“喝酒吗?”他问道,拿起一瓶啤酒。
“可以,不过,学长你明天还有上班啊?”尹语童倒是担心他,醉了的话,明天迟到怎么办。
他爽朗地一笑,说道:“放心吧,这点酒精度数,醉不了。”他可是应酬多了的男人,哪这么容易醉啊。
“好吧。”尹语童讪讪地一笑,不再说什么,跟他干杯,喝了一口。清爽的味道滑入舌尖,进入喉咙,将火锅的辛辣味去了不少。
真爽!
她脑海里只闪过这句话。
“学长,今天真的很感谢你,要不然,我恐怕还在酒店里发愁呢。”尹语童说道,帮他倒满酒。
“小事,以后有什么麻烦,尽管来找我。”梁毅笑道,将杯子端起来一饮而尽,还乐呵呵地说道,“不用客气。”
尹语童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她看着对面眉眼清秀的人,挽起了嘴角。幸好学长帮她,要不然,她就惨了。
很快,桌上的食物被消灭了个干净,梁毅提出要送她回家,尹语童还不熟悉路线,欣然答应了。
“回去好好休息,等明天熟悉一下周围了,再开始投简历。”梁毅淡声说道,以过来人的身份诚恳地建议道。
尹语童直点头,她喝了几瓶酒,现在虽然理智还在,但是有些飘。脸上红扑扑的,看起来很是可爱。
很快,车稳稳地停在了她家的楼下。
“到了,注意安全,下次再见。”梁毅礼貌地说道,衬衫的扣子解开几颗,喝了酒让他有些燥热。
“好。”尹语童点头,伸手去解开安全带,眼前像是有些恍惚,她折腾了很久都没解开,不禁有些着急。
梁毅见状,笑了笑,伸手凑近她去帮她解开安全带,两人的脸贴的很近,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对情侣呢。
“喝多了吧?”梁毅笑着说道,摸了摸她的脑袋。
“哪有。”她嘟哝着,伸手打开门,冲他挥挥手,“拜拜,有空再见。”
直到车子消失不见,她才摇摇晃晃地走向楼梯。
楼梯这边黑漆漆的,幸好有声控灯,才消除了她心里的恐惧。之前的绑架事件,一直在她心里挥之不去。
在她最害怕的时候,脑海里居然出现了那张俊逸的脸庞。
她摇了摇脑袋,打开那扇门,以后,这里就是她的另一个家了。
只是,唯一不同的,就是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手上的烟正发着微弱的火光,像是困兽的眼睛。黑暗中那高大的身影缩在矮小的沙发上她看着都难受。
怎么想什么来什么?
尹语童懊恼地甩了甩脑袋,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之后,心下一惊,打开了开关。
她还没开口,就听见那人凉凉地说道:“玩的很开心嘛。”
“你怎么在这?”尹语童拧眉,盯着自家门瞅了瞅,锁没什么异样,那他怎么进来的?
厉覃掐灭烟,起身走到她身边,带着强大的压迫感。刚才他去阳台那里吹风,想着这丫头为什么还不回来,就在阳台上看见她和别的男人亲热的样子。
他顿时心里升起一股邪火,让他想要抓狂。
“我要做的事情,没有做不到的。”他淡声说道,朝她的脑袋伸手。
她惊讶地躲开,他手一僵,微眯眼睛。
尹语童以为他要摸自己的头发,正想躲开,却看见他的手指越过自己的脑袋,将门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