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妈第二天早起来栀樆房间打扫卫生卫生的时候,看到两个小孩抱在一起的画面,那画面简直是有爱极了。
鸢年紧紧的抱着栀樆的身躯,脸上展露着十分宠溺的笑容,而栀樆就像是担惊受怕的小兽,寻求庇佑的躺在他的怀中,是那样的安稳,舒适。仿佛在梦中,她也被他这样保护着,为她驱散梦魇,护她一世周全。
付妈只是会心一笑,打扫卫生的时候手脚十分的轻,生怕打搅他们的美梦。她想着,这两个人一见面就十分的亲切,相处也是十分的融洽,鸢年平时又很照顾她,这可给她省了不少的心。
此时鸢年偷偷的眯着眼,早在付妈打开房门的那一刻,他就醒了。但他实在是不想动弹,怕怀里的栀樆感到不舒适而醒过来,于是假装着睡觉,也似乎故意在付妈面前表现,他有多喜欢她。
栀樆的身子十分的软,就像棉花糖一样软,他喜欢抱着她的感觉,小小的心思油然而生,就这样,抱着她,一辈子。
窗外的阳光正好,透过窗子散漫的洒落一地,像碎星子,煞是好看。
两人在同一所小学上学,恰好被分在一个班上,平常一起上学放学,付爸叮嘱鸢年在学校里一定要好好的照顾栀樆,栀樆总是撇撇嘴,说自己比他大,应该是她保护他才对。
鸢年就不乐意了,为什么自己要比她小十四天,甚至一度怀疑家里的户口本把他的出生日期登错了,为此还缠着付爸理论了很久,仍旧没有改变她比他大十四天的事实。
但他在她面前从不承认她是姐姐,也从来不会当着她的面叫她姐姐,这一点,还是让栀樆挺不服气的。
栀樆从小就挺受欢迎的,接受能力也快,聪明伶俐,人也是长得水灵灵的,在学校里自然引起一群调皮男生的戏谑。这时候,鸢年挺身而出,为她解决了很多不必要的烦恼。
有时遇到一些蛮不讲理,脾气暴躁的男同学,看到他们趁着自己不在她身边的时候调侃她,虽然表面上他不会当着她的面对他们大打出手,他知道这样影响不好。于是憋着一肚子的气,背地里和他们约架,好几个晚上弄得鼻青脸肿回来。
栀樆隐隐作痛,看着鸢年为自己打架,弄得满身沥青,回头还对他粲然一笑,胡乱辩解道:“不打架的男生不是好男生。”
这是从哪里学的些歪道理!
她还抱怨他没用,明知打不过他们,还逞强去单挑他们,弄得一身伤回来让家人担忧。老师也因为发现了打架的事请了家长,他在学校落下了不好的名声。
因为她的一句抱怨,让他觉得是自己没有能力去保护她,让她受了委屈。于是他求着爸爸带他去市里跆拳道去学习跆拳道,不然他还想去少林寺去学习武术,当然,这个就离家很远了,也不现实。
后来她发现他越来越忙,每天放学之后换了一身道服就急匆匆的出去了。才知道他拖着爸爸在市里报了一个跆拳道的班级。也不提前和她商量,他们之间一直没有秘密,她会每天把心情分享给他,他也会和她分享开心的事。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改口叫付叔叔爸爸了,也许是真的觉得他待她比亲生儿子还亲。
鸢年每天晚上练到很晚才回来,虽然很累很辛苦,但他不忘在她面前表现一番,在馆里学到的功夫,看到他对跆拳道挺有兴趣的,栀樆这才放松,放任他去学。
每天晚上他都会跳到她的床上,嚷嚷着和她睡觉,不然就捣蛋。看到自己的爸妈也不反对,甚至还`光明正大`的加宽了她的床铺!她也只好将就着和他入睡。而鸢年每次都会把自己洗的香香的才过去,生怕自己练武的汗臭味熏着她。
这一练武就练了十年,从朦胧的白带到骄傲的黑带,从当初矮小的身躯到现在的威猛身躯。为了增强格斗力,他还另外学了些散打。直拳、摆拳、抄拳、鞭拳、鞭腿、蹬腿、踹腿、后摔...这些鲜红的字眼,已经深刻的刻在了他的脑海里。
没有人知道这些年他受了多少苦,也没人知道他坚持下来的理由,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初衷,为了她,为了她,为了守护她...
只有在高三快准备高考的时候,他才没有去武室,安心和栀樆一起备考,从小学到高中,他们都是一个学校,当然他也要和她考同一个大学,自然,这是后话。
上小学时那几个爱欺负栀樆的男生,都被他打得落花流水,再也不敢出现在她的面前。上初中那会,她出落的愈加水灵,情书和礼物收到手软,多少男孩子跑到她的跟前向她告白。
她可没有那么早熟,她是老师眼中的骄骄子,好学生,自然觉得谈念爱是大忌,被老师发现可是要挨骂的。这时,鸢年就有了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替她拒绝那些人了,她不想谈念爱,谁也不能左右她。
栀樆的历史出奇意外的好,不知道是否与那位老师有关。为了能够和栀樆在历史上有一定的交流,他发恨学习历史,攒下零花钱除了给她买礼物外,就是买些历史书籍,躲在房间里偷偷的看。
有时还跑去办公室问那位博学多才的历史老师,和他探讨一些历史问题。在和栀樆讨论历史问题的时候,好在她面前露一手,让她觉得,他除了会武术还会文学。
他三番两次的去找那位历史老师,眼神里充满了敌意,似乎警示他不要与栀樆那样亲密。他也看出来了,他对栀樆与别的学生不一样,并不是因为她是他的课代表,她每次的历史成绩都是班级第一。
而是因为,他看她的目光,充满了怜爱,似乎是许久未见的恋人。举手投足间流露的温柔,不经意间透露的某种讯息,循循善诱般的辅导...为了她展颜一笑,像极了当初拼命努力的自己。
他被她踢下床是在初二的时候。他起床竟在他们的床铺上发现了几滴血迹,他惊恐的看着栀樆,以为她是哪里受了伤。栀樆被她的大惊小怪吵醒了,一看自己的睡裤渗满了血,床单上也落了几滴,她的脑子飞速的旋转。
鸢年装作举手投降的样子,“昨晚我可什么都没干。”说完还故意坏笑了几声。
“你讨厌!”栀樆一个枕头就朝他扔过去,她该料到是她的女性性征来了。因为她身边的女同学每个月都有来那个的那几天,上厕所的时候她还被女同学拉着给她遮挡换某样东西。
一想到这,栀樆的脸上立马浮现出一抹红晕,看到比自己个高一个头的鸢年还在那边看热闹,一个狠劲,就把鸢年踢下了床,还愤恨的朝他吼道:“你都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赖着和姐姐一起睡觉,以后不要再和我睡了!”
鸢年意识到了她大概是害羞了,他知道她这是初次来亲戚了。他一直挺好奇女孩子的,也注意到付妈每个月也是有几天虚弱的日子,豁然开朗,一个激灵站起来了。
“你在这别动,我去妈房间给你拿点东西,顺便给你找两件衣服,”说着他在手边随意拿了件他的外套,上前套住她的腰身,用衣服包住她的下身,在她身后给她系了个结。
他的动作十分的温柔,他的气息迎面而来,他遗落在她身前炙热的温度。栀樆看着越发觉得鸢年长大了,不像是以前那个只知道和人打架的混小子了,他还会细心地照顾人,如若不是她的弟弟,她还是很享受和他在一起的。
鸢年在付妈房间里找来一些‘纸巾’,给她把今天要穿的衣服放到她旁边,让她起身抽掉留有血渍的床单,慷慨的对她说道:“你快去厕所把脏衣服换下来,我帮你连着床单洗一下。”
她一听愣住了,懊恼的说道:“你个流氓,谁要你洗女生的贴身衣物了?”
“哟,你还害羞了,还记得小时候我们一起洗澡过,你身上我哪里没看过?”他可不是流氓,他可是个大暖男,“你还不快去,我们上学就要来不及了,要是爸妈以为咱们没起床跑来房间看我们就惨了。”
栀樆一听,也来不及和他计较,灰溜溜的就跑进了厕所。她换好衣物后,自己把脏衣服洗了,准备拿出去去晾。
一推开门,发现鸢年早已经站在门外。
“你个流氓,是不是偷看...”
她眼光朝下,看见了他手里刚洗好的床单,白白净净的,一时间哑口无言。
“衣服给我,我拿去晾。”
两人整理好后急冲冲的就往学校里跑,一路上也没说什么话,似乎还在回想早上令人脸红心跳的事情。
中考如期而至,在这之前,为了追赶上栀樆的成绩,鸢年也是拼命的学习,不过他天生聪慧,虽然平时在课堂上漫不经心的,可是一旦努力起来,就像变了个人似的,那些看起来很难记的知识点,他在临考前简单复习一下,就轻松掌握。
他如愿以偿和她考上了同一所重点高中,本以为按照爸妈的期望,两人会平步青云,一路披荆斩棘,都考上重点的大学。
可惜在栀樆高二的时候,她忽然恋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