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们两个过去好好服侍小盛总,服侍好了,少不了你两的好处。”富态男子露出一抹笑,示意手边的两位女郎前去勾引他。
随着那两位女郎的逼近,盛淮安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那扑面而来的熟女气息,和不满的勾人眼神,简直让他反胃。这种歌厅里的陪酒女,不知道和多少男人逍遥自在过。
他看她们的眼神充满了憎恶,表情随着她们的靠近逐渐僵硬,冷峻的面容此时更是雪上加霜,极为难看。最终,他的口中冷冷的吐出一个滚字。
那两女郎身子一顿,停住脚步,转头看向后方指示自己的人。只见后方投放而来充满威慑的目光,好像在说,如果做不到,今后就别在这里混下去了。
她们不约而同的扭过身子,继续朝着盛淮安逼近。只见其中一个女郎的手快要搭在他宽大的肩上时,他旁边的秘书突然冲到他面前。
一脸不悦的对她们说:“请你们不要做少爷不喜欢的事情。”
“小唯,”盛淮安轻轻地呼唤着她,这个挡在自己身前的女秘书,是从小伺候自己的女佣总管的女儿,也只大上他三岁,年纪轻轻就通过公司的考核和选拔,成为了他工作上的得力助手。
油腻男子饶有兴致的看着那位女秘书,凹凸有致的身材,令他双目发光。
那两位女郎似乎不为所动,想要推开她的身子,盛淮安暴怒的看着这一幕,随即起身把小唯拉过来护在自己的身后,轮起桌上的几只酒瓶就往那两位女郎脚下砸去。
砰的一声,瓶身破裂,玻璃四溅,满地都是碎片渣滓。那两位女郎惊呼一声,随即慌张的向后退去,对上盛淮安恐怖如斯的眼神,令她们不敢再前进半分。
“你你你...看来你是不想谈合作了!”那位油腻的男子蹬鼻子上脸,愤怒的用手指着他。
“唉---别生气,”倒是那位富态的男子很是淡定,一把按下油腻男子指向他的手,面不改色的看着盛淮安,“看来是这里的女人不和小盛总的胃口呀,早说嘛,我这就给你找个对胃口的来。”
也不枉他们逮住这次可以羞辱他的机会,别有用心的准备。
说着,那富态的男子叫那些女郎退出去,随后又从门外带进来另一位女子。
只见进来的那位女生面容姣好,身材适中,身着朴素的衣服,素颜朝上,倒显得十分的清纯。她双手紧握着略显紧张的走了过来,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你是?”盛淮安上下打量着她,脑海中闪过一些画面,觉得眼前的女生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看见过。
那女生抬头看见眼前眼神犀利,面容俊朗的男生,唯唯诺诺的叫了声,盛学长。
盛淮安猛地注视着眼前这个学生装扮的女生,发现她曾是他学校里受过补助的一位学妹,因那学妹是自己系里的,而他身为系里的学生会主席,校董的儿子,他有义务给与那些贫困的学生一些资助。
“希望小盛总。”说着,那富态的男子嘴角翘得老高,咧嘴而笑。
在一阵笑声中,难为情的看了眼盛淮安,好像在说,对不住了。
那位女秘书还想要挡在他的面前,双手却被不知道何时走过来的油腻男子抓住,反扣在背后。
盛淮安扭头看向小唯。
见盛淮安十分的抵触。”
听到这句话,盛淮安握住的拳头恍然松开,手臂无助的垂下...
此时,门被悄悄打开一些,透过缝隙,门外的男子拿着手机不停地在拍照。
校医院医务室内。
栀樆惺忪地睁开眼眸,刚睁开眼睛,她有些不太适应光线,眨了眨眼睛,发觉已经天亮了,她昏睡了一宿。
“栀樆,太好了,你醒了,怎么样,头还痛不痛?”鸢年满心喜悦的看着她,眼窝发黑,眼睛红肿,一脸的憔悴和疲惫,想必是昨晚守了她一晚,没敢合眼。
她一睁眼就看到了鸢年,有些欣慰,却又有些感慨,为什么在她最需要照顾的时候,只有鸢年会不顾一切的陪在她的身边。
从小到大,一直都是。
而她的男朋友,盛淮安,又在哪里了?
“鸢年。”她低声呼唤着他。
“嗯,我在,”他的大手温暖的包裹着她的小手,目光温存,“我一直都,从未离开。”
她铮铮的看着他,心中有些触动,她有过一丝念想,却亲手把那丝念想剪短,心中燃起的小火苗,又很快的被她掐灭。
栀樆侧过脸去,从他的手心里抽出自己的手,随后缓缓说道:“我渴了,能给我倒杯水吗?”
“好好好,我这就去,你躺在这别乱动。”鸢年仿佛又恢复了往日的生气,猴急的跑出门给她找水去。
趁着鸢年倒水的空隙,打开了手机,翻看着里面的消息,看盛淮安有没有给她发点什么。可是,她的期望还是落空了。
但好像,她的手机里多了几条陌生的短信。
她有些不安的点开短信,顿时手滑了一下,手机砸在了自己的身上,她慌张的把手机塞进自己的裤袋里,好像频繁出错的跳梁小丑,那么无助和弱小。
栀樆双手抱着头,弓着双腿,浑身颤抖着,眼里满是悲伤。
鸢年端着碗水推开门,看到这一幕,手上的碗不慎掉落,哐当一下砸到地上,声音格外的刺耳。
他冲过去抓着她的双肩,急忙的说道:“这是怎么了,别害怕,你只是最近有些累了所以才会晕倒的,医生都说你没事的,别多想。”
鸢年打开她的手,一把把她蜷缩的身子抱进他的怀里。
她的头搁在他的肩膀上,这个再熟悉不过的怀抱,令她异常的安心。
栀樆弓着的腿缓缓放下来,与床面持平,她猛地靠近他的怀里,双手扣在他的颈间,放声大哭了起来。
她哭得撕心裂肺,仿佛把这一生的不甘和委屈都哭了出来。
鸢年轻抚着她的背,一如以前那样,感受着她的伤痛,心中却默默承受着比她还要痛苦十倍的感受。
几天后的社团招新活动,如期而至。
学校里满是社团的招新摆点,无论是在广场还是湖边还是教学楼下,都分布有各式各样的社团。每个社团的干部们都变着花样的,吸引学弟学妹们的加入,那场面,十分的新奇,规模也大。
栀樆他们的文学社的摆点被安排在经管系主楼下,一大清早,鸢年就带着他的室友过来帮忙搬东西,摆点需要的帐篷,桌椅,音响,矿泉水,横幅,以及网红熊套装,他都一一给栀樆置办好了。
其他的干部则从社团室拿来很多文学书籍堆在桌上,用来给前来的学弟学妹们观摩一下,他们社团室珍藏的书籍。
而栀樆,拿着几本人员登记册和一些文学社的传单,坐在帐篷中,等待着前来的学弟学妹们咨询。
她面带微笑着目视四方,气色也好了很多。
看着摆点处没什么人过来,鸢年索性就穿上了那套网红熊套装,来到栀樆的面前,从她手里要过传单,利索的分给了他的室友,一起向经过的人发的传单,宣传文学社。
九月底,天气还很热,鸢年穿着厚重的衣服,带着大头套已经站着发了好几个小时的传单了。
他本不是文学社的成员,却还要屁颠屁颠的跑过来帮忙。
栀樆旁边坐着的干部看到了,不禁戏谑起她来,“社长,这是你弟弟吧,看来什么都比不上亲情的可贵,这盛学长也还没来,文学社好在有你弟弟帮忙打点着,不然我们文学社的妹子,可是有心无力呢。”
鸢年一个劲的在那里‘拉客’,遇到学妹则客气的引过来,遇到学弟则强行拖过来,不过鸢年的方法还是挺奏效的,有不少的同学被这个憨憨可笑的网红熊吸引了过来。
一直到中途休息,他才进来帐篷喝口水,脱下头套的时候,他的呼吸十分沉重。
盛淮安已经回到学校,换了套休闲的便装,站在经管楼下,静静地看着不远处的一幕。
“呼...好热,”鸢年脱下头套,来到她的面前,大喘着粗气,想必头套里十分的闷吧,下午的太阳又那么大,憋坏这孩子了吧。
栀樆从挎包里拿出一包湿巾,拆开来给他擦拭着脸庞,她看着满头大汗的鸢年,有些心疼的说道:“大热天的咱不带头套了,看把你热的。”
他忽然抓住她擦拭的手,放在嘴边,露出狡黠的表情。
“你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