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就听到一女子从走廊一端急速奔跑过来的声音。她是边跑边气喘吁吁地喊道:“柳芝,你在哪里?你怎么啦?有病为什么不先去医院?”
当她冲过人群进入房间内的刹那间,瞧见的竟是这么一幅……不堪入目的画面。在她发现自己对柳芝由生米做成熟饭,到信任的感情时,却看到他竟然和一女子做出这种龌龊行为。他怎么可以……。
口口声声说爱我,却又跟其他女子乱来!瞧他那裸露着的身子,和仍躺在床上的女子。在看看周围的这些人,足以证明他们是被捉奸在床。现在看来,自已是被人骗来的。来人说柳芝在酒店里生病,喊她赶快过去,原来这些人是有预谋的。眼前的这一切,让人情以何堪!陈吾玲这时完全懵了,全然不知如何是好。
当柳芝看到陈吾玲突然的到来,就知道自已掉入到陷井里,已难已自拔。对着陈吾玲惊呀的眼神,只好苦苦一笑。他这付丢脸的丑态被陈吾玲瞧见,虽是惊慌,可也无能为力了。要想挽回在她心目中的影响,已是不可能了,现在只能听天由命,顺其自然。他无奈的闭起眼转过身,不忍自已的污秽和尴尬让她再看进眼里。
陈吾玲用那种轻蔑的眼神望着已转过身去的柳芝,本想说什么,可竟然发现身旁一老妇人一直在盯看着自已。瞧她那一脸的得意样子,和她那奇特的眼神,将她的心瞬间打击得四分五裂,伤痛心肺。
那老妇人看了陈吾玲片刻,便过去扶着柳芝说道:“我的好女婿啊,我看你也累了,赶快坐下休息一会儿。这二天可是你和我家蓉儿大喜的日子,可不能把身子累坏了。我们一家人还指望你呢!”
为什么会这样?好不容易才对柳芝有了点好感,也才培养出了一点感情。同居后也拉近彼此间的距离,可现在却……。自已该怎么办?她的泪水又悄悄的滑落,她真的心乱如麻。而这一次,是否注定了一切都结束?她颓然的抹去泪水,她转身想离去,可没想到柳芝却伸手拉住她。
瞧着他一脸悠然的样子,陈吾玲气得是七窍生烟。一股气凝聚窜升,她毫不迟疑的抬手便给了他一巴掌。骂道:“你这个王八蛋!下流!难道你觉得这样很好,很快乐吗?”
那老妇人生气地大声呵斥道:“喂!你是谁呀?你怎么敢打我女婿!”
柳芝忙辩解道:“你听我解释!脾气别太大,有什么事俺们回去再说。”
陈吾玲甩开他的手无意和他多言,气愤地走出房间。心里真想不通,他到底是什么意思?竟然这样做!可恶!
“吾玲,发生什么事了?芝儿他怎么啦?他得的是什么病?”柳芝的妈妈包萼也急匆匆的赶了过来,在走廊看到陈吾玲便急切地问道。
“阿姨……”一肚子的委屈一下子就发泄了出来,陈吾玲不禁抱住柳芝的妈妈包萼,嚎陶大哭起来。然后在包萼慈善的安抚中,慢慢的说出了事情的原委。
说实在的,包萼她可是特别喜欢陈吾玲,而且她也相信儿子柳芝会慢慢对她生出好感。自已曾考虑过他二人的婚嫁之事,希望他们能尽早地正式结婚,那么自已抱孙子的愿望也会早日实现。但今天儿子的一场胡来,却彻底打垮了一切美梦。完全破坏掉她和陈吾玲之间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母子情感。她该怎么做才能挽回这份情缘?该怎么做才保留儿子与她的婚姻?天啊!她到底该怎么做?包萼此时心乱如麻,这时却也束手无策,更让人难堪和焦虑。想到这里,她只好说道:“玲儿,不如这样,你就先回去。不管事情出现什么样的结果,我都会给你一个交待。”
陈吾玲点点头,内心焦粹的走去。想着这些日子以来的点点滴滴,她的心不禁更加沉闷。唉!为什么她的爱情路这么难走!
“别吵了,别吵了,柳芝的妈妈来了!大家请让一让!”王娟兴奋地说道。
包萼一看这些人,就知道这些全部都是市井小人。而且他们个个都在演戏,演得都十分投入,他们的目的是不言自明。于是也赖得理会这些人,竟直走到房间内,看了儿子和仍躺在床上的那女子一眼,不言自威地说道:“都把衣服穿上!这成何体统?”说完便退出房间。
那王娟忙把他二人的衣服抱了过来,再急忙走出房间。
“别吵,别吵!请大家先出去一下,等我们家女婿和蓉儿起来再说。”崔敏好像这时才反应过来似的,忙把众人请出房间。
待房门再打开后,何蓉儿和柳芝二人都穿好了衣服。众人又一下子涌了进来,然后七嘴八舌地说个不停。
这时何蓉儿看了众人一眼,又对妈说道:“妈,我不能嫁给柳哥,他......”
这还得了!眼看这笨女儿竟想把金龟婿往外推,崔敏急了起来,用力拉住女儿,把她推进柳芝的怀里。
“亲事我们来谈就行了,你别插嘴,你们放心到一边去培养感情。”边说边一手遮着嘴,哈哈地笑道。
何蓉儿重心不稳,轻呼一声,整个人跌进柳芝怀里。
柳芝也吓了一跳,忙伸手拥抱住她,没让她摔着。被柳芝抱着,何蓉儿到觉得心口一热,在众人面前,尤其在未来的婆婆面前,到也显得二人亲密。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暖流,让她粉脸烫红。
然后小声对柳芝说道:“柳哥,你妈来了,你说怎么办?”她依偎在他的胸前,又说道:“我妈想把我嫁出去,已经想疯了。再这样下去,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她忧虑的低声提醒。
柳芝没有动,只是说道:“我知道。”
“柳哥!”何蓉儿急道:“既然知道,那你还不快做决定?”她咬着下唇,又说道:“你不是有意中人了吗?陈吾玲你舍得离开她吗?”
“你说我能走得了吗?你不是想嫁给我吗?”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看着眼前这个用尽心思的女人。
“想啊!”她想也不想回答,脸儿又一红,连忙改口,用尽全力的摇头。“不是啦,我是说......那个、那个......你父母能同意我们结婚吗?”说完忙盯看着柳芝的妈妈包萼。
可包萼始终未正眼看她一眼,只是看着那崔敏在叽叽喳喳表演着。
“我也不知道。”柳芝现在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好简单地回道。
何蓉儿深吸一口气,然后走到崔敏身旁:“妈!我不能嫁给柳哥,他已经有......”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乖,妈知道,妈知道。”崔敏敷衍的说道。然后转身忙对着包萼说道:“我说亲家,虽说我们是第一次见面,可我总觉得我们有缘。俗话说:儿孙自有儿孙福,可我们做长辈的还不是要为他们操心?他们年青人自由恋爱,这多好啊!他们年青人相亲相爱,也让我们做父母的高兴和欢欣。你说是吧!现在孩子们岁数也大了,他们也盼着早日成家。我们做父母的更是何乐而不为呢?即然他们是你情我愿的,那我们就成全他们。你也就这一个儿子,我家也是第一次办亲事。不如我们就办得热闹点,彼此都有面子。”
“妈......”何蓉儿见包萼至始至终都毫无表情,于是想止住她妈的言语。
“太好了,就这么办吧!”崔敏仍是在自言自语地说着,而且是愈说愈高兴,时不时地发出格格的笑声,更本就不在乎包萼的漠视。
“好啊!好啊!还可以把我家那台卡拉OK搬过去,婚礼上也可以让来宾上台比赛。”说话的是何蓉儿的父亲何成。他一脸兴致勃勃,觉得在婚礼上办卡拉OK北赛,是一件难得的创举。
其他人也凑热闹地众说纷纷,七嘴八舌的说个不停。
“对了,难得蓉儿姐找的一个好归宿,大家都添点喜气。我也上台唱个歌,一起来庆贺庆贺!”王娟也凑上前来说道。
“不,我不能嫁给......”何蓉儿看包萼始终不言语,便急着说道。
众人似乎根本没理会何蓉儿在嚷什么,她急得快哭了,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全然不知如何是好。突然间,她一转头,看见始终隔绝在讨论之外,默默看着他母亲的柳芝。
“柳哥,你别不吭声,快说说话啊!”何蓉儿求救似的用尽力气不断摇晃着他。
“很好。”被摇得不断晃动的柳芝总算有了批示,但双眼始终没有离开看向母亲包萼的眼神。
“很好?什么很好?!”何蓉儿忍无可忍,这群人已经为她的婚事昏头了,也不管当事人同不同意,一心就想要把她推给柳芝......。喔!老天,她受不了了!她愤怒的跺脚,发出挫败的呻吟,再也受不了与这群人共处一室。她又羞又气又懊恼,双手掩住小脸,转身咚咚咚的就往房间外面跑去。再度恢复成鸵鸟状态,只想快些躲起来逃避现实。
她的身影就要离开房间时,柳芝无奈地一路如影随形。这时包萼才开口说道:“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你自已的事要自已去面对去解决,不要指望我们来给你收拾残局。”说完也不看众人一眼便只身离去。
柳芝的嘴角才浮现宠溺的微笑,满不在乎地说道:“我会好好照顾她的,尽我所能去珍爱她的。”
包萼不知他说的是哪个她,是陈吾玲还是何蓉儿?此时也不想去问,更不想在这里多待一会儿。对于儿子现在的状态,也就随他去了,自已满是气愤和沮丧地匆匆离开酒店
那崔敏听到柳芝的话语,可是满心欢喜,呵呵笑着大声说道:“好女婿!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