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英雄救美又回到了今天现实中,随毅也一直在提防着姚虎。他平时那气势凌人、尖酸刻薄的鬼样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不过病愈上班后的梁玉也时常提醒他,让他随时注意姚虎的动向。
果不其然,一天下午下班后,梁玉和其他三人相继离开,随顺太仍在写着自已的文稿。那姚虎走过去恶狠狠地盯了他一眼,并转身走去。
随毅可早已猜透他的意图,他肯定会待其他人都走后,然后才好对付自已。如果他不报这奇耻大辱,他就不叫姚虎了。于是早已作好准备,并在桌下备好一防身木棒,并作好了各种应对措施。因为内心知道,和这种人打交道是无法讲道理,有理无理都是一样。这种人只认谁的拳头厉害,谁的权力大。拳头厉害权力大就是爷,否则就是孙子。
但随毅感到疑惑的是,像姚虎这种人即没有什么能力也没有多少文化,素质又低下。可他就能坐在这个位置上稳稳当当,这不能不算个奇迹。虽然此人是个垃圾,但是玩手段可不输人。就因为他也知道他自已的水平低,所以在阴谋方面总能胜人一筹。
正如随毅所猜测的那样,当天色慢慢地阴暗下来时,姚虎带着三个人冲进办公室来。姚虎他那张脸渐渐地变成死灰,一副要杀人的样子。他指着随毅,穷凶极恶地对那三人大声地叫道:“兄弟伙,给老子打这个鬼儿子!”
那三人也不问个青红皂白,随即向随毅冲了过来。随顺太早有心理准备,忙站了起来,并迅速从桌下拉出那三尺多长的粗木棒,对着冲在前面的那人就是一棒子打了过去。那家伙一楞便急忙一闪,可棒子已击中了他肩膀。那家伙吓得大叫一声倒在了地上,他完全没想到随毅会突然拿出木棒出手还击。
吓得后面跟上来的那两个家伙,没敢再继续上前。随毅便手挥舞着木棒向门口走来,吓的那二人连连后退,也吓得姚虎赶忙躲在门外。倒在地上那家伙急忙想向外跑去,可被随毅一脚又踢倒,并举着棒子对着他的头。
那小子吓得大声喊道:“兄弟、兄弟,对不起、对不起,我是收人钱财替人消灾。请手下留情,饶兄弟一次。”
随毅看他求饶,便停下手正想问话。可那姚虎却乘机一下冲了进来,从后面牢牢地抱住随毅,让他的双手动弹不得。另二个家伙一看有机可乘,便冲了上来,对着随毅就是一顿拳打脚踢。那先前倒在地上的家伙见形式逆转,也翻身从地上爬起,对着随毅也是一阵乱踢乱踩。
姚虎这时仍死死地抱住随毅,并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个鬼儿子,胆子不小、竟然敢欺负到老子头上!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敢跟老子作对,老子随时可以弄死你!看你能把老子怎么样?兄弟伙,给老子狠狠地打,打死他个鬼儿子!”他边说边大声地叫嚣着。
那三个家伙这时也没有什么顾虑,便肆无忌惮地对随毅不停地拳打脚踢,打得随顺太是鼻青脸肿。可随毅双手被姚虎牢牢地束缚着,只有挨打却没法还手。
随毅被打得狼狈不堪,手中的木棒虽然未丢,可胳膊被姚虎抱住却动弹不得。正在这时,突然听到院外有人大声音喊道:“各位兄弟,我们不能再忍让了,他们能对我们不仁,我们也能对他们不义。大家一起上呀!”几个人同时呐喊,挥舞着锄头铁锹就冲了过来。
那几个家伙一听有众人呐喊着冲了过来,就知大势不好。也顾不得姚虎,便如同丧家之犬似的,抱头四处逃命。姚虎可也是大惊失色,见来人竟然是梁玉和自己组里的几个人,胆子又壮了起来。并大声地说道:“你们这几个鬼儿子,老子的事你们都莫要来管,否则老子对你们可不客气。”
梁玉他们几人没有吱声,不过表情有些不以为然。他们几人一起上前,把姚虎抱着随毅的手给强行扯开。随毅被松开了束缚,知道他们几人是来帮自已的。此时也正是在火头上,顾不得许多,轮起棒子就对姚虎打了过去。
姚虎一看大事不好,转身就想跑,却被梁玉一锄头勾翻在地。随毅冲上前就对他狠狠的用脚踩了一顿,然后拳脚相加。其他几人看打的差不多时,这才上前把他拉开。
姚虎处心积虑一心想整倒随毅,以为一切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没想到却被梁玉他们赶来干预。此时见他们几人都联起手来,自已已是孤掌难鸣,心里不由地虚了许多。现在是墙倒众人推,更明白此时自已的专横到了头。当下好汉不吃眼前亏,于是便马上向众人求饶。
梁玉看了看众人然后说道:“那些流氓混混跑到这里来闹事,把你们二人都打成这个样子,真是太可恶了。以后我们大家可要团结起来,就没有人敢来欺负我们了,大家伙说对吧!”
几人相互看了看,想笑都没笑出声来。一人调侃地说道:“还看不出来,我们姚虎大哥和随毅兄弟情同手足。为了怕伤着自家兄弟,我们姚虎大哥竟用自已的身体保护他。”
另一人说道:“我们在一起都是好兄弟姊妹,以后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梁玉用手指捅了一下随毅,随毅已心神领会。原本盛怒的他,第一个念头便是想好好教训这个罪魁祸首,好好消消心头之气,但现在改变了原本的念头。马上说道:“姚虎大哥,你为了保护我,用自已的身子抵挡那些流氓混混欧打,我感谢你了。”
姚虎内心十分明白眼前的一切,也为了给自已找台阶下,只好苦笑着说道:“哪里、哪里,大家都是兄弟,相互帮助也是应该的。”然后心虚地跟其他几人打了个招呼,但始终未敢直视地看随毅和梁玉一眼,便灰溜溜地离去。
从此后,姚虎再也不敢像从前一样色胆包天、专横跋扈,一切也都恢复了平静。
待姚虎和那几个人走了以后,梁玉才走了过来。看了看随毅被打的鼻青脸肿的脸关切地问道:“疼吗?”
“没感觉。”随毅把腰一挺故作镇静地说道。
“那就好,你不知道可把我吓死了。幸亏我们下班都没走远,否则你要被他们打死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我,我真不知该如何感谢你。这样吧,到我家去吃个便饭吧。顺便我用药酒给你擦擦伤处,这样会好的快些。”梁玉用温柔的眼光看着他说道。
梁玉以大姐姐的关心口气,让随毅感到很是舒心。又听说要请自已到她家去吃饭,打心眼里特别高兴,同时又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随即点点头,但不是开玩笑地说道:“梁玉姐,你不怕别人说闲话吗?”
梁玉可是个曼妙成熟的大美人,由于是一个离过婚的女人,被人指点就多了。所以平日里做事情总是低调,为人总是随和。“说就说吧,也不差这次。”梁玉很真诚也很无奈地说道。
随毅到这里工作的这段时间,从来没有和哪位同事单独在一起吃过饭。那姚虎把他当成眼中钉,就连多一句话也没说过,其他人也自然不会和他多接触,也只有梁玉对他有善意。
到了梁玉的家里,梁玉忙端来热水给随毅洗了洗,然后先给他上了一杯热腾腾的绿茶。扑鼻的香味瞬间飘浮在空气中,闻起来宜人清爽,也逐渐减缓原本紧张的气氛。然后,她又急忙进到厨房忙碌起来。由于没有特殊准备,她只做了几个家常菜。可随毅对这可口的美味菜肴却赞叹不已,边吃边看着她。
“随毅,你在想什么?”梁玉的声音让随毅一楞。
“没想什么,梁玉姐!”随毅不好意思地说道。
她突然很认真的看着随毅,虽然不是勾魂的眼神,但这样的盯着人看实在让人不好意思。随毅便低着头吃着,两个人都没作声。
梁玉姐毕竟是个离过婚的女人,所以吃完后,随毅便要起身离去。梁玉却说道:“你先等一下,你为了我被打伤,要不要先到医院去检查一下?”
“没什么,就是一点皮外伤,就不用到医院了。”随毅无所谓地说道。
哪还是让我看看吧!你先把上衣脱掉。”梁玉仍是关切地说道。
随毅脱掉了上衣,梁玉用手轻轻地碰了碰一些受伤的地方,心痛地问道:“疼吗?”
“有一点。”随毅点点头说道。
梁玉忙拿出一瓶专治跌打的药酒,一会随毅坐下,用手轻轻的给他涂抹,又轻轻地按摩和抚摸着。她那柔若无骨的手像丝绸一样的柔和,那手掌又带有暖暖的温意,弄得随毅心里痒痒的。忍不住地多看了她几眼。加上那雪白细润的颈部,更衬托那泛红的面颊。
梁玉抬起头来问道:“怎么了?很疼吗?看你脸都红了。”
随毅慌忙站起身来,结结巴巴地说道:“梁玉姐,很晚了,我也该走了。”此时他激动的眼睛都红热了起来,然后慌忙走到门口。
梁玉已看出他那不好意思的样子,于是说道:“那好吧!你就把这瓶药酒拿去,每天晚上自己擦一擦。”
随毅点点头,拿着那瓶药酒出到门口,又回过头来对梁玉鞠了一个躬说道:“谢谢梁玉姐姐。”
“随毅,我的好兄弟。你可别这么说,你都是为了我才这样的。你要是谢我,可让我心里怎么过意的去呢?”梁玉动情地说道。而且她那一双闪动的眼睛直直盯着他瞧,不让他躲避。
“梁玉姐,那我就先走了。”随毅说着出了她的家门。想起到这里来后,遇见第一个让自已感到温暖的人,所以打内是衷心的谢谢她。他才走出几步,就听到梁玉的喊声,回头见她拿着自已的衣服出来说道:“你的衣服!”
“哎呀,我忘记了,谢谢姐姐。”随毅羞涩地说着。此时的样子到像个平易近人的孩子,淡淡微笑还在嘴角。却少了那份纯真。于是忙向前接过衣服,满怀神情的望着她。
虽是在微弱的灯光下看他,他依旧还是那么帅气逼人,两行眉宇之间写着傲气,让人有依依不舍的感觉。“你又在想什么?衣服都忘记拿了。”梁玉故意问道。但眼神中带着几许哀伤,也充满了恋意。突然有一种让人觉得奇怪的感觉,心跳也加速。心里多么渴望爱情不要错过,可却是那么悲伤残忍……
随毅未再说话,却向她傻傻一笑,然后大步离去。
看着渐渐离去的身影,心中却有着无尽的念想。仿佛渴望的缘来了,却又不存在。爱是一种残忍,是不用说可以感受到的一种距离。我的爱、你的心懂,你的爱、我不能承受,终究是一种伤悲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