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定婚本就是件大事,陈吾玲的妈妈想着女儿能找到这样一个好家庭,以后能有个好的归属,打心眼里高兴。又想着女婿的父母在这县里可都是头面人物,他们都是高官厚禄。自已一家人也可跟着占光,也可以光宗耀祖了。所以一想到这些,心里就是美滋滋的。正想着以后的美好生活,却见女儿泪流满面地走来,急忙向前问道:“玲儿?你这是要去哪里?”她怯怯地拉住陈吾玲的的衣裙,担忧地看着。
陈吾玲全身颤抖着,猛地低下头来,双眼里充斥着怨恨。她红唇都被牙齿咬出伤痕,深悟痛绝地说道:“妈,这个婚不能再结了,我可不想和这种下流无耻的人生活一辈子。”
柳芝的妈妈包萼也听到楼上传来的吵闹声,又看到陈吾玲红肿着脸和满脸的泪痕,便已猜到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太了解自已的儿子了,也知道儿子那一副放荡不羁、桀骜不驯的性格。本想给他找一个正正经经的女子订婚结婚,让他收敛收敛平时那些恶习。可他还是要惹出事来,但愿不要再将今天的好事变成羞事。
现在想起来也后悔,过去和丈夫将所有的精力都投注在事业上,把儿子寄养在他奶奶那里。这些年来,虽和丈夫在事业上是一帆风顺,却忽略了对儿子的教育。虽然赢得了令人羡慕的权力和地位,可儿子的不成气、不争气、不成才却成了心中永久的创伤。
为了平息眼前的风波,为了不让今天的事成为丑闻。包萼赶忙迎向前去,想尽快地安抚一下陈吾玲。可这时已见儿子柳芝也气冲冲地从电梯里出来,也未看任何人一眼,便要走出酒店。
包萼知道儿子的那副德行,肯定又要去找那个贱女人了。就是那个下贱的女人,老是缠着柳芝,让他陷入温情的陷井里不能自拔。现在也变成一个没救的贱骨头,完全辜负了做父母的一片苦心。要不是做父母的百般呵护,他哪有今日的一切。现在为了那个女人,他竟然敢抛下才订婚的未婚妻不顾,又要与那下贱女子去鬼混。
包萼这时也气得全身发抖,蓦地上前用力扯起儿子的衣领,丝毫没有怜惜地想阻止他。
柳芝虽不敢违逆,但却也不把母亲的劝阻和制止当回事,仍要向酒店外走。包萼气愤地喃喃说道:“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要是我不好好教你,你一定会变得跟那贱人一样下贱……”
“妈,你不要管我”他挣扎着,眼睛里充满不解,并用力把妈妈推开。然后,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我要教好你,一定要好好地教你!”包萼用颤抖的声音说道。此时也不瑕去理会陈吾玲了,她情不由衷的哭泣着转身离去。
这时已是华灯初上夜色阑珊,大酒店所处的大街上霓虹灯在闪烁。一辆出租轿车停在酒店门口,一对男女打开车门,娇而甜美的轻笑声传来,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那一对蹒跚走来的男女,让人印象深刻,甚至会有几分错愕。
这是县里最有名的酒店,也是今天柳芝与陈吾玲订婚的那个酒店。会到这里来光顾的男女,不用说也知道目的是什么。只是,眼前这对男女的组合实在有些怪异。
那个年轻的女郎打扮的十分娇艳,光是那张脸蛋的笑容,就足以让人为之倾倒。拢起的如云秀发衬托着娇媚的双眼,柔润的红唇,加上穿着火辣耀眼的服饰,更显得十分显眼。
然而,搂住她细腰的人正是柳芝,他满脸堆笑,一副止高气扬的样子。两人光面堂皇地走进酒店,并直奔包萼给他和陈吾玲所订的房间。
走在酒店里,柳芝就有一副迫不及待想亲近她的样子。罕见的只是那女人在大庭广众之下,也是一副旁若无人的样子。随时随地的就与柳芝亲热,全不顾来来往往、进进出出人们的感受和嗟叹。
“来,亲爱的!”柳芝已是醉态、口齿不清地说道,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拥有这个打扮艳丽的女人。
“芝哥,你别急嘛,这里好多人在看呢!我们先进去,等到了房里,蓉儿再随你怎样都好。”她施满粉的脸上也出现了微红,看似含羞带怯地低下头来,这样的表情更能激起男人的爱恋。
“好、好、好!”柳芝兴奋得全身发抖,迭声答应,握紧她纤细的腰,就往酒店房间走去。
柳芝特别喜欢这个叫蓉儿的女人,她不但年轻貌美,而且嗲劲十足,光是那双眼就勾走他的三魂七魄。虽然父母都一直反对与她交往,可柳芝就像是铁了心着了迷似的。不论怎样他都要与她断续来往,也愿意和她不离不弃。
柳芝加快了脚步,急切地和心宜美人进入房内。一关上门,他立刻成了色鬼,一双眼睛都快喷出火来,疯狂地往蓉儿扑过去。
关上门的一瞬间,蓉儿脸上的表情突然整个改变。先前羞怯温柔的微笑,突然变成轻蔑的冷笑。她轻巧地避开,躲过心急如焚的柳芝。“芝哥,你先别急啊,刚刚在酒店里,你身上都是酒味烟味的,这让蓉儿服侍你,会不舒服的。”她好似无辜地眨眨眼睛,模样格外惹人怜爱,被以这种眼光注视的男人,会误以为自己是万能的神。
“那你要我怎么做?”为了得到这个美女,柳芝低声下气地说道,口气也完全变了个样。
“芝哥,你先去洗个澡,让蓉儿好好准备一下,好吗?”蓉儿站起身来,抚平衣服上的绉褶,仪态万千地拢拢长发,表情也改变得很快。所有的讽刺与冷笑都收敛到双眸的最深处,如今柔媚而可人的模样,不论谁看了都会着迷。她摆出副可怜兮兮地样子说道,眼神甚至不敢再看向柳芝。
“好,你说什么都好。”柳芝连声说道,贪婪的眼光忙着在蓉儿身上打转。
运气太好了!看她这么羞怯恐惧的模样,他更加兴奋了。一切都先顺着她来,等洗完澡再来好好与她一番。他一边脱着衣服,一边眼光始终没有离开过蓉儿的一举一动。衣服一脱掉,他那苍白稍瘦的身躯很快的暴露出来。
蓉儿好像不好意思地低垂着头,顺手拿起桌上的一瓶酒,打开后倒入杯里,黄澄澄的液体里有着翻滚的气泡。她握着酒杯走上前来,脸上堆着最柔最美的笑容。
“芝哥,你先喝了这杯酒,再去洗澡。”她低下头来,脸又红了,看来简直让人有依依不舍的感觉。“洗快点,蓉儿在等你。”她小声地说,脸更加嫣红。
柳芝根本没有忧虑,便大口地匆忙饮下那满满的一大杯酒,就急忙进浴室冲洗去了。他一边用力搓着满身只剩骨架的身体,满脑子都是等一下要如何和她在一起的情形,嘴角不住地露出邪笑。
只是,几分钟之后他开始察觉酒劲又上来了,甚至连站都站不住,他急忙披了条浴巾就出了浴室。
“芝哥啊,这么快?你是怕让我久等吗?”原本的娇柔漂亮的脸庞上只剩下嘲讽、红唇上噙着冷笑。“你是怎么了?才喝那么一小杯酒就不能了吗?”她冷笑着看着他。
“快,你快……你快来扶我一下!”柳芝口齿不清地说道。
蓉儿忙把手伸过去要扶着他,可柳芝虽是酒醉,但心里那股心绪却没有丝毫的减少。他一把握住她的一只手,凝神地看着她。另一只手却轻轻地扶摸着她那触感极佳,弹性很好的小手,满意地闭起眼享受这渴望的时刻。他没有意外的感受到她轻微地颤动,为了她这娇嫩的反应,打心眼里高兴。他又伸手轻抚她那羞红的脸蛋,嘴角漾出一抹满意的笑容。
“够了吧?!”片刻,蓉儿有点不客气地朝他吼道。
“哈、哈!我的心肝宝贝。我太喜欢你了,既然你已来到我身边,就让我们痛痛快快地在一起,就让我们来个同床共枕,共赴梦乡。”柳芝这时兴奋地说道,探出手将她拉近,深刻的去感受她。看着她那张面容,即使她是在盛怒中,依然掩藏不住迷人的风采。那双秋波大眼,自傲而慧黠,是他很少在其他女人身上寻到的。他喜欢她的矫情,尤其她看着自已的眼神,更为她添上几许耀眼的风味。
“你这个色鬼!如果你再不放开我,我可要大叫了!”蓉儿这时好像有些生气地说道。
“色鬼?你不是一直都喜欢我对你这样吗?”柳芝咪着眼睛嘻皮笑脸地说道。
蓉儿生气地说道:“那是你答应了我的条件,可今天你什么条件都还没答应过我呢。”
柳芝哈哈一笑,他觉得她真是与众不同,只要满足她的条件,她什么都能做,什么都敢做。这是与他所见识过的其他女人完全不同,真是让他惊艳和欢欣。他感受到自己和陈吾玲今天发生的不快,在她身上又都能一点一滴地复活出来。他失去了心爱,却又能被她牵动起心灵的复苏。所以,他将所有的愿望和精力都投注到她的身上,希望靠她来治愈他心中所受的创伤。
当今天和陈吾玲闹的不欢而散后,他就径直去找她。当瞧见她的身影时,他竟然毫不设防的被牵动了心。想起来,过去看过的美艳女子不在少数,可蓉儿她也算是出类拔萃的美。她全身上下都散发出迷人的情趣和自信,这是他人所不及的。于是他对她早已产生了渴望、好奇,不知她是否可以为他驱除孤寂?是否能成为自已的情侣。
蓉儿的身子却在不停地扭动着,明显的企图表露无遗,想要挣脱他的怀抱。自已是来找他谈条件的,怎么条件还没说出来,人就落在他手中,不能就这样让他轻而易举地占到自已的便宜。
她用力的挣扎,却被他两手臂环抱着,丝毫挣脱不开。他将她裹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她想威胁他要他快放了她。但她失望的发现,这种男人好像不在乎别人威胁的。于是她又故技重演,立刻又骄柔地说道:“芝哥,你说你为什么喜欢我?”
柳芝强睁开那醉眼,看着怀里的她说道:“因为你漂亮我才喜欢你呀!”
“那为什么你不娶我?”蓉儿撒娇地说道。
“我要娶你,现在就娶你!”他再度把脸靠住她,拥着她。
“那你怎么娶我?”蓉儿问道。
“我、我、我。”柳芝结结巴巴地半天未说出个所以然。
“你什么你啊?连话都不会说了?这样还想要女人?不过我们要把话说清楚,我答应的你,我都做到了。你答应我的什么时候才能做到?”她伸手用力推开他。
柳芝说道:“你担心什么?只要你是我的人了,我什么都会答应你的!”他勉强撑起精神,眼皮却愈来愈重,但还是许诺地说道。
蓉儿看着他说道:“你不要尽说好话来哄骗我,我何蓉儿可不是被骗大的。你说:你今天已和陈吾玲订了婚,以后怎么可能会和我结婚?再说我没有工作,你爸妈也根本就瞧不起我。他们也看不起我父母,嫌我们家只是个小商贩,也瞧不起我的家人。就是你要娶我,他们会同意吗?”
柳芝含含糊糊地说道:“我和陈吾玲的事已经跟你说了,我们以后已不可能再会结婚的。就是她想,我也不会同意的。再说我要和你结婚,是谁也拦不住的。只要我们两人在一起,并即成事实,我爸妈也拿我奈何不得。”
蓉儿好笑地看着已躺在床上的柳芝说道:“你不要拿这些话来宽我的心,我把话说到这里。只要你不答应我的几个条件,你休想碰我一下。否则你就乖乖的,不要想再来找我麻烦,不然我会让你,也会让你爸妈身败名裂。你知道我可是说的到做的到的。”她轻笑几声,优雅地站起身,甩着柳芝给她新买的小提包走出房间。
柳芝全身冒着冷汗,在迷迷糊糊中还忧心忡忡,何蓉儿这么一走,自已可怎么办?以后究竟是继续和陈吾玲,还是和何蓉儿?这时他的神智渐渐模糊,随后便希里糊涂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