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毅对待贺芳,那可是纯洁的同志之间关系,也是货真价实的同事关系,在认识她时也毫无他想。开玩笑归开玩笑,从无暧昧之意,对她的喜欢也只是有好感而已。
再说随毅自出院后,也恢复了正常的上班和工作。可是他在县农业局的名声大振,成了上上下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大红人,不久竟然被提升为农业技术推广站的副站长。
贺芳也正好成了他手下的业务员,还兼着文秘、打字、总务等工作。有时客户或领导来了,竟变身为端茶送水的内勤等。对待自已的工作到也一点不含糊,可谓是兢兢业业任劳任怨,成了随毅在工作上的好助手。
随毅把内务工作全部交给贺芳,那也完全是信得过她。不过贺芳也比较争气,她把站内的工作事务都打理得井井有条。随毅由此而省去了不少繁杂事物,把全部精力都集中到工作上,所以他也玩起命的干自已的事业。
有段时间,随毅有事没事都要把贺芳支使得团团转,让她没有时间发呆想那些烦恼的事。业余时间如果不是积极组织业务学习活动,就是频频组织技术交流活动。站内的活动也是贺芳现在的岗位职责之一,也让她忙得不可开交。
站内本来也就二、三十号人,各忙各的工作,不存在勾心斗角的事。又都是年轻人为多,关系融洽,气氛一直不错。再说现在的站长陈吾玲和随毅两人的工作关系也相当融洽,大家到也很是捧场。于是站里的工作,也把贺芳上下班的时间挤得满满的,她也无精力和时间再去发呆,也无心思再去胡思乱想。
办公室里如此坦荡,但贺芳的一举一动仍然被随毅看在眼里。有一日,随产习惯性地抬头往贺芳那边望去,见她站在窗前双手抱胸似在凝视着窗外。她那纤瘦的身子不似丰腴那般诱人,却强烈的散发着一股耀眼的自信与坚毅。柔顺的乌黑长发披垂到腰际,她该是纤弱可人的,却又伶俐得令人印象深刻。无法抑制的,他的眼迷惘地追寻着她的身影,心头莫名地涌起一波波渴望。自已也不知在什么时候,就开始注意到她了。她美丽又聪慧,是自已喜欢的那种女人。虽说自已不是好色之徒,却不由自主的被那抹影子吸引。他知道他的心从未浮动过,干涸太久的心需要注入清泉。如果再不找颗石子激起涟漪,他害怕那将会成为死海一片。
于是,一时心血来潮地走过去问道:“贺芳!你在想什么呢?”
贺芳扭过头看他一笑道:“哦!没想什么,只是有件事我一直弄不明白,左思右想的也弄不懂。你想想,在金镛的小说里,他把情描写的那么生动,描写感情的事又写的那么的好。可我就搞不明白,也一直想不通。尤其是那句: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随副站长,你说说:这‘情’究竟是何物?又应该怎么去理解?”
随毅听她这一问,想了半天还确实不好回答。说实话,自已也还没遇到该骨铭心的爱情,也还没吃透它的实质和内涵。但是贺芳的相问又该如何回答,这到也让他好生为难。随毅知道她决不是无缘无故地提出这个问题,她现在也一定是被情所困,被情所挠。所以她也迫切想破解这个情字,同时也想明示心中的情字确实存在。
随毅为了不让她失望,想了想后才说道:“情为何物?情就像空气一样,看不见摸不着,可又实实在在地存在。可是空气是物质,情不是物质,却又与物质相关连。情存在于人的心灵感应中,存在人的思维和大脑中。我们生活中存在有情:有亲情、爱情、友情等等,但他们又不尽相同。亲情是靠血肉相连的,当你身边什么东西都没有了,但亲情还在。亲情是割不断的东西,即使你在亲情中受过伤害和憎恨,但它还是会连着你的心。
和亲情不同的是爱情,而通常我们所说的情是指爱情。尤其是初恋的那种爱情,它是最纯净的情感和友谊,只有互信和友善,没有欺诈和谎言。初恋是忠贞不渝的,是毫无瑕疵的。从心跳开始的爱情,才是真正的爱情。从眼热开始的爱情,就像是一种买卖,勾起人的欲望。
但爱情是靠生活堆积而成的,应该算是短暂炽热的疯狂,他能将人爱的死去少来。也会让人被情所困,也会让人被情所灭。爱情可以让人从清醒中变得迷茫,也可以让人从迷茫中变得清醒。所以爱情究竟是何物?没有人能道得清说得明。
但是我们应该知道,爱一个人并不难,被爱也不难。但要长久地、永远地爱一个人,或被爱却是很难。一旦热情退却,所留下的应该只有责任。所以对于情为何物,让人无法解释。对直教人生死相许的事实,也更是无法改变和堵绝。这就像无解的题一样,缠绕着许许多多痴情人的心灵。
但是有些事情我是这样理解的,一般未婚女人,都一心想着嫁给一个好男人;已婚女人,一心都想着守住一个好男人。好男人有多好?每个女人心里都会有自己的一把标尺。而这个婚姻的标尺是由爱做成的,不管这把标尺将来是否充满着变数,但它却伴随在每个人的身边。
所以男人和女人在一起,彼此双方都要清楚,什么样的人才真正适合自已。一般来说,男人女人都有三种:一种很虚荣,就是对男人来说,一定要找个女人。而对女人来说,则一定要找个有钱的;第二种很单纯,对男人来说,只要是个相爱的女人就可以。而对女人来说,这个男人是自已心目中的理想人选就可以了。第三种却很现实,有的男人认为,只要是女人过的去就行。而女人呢,不要别的,有钱就行。这都表明了男女之间的择偶标准,以及和差异和心态。
但在现实中,婚姻里的男人又分为三种。第一种,任何时候,都能做到对婚姻的忠诚。第二种,会背叛婚姻,也会真心认错回头。第三种,会背叛婚姻,但不撞南墙不回头。对女人来说,要求得到真爱,当然都愿意要第一种,这样的男人才是真正爱你的。在现实中许多唯美的女人,只想着那美好的憧憬。而遇到第三种男人,他绝不会对任何女人付出真感情的,弃其量也不过是玩一玩,然后就拍拍屁股走人。如果一个女人被他的外表和花言巧语所蒙骗,傻到放任自己陷下去,绝对会弄得自己伤痕累累。尤其她在无任何心理准备时,残酷的现实会撕碎她所有的梦想。
真诚的相爱者,会视对方为自己生命中最值得爱的人。爱的感觉总是在一开始觉得甜蜜,总觉得多一个人陪,多一个人帮你分担。让你终于感到不再孤单,让你知道至少有一个人在想着你,在思念着你。不论做什么事,只要两人能在一起,就是好的。但是慢慢地,随着彼此认识的加深,你开始发现了对方的缺点。于是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发生,你开始会感到烦、累,甚至想要逃避。”
说了这些,随毅停顿了一下,看贺芳仍是在听他侃侃而谈,觉得自已讲得很好,于是又继续说道:“我说的也够多了,你只要记牢这样一句话,就是‘找男人要找适合自已的。不但他要适合你,你也一定要适合他。’有的好男人未必就是好丈夫,好丈夫未必就是好男人;所以有人说,爱一个人很难,和一个人厮守一生更难。如果在对的时间,遇见错的人,那将是一场心伤。在错的时间,遇见错的人,那将是一段荒唐。在错的时间,遇见对的人,那是一阵叹息和庆幸。只有在对的时间遇见对的人,才能交汇出你所想要的幸福。
其实,所谓对的人就是适合自己的人。也许适合自己的人不太完美,也许你选的这个人条件,不是众多选泽中的最好一个。但这些都不要紧,重要的是选择一个最能与自己分享人生的人。只有彼此适合的两个人在一起,才能够拥有爱的幸福和快乐,拥有生活的轻松和自在。”
随毅一阵侃侃而谈,贺芳也一直在认真仔细地听。可当随毅讲完后,贺芳突然问道:“你刚才讲的男人有三种,那你是属于哪一种?”
她这一问,当时让随毅无言以对。一下子张口结舌什么也说不出,也不知该如何说为好。最后才尴尬地说道:“我当然争取做那第一种男人,我将来一定会对婚姻忠诚。”
“那你说说,我该找个什么样的男人才适合于我,你适合我吗?”贺芳又是一个追问。
这又让随毅陷入尴尬境地,他不想让她知道自已的难堪,便想逃避现实,于是想转身离去。可没想到贺芳仿佛知道他的心思,却睁着一双闪动的眼睛直直盯着他瞧,不让他躲避。让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好傻傻地看着贺芳,结结巴巴地不知说什么好。
看他那副样子,贺芳忍不住笑道:“这个问题你现在可以先不回答我,待以后想通了再说。你也不必多情却被无情恼,也不要为伊消得人憔悴。看来情为何物有着无数的深情描述,也有着华美的赞誉,更有着顶礼的膜拜,和那数不清的玄妙探询。不过最后,也依然未能一窥庐山真面貌。所以莫问世间情为何物,因为这是个没有答案的问题。只有经历过,才能感觉到,只有感觉到,那一切才会尽在不言中。在经历和感觉中,只须有一颗心就足够了。不过我也知道爱情是心灵与心灵的交融,是最崇高的友谊,是不求回报的无私奉献。”说完,她又看了他一眼。然后便头也不回地又去忙她的工作去了。
随毅看她离去,满腹的无奈和烦忧当然只有化为一连串的哀叹声。不知怎么心中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本想帮她指明恋爱的道路,可弄了半天,自已也是一知半解,或者说也是一窍不通。所言的也都是从书本中断章取义而已,始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