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这时,门突然被打开,一声粗暴恶语喊道:“不许动!”
这一声吼叫就像一把利剑,刺破了房间里的寂静。梅新下意识地坐了起来,但马上有一只粗壮的手将他死死地按住。他猛地睁开眼睛,惊慌中抬起头来,只见是那姚虎在紧紧地按着他。
梅新擦了擦眼睛,稀里糊涂地想:怎么姚虎会到这里来?再仔细一想,心里才知大事不好。这姚虎和秦洪二人还未离婚,他这是名正言顺地来抓奸的。
只见一名年轻女子指着秦洪的面门,一只手还按住了她的肩膀。
在姚虎的身后还站着三个流里流气的年青男子,虎视眈眈地盯着床上的梅新和秦洪。秦洪被突如其来的情境吓得一声尖叫,忙将被单拉到身上盖住,眼睛里闪着怯怯的光。
“你们要干什么?”梅新还没有清醒过来,壮着胆子大声地质问着。
姚虎虚张声势地发怒道:“你他妈的在干什么?老子不在家,你就和我婆娘他妈的偷奸,你还问老子干什么?老子不打死你个龟儿子。”说着拳头已挥下,重重地打在梅新的身上,几拳下去已打的梅新叫苦连天。
秦新这时已看清是姚虎带人故意来抓奸的,心中不由地怒火冲天。大声骂道:“姚虎,你这个人面兽心的龟儿子,你还好意思来抓奸?我已经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了,你无权干涉我的私生活。这个家没得你一份,你给我滚出去。”
姚虎这时突然哈哈大笑道:“你个骚货,你懂不懂哟?只要我们两个还未离婚,那我们就是合法夫妻。你现在这样就是违法,就是通奸。你们现在被抓个现行,你还有啥子话可说。现在要打要罚都是老子说了算,你这个不下蛋的死婆娘,看你以后还有脸在这个村里待下去。”
看了看在被单里瑟瑟发抖的秦洪,姚虎又高兴地哈哈大笑起来,兴奋地说道:“怎么样,想通没有?想通了我们就离婚。不过是你偷人在先,是你不守妇道,要离婚你可要赔老子的青春损失费哟。赔多少是由老子说了算,不过这就要看你的表现啰。”说完他走到秦洪身边,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冷笑道:“你还想和老子斗,老子不整死你!”说完抬手扇了她几个大嘴巴。
这时梅新见姚虎突然打秦洪,便心急如焚,不顾一切地跳将起来说道:“你不能打她!她怀孕了。”当跳将起来后,这才意识到自己还光着身子,无奈只好想抱被单来遮掩一下。可被单很薄,又被秦洪死死地拽着。所以,整个人还是赤身。于是,慌忙用被单角处遮住身。
站在前面的那个女子看到梅新突然跳将起来,羞得满脸绯红,赶忙背过身去。并叫道:“你要干什么?”
姚虎听罢梅新所言不由地一楞,但马上哈哈大笑起来。高声骂道:“她个死屁婆娘也能怀孕?这个龟儿子不是在讲‘天方夜谈’吧!她要是能怀孕,那公鸡也下蛋了。再说老子不但要打你,还要打她。看她以后还敢不敢背着老子偷人?”说着又要来打秦洪。
旁边跟来人一听说秦洪是孕妇,忙上前拦住姚虎,生怕他失去理智闹出人命来。
而跟来的那个女子则用疑惑的眼神打量了梅新和秦洪一番,似乎也觉得梅新刚才说秦洪有了身孕,有点不可思意。那女子长相到也可以,人也显得年青。看她的形态是经过精心打扮而来的。她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涂着大红唇膏的嘴唇勾露出一丝笑容。她疑惑地对秦洪问道:“你说实话,你是真怀孕还是假怀孕?”
秦洪几乎要气疯了,横了她一眼,但仍说道:“你我都是女人,这怀孕的事还能有真假?岂不是天大的笑话。未必你未怀过孕?”
那女子‘我、我、我’的半天没说出话来,脸已羞的绯红,只是不好意思地看着秦洪。
这会儿梅新才看清楚那女子年纪约莫三十岁左右,中等高挑身裁。脸上有两个浅浅的酒窝,翘翘的嘴唇,一头短发到显得干净利落。一双水汪汪的杏眼里,看起人来到显得含情脉脉似的。最引人注目的是紧身衣服的包裹下,巍然挺拔。
对秦洪怀孕的事,那女子显得特别关心和好奇。于是又问道:“为什么你和姚虎结婚那么多年,都没有孩子。现在你们两人在一起不长时间就能怀孕,这不能不让人怀疑。”
姚虎这时好像急了起来,对那女子说道:“你不要相信她的鬼话,她要是能生娃儿,除非太阳打西边出。她说的话都是骗人的。”
那女子对着姚虎不严自威地说道:“闭上你的臭嘴,这里还轮不到你来插言。”然后她又向梅新问道:“你说说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们两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怀孕?你们是不是在说慌?”
梅新听她所言不知是有气,还是故意的调侃,心里就来了气。只见他嬉皮笑脸地说道:“信不信由你,要不要我们做个示范给你们看一下?我这可是货真价实的,没有半点虚假。”说着就要站起身来。
“慢着!”那女子很快从羞愧中镇静了下来,她对梅新这种藐视的态度非常不满。她忙从地上捡起两人的衣物,一件件扔在了床上。
当看到床上的衣服,梅新也没伸手去碰。只是说道:“也请你们配合一下,我们都还光着呢。要不,我就这么出来了。”说着两眼盯看着那女子。
那女子的脸又是一红,意识到了失态,眼睛下意识地低头扫了一眼自己,脸气得通红。然后示意姚虎和那三个年青人,让他们出了房间。
秦洪钻进了被子里,抖抖索索地穿上了内衣、衬衣和裙子。
梅新这时反到冷静了下来,他笑嘻嘻地说:“我要穿裤子了,请你回避一下。”
“谁稀罕看你呀?”说着,那女子还是背过身去。
梅新慢吞吞地提上了裤子,然后坐在床沿处。秦洪则坐在床头惶恐不安,可怜巴巴地看着身边的梅新。
那女子又关切地向秦洪问道:“你怎么证明已怀孕了,不要是自已乱猜的吧!”
秦洪看了她一眼,觉得好生奇怪,她怎么老是关心这些?但也没说出口来。于是回道:“我的历假已有几周未来了,这还能有假?开始我也不相信,于是乘今天赶场到镇上请老中医把了个脉。证明自已确实是怀孕了。这也是老天有眼,终于让我如愿以偿。”
那女子用羡慕的眼光看着她说道:“为什么你结婚那么多年都未能怀孕,现在却能如愿?这总该有个说法吧!”
秦洪又看了她一眼,心里好像明白了许多。于是停顿了一下说道:“结婚这么多年,这到也不假。可那姚虎他不是人,一天到晚在外鬼混,一天到晚在外拈花惹草的找女人。像这样的人会有孩子吗?他看起来像个男人,可又和真正的男人绝了缘,所以也是他的报应。像他这种人就不佩有孩子,也不可能有孩子。他要和我离婚,我还求之不得呢。现在事实已证明不是我们女人的事,而是他的无能。”说完后,她心里却在暗暗发笑。
梅新听秦洪说完,也插嘴说道:“女人找男人不但要看他的外面,还要看他的实质。比如说:太监从外表上来说,他也是个男人,但实质上是不言而语。所以,其他的我就不再多言了,这种事人人都知道。不过我可是个真正的男子汉,也是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如果哪个不相信,以后可以亲身来体验和验证一下。”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秦洪用手重重地打了一下。这时才发觉自已的口误,于是便不再言语,只是在旁边嘿嘿地傻笑。
这时,那女子的脸色不知怎么是一阵青一阵白,肌肉还一阵抽搐。她的眼睛从秦洪和梅新的身上扫过,然后说道:“我相信你们的话了。谢谢你们了!”
在门外的姚虎把他们的言语听的是一清二楚,他在外面可急了起来。不顾一切地冲了进来,对了女子说道:“你不可听他们胡说八道,这二个贱人在骗你,你不要相信他们的鬼话。”说着就想奔过去打秦洪和梅新。
这时门外一声吼道:“好你个龟儿子,老子早就警告过你了,你如果胆敢再打秦洪妹子,老子绝不轻饶于你。”说话间,只见村长带着四个身强力壮的年青人走了进来。
那姚虎顿时吓得是惊慌失措,想躲也躲不开,想跑也跑不掉,门口已被那四个年青小伙子堵住。那村长向秦洪问道:“他打你了吗?”
秦洪点点头。
村长又问道:“他是怎么打你的,如实说来!”
秦洪委屈地说道:“他打了我四个大嘴巴!你看我脸上的手印还在呢。”
村长点点头,转过身来对那四个小伙子说道:“他打了你们秦洪姐四个大嘴巴,你们每个人也打他四个大嘴巴,也让他长长记性。”
那四个小伙子一起上前,不由分说轮番地,每人实实在在地抽了他四个大嘴巴。姚虎被这十六个大嘴巴打的是鼻青脸肿,人已经被打的晕头转向,吓得他是浑身发抖,并在拼命求饶。
那村长又问道:“门外那三人是干什么的?”
跟姚虎来的那三人一听不好,吓得瑟瑟发抖,知道再停留下去那是自讨苦吃,于是二话没说就狼狈逃走了。
随姚虎来的那女子这时也走向前来,不由分说地左右开弓,顺手也狠狠地抽了姚虎四个大嘴巴。然后说道:“你这个王八旦,还骗老娘说秦洪经常在家偷人,所以她不能生孩子。你今天来就是要与她离婚,还要骗我和你结婚。还说只要与你结了婚,我就能生孩子。原来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你在胡说八道。幸亏我今天跟你来了,也知道了事实真像,也知道了你的一切。要不然我的命运也和被你骗的女人一样,不会有好结果的。秦洪姐姐,我谢谢你了,也谢谢这位梅兄弟,也谢谢村长。是你们在无形中帮了我,也解救了我。秦洪姐姐,我祝你如愿以偿地找到一个善解人意的好男人。现在让我明白了:我们不能控制别人,但我们能掌握自己。我们不能预知明天,但我们可以利用今天。我们不能预知天气,但我们可以左右心情。我们不能样样胜利,但我们可以事事尽力。我们女人更应该为自已好好地活着,与知心的人好好地爱着,为我们美好的生活好好地去努力。秦洪姐,我祝你好事连连,早生贵子。”说完便转身离去。
那姚虎见那女子弃自已而去,已知自已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更是恼羞成怒。可现在是不敢再动一下秦洪,也更惹不起村长一行人。便想把怒火发在梅新身上,他就向梅新冲过去想打他。
可村长已看出他的心态,于是说道:“姚虎你给老子听好了,你现在必须和秦洪离婚,尽早办好离婚手续,不得有误。如果你再想打什么鬼主意,小心老子剥了你的皮。你们离婚后,这里的所有东西都是秦洪的,不许你拿任何一样东西。好了,你早点滚吧,我不想见到你。”说完村长带着那四个小伙子离去。
姚虎心里那个气呀,满腔的怒火不能发泄,这岂能心甘?于是他跑到厨房拿着一把菜刀,看到梅新就冲了过来,他想把所有的气都发泄到他的身上。
秦洪一看不好,便大声叫道:“梅新,快跑,跑得越远越好!”
梅新看姚虎那气势汹汹的样子,知道不好。所以也顾不得许多,撒腿就跑。那姚虎岂肯善罢甘休,提着刀就拼命地追赶。梅新在无奈之下,只好向山上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