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农业推广站在地区的农业大会上,可谓是一炮打响,不但扬名而且获奖。陈吾玲和随毅回来后,也得到县里的好评和嘉奖。对此,那陈吾玲心里可是美滋滋的,这是自已的工作成绩和领导有方。并下决心一定要把全县的技术推广工作搞好,要让基层的工作更加出色。
可就在这时,镇农业技术推广组的梁玉打来电话,说她们那里出事了,而且是出了大事。陈吾玲一听心里顿时紧张起来,这要是真的出了事传了出去,那不仅仅是有损本站的名声,也是要有损于自已的声望。于是急忙询问才知道,那梅新不知怎么与那姚虎的婆娘秦洪有了奸情,被姚虎发觉并捉奸在场。那姚虎气急败坏的要追打梅新,把梅新吓得逃上山不敢回来。如果不把这事处理好,怕要出人命了。
听到这些,陈吾玲可是心急如焚,这件事如果处理不好,那可会对社会造成不良影响,对上级机关留下坏的印象,也更会有损自已的名声和前途。于是想到在事情还没有弄清之前,还是先隐瞒这些消息,万万不能让他人知道。但想起随毅在那里待过,于是第二天就带着他赶往那镇农业技术推广组去。
到了那里后,梁玉只把自已所知道的一点情况讲述了一下,可许多事情也说不清道不明。现在只知道那姚虎对梅新是不依不饶,而梅新已吓得跑到山上躲了起来,到现在也不知道他躲在哪里。
听了梁玉的所言,三人都摸不到头绪,也不知该怎么去寻找那梅新。片刻,随毅说道:“俗话说的好,怨有头债有主。这事情的根源是由秦洪引起的,不如我们先到她那里去了解一下情况,可能会有些眉目。到时再想其他办法来解决,实在不行再请这村的村长来帮忙。
于是三人来到秦洪家的院子,这里显得冷冷清清的,仿佛没有了生气。随毅到是曾来过几次,对这里还算熟悉。于是走向前去敲门,可敲了几下无人答应,随毅便只好喊道:“秦姐姐,我是随毅,我们来看你了。”
这话才说完,那门便迅速打开。秦洪从里面一下冲了出来,也不管有没有其他人,上前一把抱住随毅就大哭起来。仿佛她遇到了自已的亲人和心上人,想要把满腹的苦水倒出来似的。
当着陈吾玲和梁玉的面,到让随毅尴尬无比。想把她推开可又推不开,只好僵立着任由她抱着说着。
那陈吾玲见此心里极不舒服,可又不能说什么。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心里在生闷气。梁玉见此也感到惊呀,只好上前劝说,才让秦洪的情绪稳定了下来。四人坐下后,这才慢慢地攀谈起来。那秦洪仍是用怨幽的眼神看着随毅,仿佛有许许多多心里话要对他讲。
陈吾玲心里不爽,再三的催促下,秦洪才把与梅新和姚虎三人之间的事由讲了出来。
……
这里的环境可要比那县城幽静的多了,除了推广组的几个人外,就是散落在这附近的农民住家。然而,梅新来到这里已近一个月了,住在就曾是随毅住过的那间房子里。由于得到过深刻的教训,来到这里从此也不多言也不多语,每天吃饱喝足便无所事事,享受悠闲的生活。
周未这天,梅新又无所事事地东游西荡,在这附近闲玩。无巧不巧地走到秦洪家的院落处,见那姚虎坐在院里的躺椅上,悠闲自在的喝着茶。两人相见都‘咦’了一下,感到惊奇。
姚虎便说道:“这不是县里推广站的小梅吗?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梅新忙说道:“姚组长,我是梅新,这不我被贬到这里来了。”
姚虎哈哈一笑道:“你被贬到这里来,老子则被贬到其他乡里去了。现在老子的处境还不如你!”
于是,两人有着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便攀谈起来。两人谈的有缘也很投机,不知不觉的就谈得忘乎所以。但一说到随毅和陈吾玲,两人好像都有一样的感觉,把他二人可是恨之入骨。
梅新替他不平地说道:“姚组长,我都替你怨得慌。你这被贬到远离在他乡的地方,岂不是把嫂子一个人孤苦伶仃地丢在这里。你一个人生活在那穷乡僻壤的地方,岂不是和我一样像个孤家寡人,无人痛无人爱的。”
姚虎则哈哈大笑道:“老子岂是那心甘寂寞的人,老子也不会当那孤家寡人的。这里现在只是老子过渡的地方,待老子有了好的落脚处,老子就远走高飞。老子才不会守着这个连娃儿都生不出来的臭女人身边呢,老子到那里都有的是女人。哪像你一个年青青光棍,只知道工作、学习,那有个屁用。小伙子,还是要向哥学学。你要知道:男人不风流,枉在世上走。要想着法子去找女人,还要想着法子去玩女人。”
梅新听他这样说不由地一楞,便小心地问道:“姚组长,你把自己女人放在家里去找野女人,就不怕嫂了知道了。”
“哈哈,知道了那又怎么样?我姚虎又不是第一次了。再说女人也是离不开男人的,我那屁婆娘她也知道我在外面有女人,可她还是舍不得老子。这家头要是没得个男人,那女人更孤单,更没得个靠山。这男人就是她们的天,就是她们的地,就是她们的靠山,就是她们的顶梁柱。再说这农村的婆娘未必在这乡坝头,还能找到像我这样吃公家饭的男人?所以,她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再说谁人不知道家花没有野花香,家里就是有再好的女人,男人还是喜欢外面的女人。”姚虎越说越得意,口无遮拦地乱说一气。
“姚组长,我好羡慕你呀。我要是有个女人,也就知足了。白天干活回家有个做饭的,热菜热饭的吃着那多好!晚上回家有个人陪伴,知冷知热的多幸福啊。总比一个光棍没人痛没人爱的强多了吧!”梅新感概地说道。
两人正说的欢,没想到秦洪挑着重重的担子进入院中,二人说的话语全被她听到。她气愤地忍耐不住骂道:“姚虎,你这个龟儿子真不是人,看你落魄老娘把你收留下来。全不记你过去的恩怨,盼你能痛改前非。可是没想到你还是狗改不了吃屎,还想吃着碗里看着锅里,还想在外面拈花惹草的。老娘这里也不是你的避风港,从今后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老娘也不希罕你这个吃公家饭的人。你给老娘滚出去,以后再也不许回来,从此后我们一刀两断。”
姚虎也没想到秦洪这时会突然回来,当着外人的面被骂了一通,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便跳将起来想去打那秦洪。秦洪这时也不示弱,拿起手中的扁担就迎了上来。
梅新一看不好,忙上前拉住姚虎,在不停地劝说。姚虎可是个欺软怕硬的人,更想在梅新面前耍一下威风,就更要奔上前去打秦洪。
秦洪用一双深遂的瞳眸看着姚虎身旁的那个陌生,又有些书生气的男人。她用最挑剔的眼光审视着,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对方。那人到也算高大,宽阔的肩膀像是可以把门框填满。白色的衬衫及淡蓝色的牛仔裤,衬托出精壮的男性躯体。黑发略长,肤色略略有点黑,挺直的鼻梁。以及略带微笑的薄唇,很容易就能博得旁人的好感。他的动作以及语气有点懦弱和温和,就只有那双眼睛,在看向她时似乎灼热如火,让生性不羁的她也有几分不自在。
这时院外突然一声怒吼:“姚虎,你个龟儿子,你又想发啥子疯?老子早就警告过你,从今往后你要是再敢动我秦洪妹子一下,老子不打断你的狗腿!老子这是看秦洪妹子的面子才容你留在村里,要是你个龟儿子再做出对不起秦洪妹子的事来,老子不剥了你的皮才怪。”没想到这时正被路过的村长看到,村长对姚虎发出严正警告。
村长的威严顿时吓的姚虎是目瞪口呆,结结巴巴颤抖地说道:“村长,我哪是打秦洪呀,我爱她还爱不过来呢,我们这是在开玩笑呢。”
秦洪骂道:“你个龟儿子少在这里扯谎胡说八道的,你刚才还在说又在外面找了野女人,只要有了好去处就远走高飞。这位兄弟也听到的,你还想抵赖?即然这样那我还对你抱啥子希望?事已致此,我也算死了心了,从此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不是早就想离婚吗?现在我也不会再抱任何希望了,要离就乘早离,你也给老娘早点滚出去。”
姚虎这时已经是心虚胆怯,他不是怕秦洪,而是怕那村长。万一有什么不妥时,那可不是皮肉吃苦的事,而是小命都难保的大事。天是便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嗳哟,我的心肝宝贝,我爱你还爱不过来呢,怎会离你而去?我的宝贝,我明天还要去上班,我这就要赶过去,你在家可要多保重哟。”说完赶忙拿着自已的东西匆匆离去。
村长这时语重心长地对秦洪讲道:“秦洪妹子,对这种人你可不能抱有幻想,我看他是靠不住的。你自已可要长个心眼,也要给自已留条后路。”说完也就离去。
梅新在这里也显得十分尴尬,正要离去时,却被秦洪喊住。秦洪问道:“这位兄弟怎么称呼?怎么看你眼生。”
梅新只好停下说道:“嫂子,我是镇农业推广组的梅新,也就是原来姚大哥工作过的那个推广组。我是才调来不久的,不好意思初来乍到,请嫂子多多关照。”
“哦!原来是推广组的,看来我们有缘分。既然来了不如多坐会儿,怎么看到我就要走呢?我又不是老虎,让你这么害怕?”秦洪故意这样说道。
梅新脸红了起来,说道:“嫂子,我是个闲人,就不打搅你了。”说完又要走。
那秦洪又说道:“既然你是个闲人,那正好就帮一下嫂子如何?”
听她这么一说,梅新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好傻楞楞地看着秦洪。看着看着,不由地欣赏起她来。看她本来就很漂亮的脸蛋,这时稍有了红晕,更显得俊眉修眼。
见他直瞧着自己发愣,她有几分的不耐。这时优雅地走到他的面前,用春葱似的手指点点自己的鼻子,模样十分娇俏可人,先前邪气的模样被掩饰得无影无踪。“你可以帮我吗?”她用温柔的话语小声地说道。
梅新双眼一亮,忙点点头说道:“可以、可以,嫂子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就是了。”
秦洪微笑着,在说话的同时,她的眼睛看着他,嘴角的微笑又加深了。片刻之后才说道:“你能不能帮我把院里的煤搬到厨房的煤槽里?”
这种重体力活本就该是男人做的,可那姚虎在家却丝毫不做,全丢给秦洪一人劳作。秦洪本是个妇道人家,也算得上是个弱女子,这种活做起来却相当吃力。正好看到梅新在这里,便打起了他的主意。
梅新看见她嘴角的笑意有增无减,整个心都动了起来。于是说道:“嫂子,你说怎么做我就怎么做。”他几乎毫不忧虑地承诺下来。
“我可不是强迫你做,这就要全看你的诚意了。”秦洪在短时间内已经掌握了梅新的弱点,她笑得十分甜蜜,给人一种不可抗拒的诱惑。
梅新瞧瞧眼前这个沉静美貌的女子,迅速地从惊艳的情绪中恢复。在平静而温和的微笑里,看不出先前失态的窘状。虽然没有开口多说什么,但是那双翦水瞳眸中,超乎的沉稳却令他有些诧异。梅新这时二话不说,便按照秦洪的示意干了起来。这一干直干到夕阳西下,才总算把那一大堆煤炭全部搬运到厨房里去。
梅新已累得筋疲力尽,满脸满身也是漆黑一团。干完后对着秦洪嘻嘻一笑,脸上已被煤炭遮住,只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于是说道:“嫂子,我走了!”说着提起衣服就想这么走去。
秦洪看他要走,便生气地喊了一声:“站住!”
梅新刚要跨出门,便被吓了一跳。秦洪上前拦在门口说道:“梅兄弟,你就这样走,岂不是在打姐的脸吗?你这样让姐怎么好做人?好了,我也不多说,你去洗一下。衣服也给你准备好了,热水也给你备好了,洗完澡我们再吃饭。”
梅新洗完澡出来,秦洪看他穿着那姚虎的衣衫,不由地哈哈大笑起来。衣服在他身上短短的,衣袖像半截一样,裤脚也是吊在小腿肚上,不伦不类地让人看着发笑。梅新看着这身衣衫,自已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好歹是临时穿着也就无所谓了。
他不好意思地看了她一眼,这时只见她穿着一套居家衣服。一头乌黑靓丽的秀发散落在双肩上,雪白的粉臂露在了外面。腰间系了一条花格子围裙,纤瘦修长的小腿露在了外面。胸前高高耸起,宽松的衣服也无法遮掩住她那曼妙秀美的身材。
梅新仿佛眼前一亮,就像有一点窒息的感觉。喉咙“咕嘟”了一下,有点不雅地吞了一下口水。脑子里不由得一声暗叹:她如果略施粉黛必将更漂亮,更亲切,更会散发出那诱人的魅力。
梅新欣喜地来到桌前,已嗅到那浓浓的饭菜香味,一看饭桌上已经摆放好了四盘菜。第一盘是番茄炒鸡蛋,最简单的一盘家常菜,但红黄相间俱全;第二盘是香喷喷的老腊肉,一看那颜色就能感觉到那可口的滋味;第三盘菜是清炒小青菜,水灵灵的一片翠绿,虽然只是一道素菜,但香味令人垂涎欲滴。第四盘菜竟然是鱼香肉丝,炒的那肉丝质地柔滑软嫩,色泽红润富鱼香味。另外还有一瓶白酒,两个酒杯已经斟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