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蒙亮的天空,有一种大地复苏的感觉,更给人一种清晰的爽朗。秦洪走在这乡间的小路上,也显得有了青春的活力。想起昨晚的艳事,心里却是暖暖的。自从上次见到过随毅后,这颗心就一直难已平静下来。不知那是一次巧合,还是老天有意的安排,自已这颗心就被他牢牢地栓住。
由于自已和丈夫姚虎的婚姻,已是明存实亡的不争事实,而自已却从此变得孤苦伶仃。膝下又无一儿半女的,心中有着说不出来的焦虑。多想有个自已的孩子啊!每天都在为此犯愁和心痛。可找谁能实现自已这个愿望呢?她想了很久很久,村里的那些个男人不是庄稼泥腿子,就是像姚虎那样的脏男人。不是烟酒全套的讨厌鬼,就是满嘴脏话的粗鲁人。想来想去左右全权,也根本找不出一个合适的人选。也算苍天有眼、天逐人愿。随毅的出现给她带来了一线希望,也给她鼓足了勇气。于是脑中灵光一闪,昨天便找到他这里来了。
而且在昨晚,见他喝得是酩酊大醉,更是让她是求之不得,更是天赐良机。仿佛这一切都是苍天安排好似的,一切都水到渠成,一切都如愿以偿。现在更希望能够和他做成那样的事儿,让自己能有个亲身骨肉来抚养,也好成全多年的心愿。
想起这几年孤苦伶仃的生活,秦洪好像也悟出了什么似的。觉得在爱情世界里,固执的一个人在坚持,却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越来越艰难、和越来越困惑。想起当初在恋爱时,在爱的道路上虽然没有那么协调和完美,但依然秉持着对爱的执着和向往。虽然两人不是那么的融合,也没有那么的合拍,但自已还是坚持着永不放弃的誓言,希望两人能永远地相互依偎地走下去。
可是天不逐人愿,也从来不会把完美赐给善良的人。仿佛自已的这一切,都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和转折,曾经患难的夫妇也变得离心离德。曾经陪他吃苦的女人,也变成了糟糠。最后被毫不怜惜地被抛弃,过去的爱已变得分文不值。过去想要的那种幸福生活,也早已变得虚无渺茫。
所以回想起来,更激发出想要有个自已孩子的决心,并立下誓言:‘不达目的,决不罢休!’。今天总算如愿以偿,让自已了却多年的夙愿。如愿以偿的秦洪,踏着晨曦的沐浴,可谓是满面春风地走回自已的家园。
自秦洪离开后,随毅又倒头便睡,直睡到日上三杆才醒。想起昨晚和梁玉他们几人纵情畅饮,又畅所欲言,这是来到推广组后从未有过的舒心场面。这次聚会说是为将要离开的随毅送行,但也是为梁玉升为组长而庆贺。由于心情舒畅,除梁玉外,几人都喝得酩酊大醉。回来后因醉的稀里糊涂,没想到竟然和秦洪发生了说不清的关系。想到这里,随毅总觉得不是个滋味,心里好像突然有个打不开的纠结,思前想后总担心由此会产生什么不测。于是决定去找那秦洪谈一谈,以探究她的最终想法和目的。。
于是忙起身,匆匆梳理了一下便出了门。刚走到离秦洪家没多远处,就听到一阵闹哄哄地声音传入耳朵里来。其中有一个声音大的像是声嘶力竭的在嚎叫,挺熟悉的。凝神一听,竟然是那姚虎的声音。
随毅不由得加快了脚步,想看看姚虎到底想在干什么,顺着那石板路朝前走去。还没有走到秦洪的家,就看到她家的周围围满了村里的人,有些人在指指点点地,似乎在议论着什么
随毅的心却忍不住咯噔一声,因为他听到那里传来了一阵女人的哭骂声。同时,还听到那姚虎骂骂咧咧地吼叫声。
随毅忙走向前向一村民问道:“这是出了啥子事了?”
那村民见是随毅,嘿嘿一笑,道:“能有啥子事吗?姚虎那龟儿子回来了,好像说是要离婚!”
随毅知道姚虎和秦洪的事,也猜到他们离婚只是迟早的事,但没想到会这么快。于是又问道:“他们为啥子要离婚?”
“为啥子?”那村民不屑地笑着:“姚虎和他婆娘秦江结婚有好多年了,都一直没得个娃儿。后来他在镇上勾搭上一个女人,不过那女人的男人在外面打工,所以他们的关系一直是不明不白。听说那女人的男人也是个怂蛋,被那女人逼着才离了婚。那女人现在就催着要和姚虎结婚,可姚虎现在和他自已的婆娘秦洪还没离婚。所以,他们也就结不到婚。现在姚虎回来,就是要和他婆娘秦洪闹离婚。说来也好笑,那女人自已的男人也是个老实巴交的人,又能在外打工挣钱。可那女人也算瞎了眼,怎么就非要看上姚虎这样的人。唉!女人啊女人!”
随毅无心思再多听,便怒气冲冲地朝秦洪家走去。
“姚虎,你这个狗东西,我跟你这么多年,可从来没享受到过啥子福。虽然我未能生个孩子,可那也不能完全都怨我呀?你自已无能,却把这一切都怪到我的身上,你还是人吗?这些年来,我把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你现在凭啥子就要赶老娘走?”秦洪头发有些凌乱,直接瘫坐在地上,看着对面的男人边哭边骂道。
这时随毅上前才看到姚虎,并也看到他身边还站着一个三、四十岁比较丰腴的女人。这女人穿着一套紧身衣裙,脖子上戴着一亮闪闪的金链子,左手手腕上还带一成色不错的玉镯子。不过她身材有些臃肿,特别是胸前被紧身衣裙包裹着,让那一身赘肉给撑得满满地。虽说这女人长的还算过的去,但是身材却无法与秦洪来相比。
这时那姚虎到是没有说话,却见那胖女人薄薄的嘴唇微微张合,很是刻薄地说道:“哎哟,连个娃儿都生不出来的女人,了不起啦?”说着用她那有些肥的手捂着嘴,用嘲笑的样子看着秦洪。
“你……”秦洪脸色一变,朝姚虎看去,见自己的丈夫听到那女人这般的辱笑自己,他居然无动于衷。秦洪虽满眼都是不可置信,但也早已心灰意冷。便气愤地说道:“姚虎,你真不是个东西,这女人是谁?她就是你的情妇?就是这样的女人,也配说出这样的话来?”
在农村,男人就是女人的天!可是秦洪没有想到自己当初栖身的男人,居然这么的没有当担,就算他们俩人的感情淡漠,可是也不能拿女人没有孩子来羞辱。
“秦洪,你别说了,咱们离婚吧!”姚虎叹了一口气,对于秦洪的话无动于衷。
“好!”秦洪苦笑一声,点了点头,眼中透露着彻底的失望,有些悲伤并颤抖地说道:“离婚,我同意!”
“早点同意不就行了吗?真是的,何必弄的这么难看呢?”那胖女人嘴角冷笑,眼中带着不屑和鄙夷。
“好!姚虎,从现在开始,我们不再是夫妻了,你和这个臭女人滚出我的家去!我不想看到你们这对狗男女,”秦洪的心很冷,语气更冷,并用手指着他两人说道。。
那胖女人未想到秦洪会戳着面门骂他们,可就有些吃不下这口气。随即也大声地说道:“哟,姚虎,这房子以前是你盖的吧?”
“嗯,是……”说到这里,姚虎看了秦洪一眼,屯了一下又说道:“是我和秦洪一起盖的!”
“哟,还不敢说实话啊?我不管是不是你单独盖得,还是你两人合伙盖的。即然你们离了婚,这房子就得一人一半。”那胖女人对着姚虎说道。
姚虎为难地说道:“是我先对不起秦洪,再要这房子就不好吧!何况这土坯房子也不值钱,我看就算了吧!”
那胖女子顿时对姚虎发怒道:“什么算不算?这房子一人一半,如果她要,那就得拿钱来买。我告诉你,你要是放不下这个女人,那你现在就说,我不会拦着你。”胖女人嘴角冷笑着说道。然后她又四周巡视了一下说道:“姚虎,我可告诉你,想要我的人可多着呢,你自已看着办吧!”
姚虎听那胖女人这么说,脸色顿时变的黑了起来。转身对秦洪说道:“秦洪,这房子当初是我们一起盖的,你看……”
“姚虎,你个混蛋王八旦!你不是人!”秦洪眼睛睁得老大,忍不住怒气地骂道。她没想到这个曾和自己同床共枕多年的男人,竟然是这么个人。
随毅站在院门口,把事情的缘由全都看在了眼中,眯着眼睛看着人模人样的姚虎,心里不由地鄙夷道:“姚虎啊姚虎,你咋就这么没有男人的骨气呢?靠着女人上位不可耻,但是你就算是想要上位,也不能回来祸害自己曾经的妻子啊!这也太操蛋了。”
看着秦洪那伤心欲绝的模样,想到她对自己的温柔。随毅忍不住真想冲上去狠狠地揍姚虎一顿。不过转念一想,他又忍住了。如果揍了姚虎一顿,自己是舒服了,可是姚虎说不定会恼羞成怒,真的非要这房子那可怎么办?到时候吃亏的还是秦洪,她那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这还真得要想个办法才是!”
可随毅把脑壳给挠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个好注意。忽然,他耳边听到一个声音在问:“姚虎,你家厕所在哪儿?哎呀,不行啦,我得要去上厕所。”她似乎有些急了,“姚虎,你带我去厕所,快点!”
那姚虎向后院一指,站着并没有动身。随毅一看,见是那胖女人在问姚虎,她肯定是急于想上厕所。
这随毅眼珠子咕噜一转,嘴角勾起一抹邪邪的坏笑。他可是到这院里来过的,也知道那厕所的位置所在。于是便悄悄而又迅速地绕到后院,并躲进了那厕所里去。农村的厕所是不分男女的,而秦洪家的厕所却又与猪圈相连。随毅进去后故意装着在里面解手,并吹着口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