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无期,何日才能回来,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到达边境了没?与北雪城开战了没?……,她有好多的问题想知道,可谁能来解答呢?
冬日的夜晚总是来的特别快,凛冽的寒风吹动着纸窗,沙沙作响。
轻音趴在床上,看着五王殿下的服饰图,嘟嘟嘴又摇摇头,其他人根本就没时间,看来五王的服饰非她绣不可了,无奈的趴在枕头上似睡状,盆中的木炭已填了好几回。
红袖阁依然灯火通明,不加班加点,衣服也做不出来。凝香溜达在百十人的队里行间,若是有一人绣错,那可是有毁了红袖阁的危险。她指指这里,又说说那里,所有人的聋拉着脑袋,手里却实麻利如飞。
“凝香姑娘,这阁主怎么不来看看我们?”
“对啊!开工数日,皆是你管,她来的次数屈指可数”
“你做阁主还差不多”
……
凝香不说话,他们却是蹬鼻子上脸——欺人太甚。
“住嘴,若是再敢胡说,休怪我不客气。日后,不许议论我和阁主之事,否则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们,做好你们自己的事”凝香说完淡定的走出了绣楼,经过一次次的在人前锻炼,她已经不是那个一说话就脸红的姑娘了。有女人的地方,就有心机,想想也真挺累的。阁主待她如挚友知己,她怎敢辜负了阁主,更重要的是,这可是表哥安排的,如果做不好的话,怎么面对他?冷风吹打着她,她裹紧衣衫,又回了绣楼。
南宫泽和潘榛及其他几位副将,在浪门城内以沙代山,以石代人,计划着两军的第一场大战。
虽然太阳高挂天空,但依然寒风阵阵,冷的他们直哆嗦。
“九王,北雪城的军队离我城五千米处扎营,马匹和人都比我们多很多”
“继续探看,他们军营附近有山谷?”
“有”
“半夜时分你和秦煜带一队人去诈试一下,烧掉几个帐篷就好,不可恋战”
“是九王”
北雪城将帅营——
主帅(孙来客)与谋士(徐昃)及其他几位副将
“不防让徐谋士为我们说一下永夜军队的惯例,两军对峙已半月有余,接下来,他们会有什么动作?”孙来客看着徐昃,嘴上这样说,但心里却是臭骂他无数遍,如此叛徒,永夜军队必会得而诛之。
自雪城王给他一官半职后,徐昃又趾气高扬起来。
“那我就大概说说,虽然敌军这次换了将帅,但他们所有的副将都是我曾经的手下,他们大多有勇无谋,如果我们不开战,他们绝对不敢来。所以,今夜我带一小队人去浪门探敌,顺便联系我的一位亲信,攻城定指日可待。”徐昃滔滔不绝的说完,还自信的邪魅一笑
“徐谋士虽然说的不错,但换将帅犹如整个军队脱胎换骨了,这个方法并不可取”
“我觉得赵副将说的有理”
“哎哎哎,你们怎么也不支持我一下,我……”
“我觉得徐谋士说的对,就这么定了,今晚就由徐谋士和赵副将带两队人前去”虽然他对徐昃的人品很看不起,但毕竟人家曾经也带军打过仗,有可行的地方还是要采纳的。
北雪城与永夜国的交界处,因为地理风貌的差别,本来可以互不干扰,各自安好,可总有那么些人想着称霸天下,一统江湖,扰乱世间之法则,可世间之事,又岂是你想怎样就怎样的?
贫苦的百姓,善良的人民,他们只想平凡简单的活着。
夜幕降临,星辰变幻,寒风在山谷中呼呼作响,骑马的一行人裹紧了衣衫,眼睛贼溜溜的四下观看,握紧了手中剑戟,他们多年征战,早已视黑夜如白昼,警觉性很高,生怕哪个不经意的瞬间,就命丧黄泉。
看着面前的错乱分至的山谷,他们毫不犹豫的前行,刚行至谷口交错处,迎面而来二十多人,好巧不巧,狭路相逢。
双方拔剑相向,就这样对峙了一刻钟,终于按耐不住了,兵戈相对,不分胜负。
“徐昃,你这个叛徒,我要杀了你”
“潘将军好眼力,这么黑的天,还能看到我,眼力真是不错”
“无耻之徒,贪得无厌”
“你错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吾乃识时务者为俊杰也”
“住嘴,我要为永夜的将士们讨个说法”
“奉陪到底,我也正想与潘将军比试一翻”
说罢,两人在星辰下刀剑相对,似龙卷风一般盘旋致四米高的空中;又似被风吹落的树叶飘然而下,不分胜负。
双方其他的士兵,都已两败俱伤,折胳臂的断腿的,虽至深夜,但也闻到了浓浓的血腥味。
“士兵们,今日就到此为止,撤”
“哼,那我们来日再战,撤”
说了相同的话,双方都骑马落荒而逃,谁也没有赢谁。
北雪城军营——
“孙帅,这就是一个例外”徐昃满脸歉意的说道
“无妨,看来你还确实挺了解他们的”
“毕竟我曾经也是……”
“你先下去歇着吧!明日再说”孙来客若有所思的在帅营来回踱步。徐昃坐在干冷的山壁上,任风吹沙打、毫不遮掩,越是冷,他才越是记得父亲是如何死的,为了所谓的虚无缥缈的荣誉,他们父子付出了多少的心血与年华,却因为“小小”的过失,竟然不念情义,将父亲处死……,南宫阙、南宫昊、我若活着,那你们就必须要付出代价……,眼泪模糊了双眼,他却只能任由眼泪滴落。
时间长了,视线模糊就会产生错觉,形成错误的判断。
永夜浪门——
“九王,我等尽力了”潘榛跪了下来,一起的士兵也跪倒在他面前,南宫泽无语的看着他们,摇了摇头
“胜败乃兵家常事,你们这是做什么?赶紧不回去包扎,难道还要本王亲自动手?”
“九王,请责罚”
“以前对你们严格,是生怕你们犯错,在战场白白送了性命;而如今,没什么比命重要,我只希望你们好好活着,懂了吗?”
“懂了,多谢九王体恤,我等必会誓死追随九王”说完,不等南宫泽说下一句,一溜烟都已不见了,南宫泽无奈又欣慰的摇头了摇,嘴角闪过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