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抱了一个时辰了,你若再不放开,我可要不客气了”轻音实再是太累了,姿势一动也没动坚持了一个时辰,腰酸背痛的……
“好”他松开了胳膊,轻音赶紧起身躲到距离他一米处,犹如逃出了魔掌一般长吐一口气,看着南宫泽不好意思的又不知如何开口
“上了战场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因为你若是有事儿了,永夜国就没人带兵打仗了,还有不要挑食,肚子吃饱才有力气杀敌,你那么爱干净,边城条件肯定差……”她好想陪着他一起去,可她若是去了,后勤怎么办?她一定要将红袖阁发扬光大,给战士最结实的后盾。
南宫泽目光柔和的看着她,这傻姑娘难道就那么不放心我?可我又怎么能带她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呢!
…………
清晨,庞大的军队从城南到城门口浩浩荡荡,所有人都为他们让开了一条大道,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城门楼王君和王后以及诸位大臣都为将士们饯行,没有战士们的所向披靡,又怎会有他们的安居乐业?
“永夜的将士们,本王设宴等你们归来。”南宫阙用他最大的声音喊到,听到声音的将士们都欢呼不已
“出发”南宫泽跨上马,大喊一声。身穿银色盔甲,霸气侧漏,队伍缓缓行动了起来,像一条长蛇在爬行,缓慢是为了保存更多的体力,因为这是一场久战而不是时战。
人群中“你一定要保重,活着回来……”
“他姥姥的北雪城,欺人太甚……”
“胜君,我等你回来……”
“孩子他爹,等你回来”
“儿子,活着回来等你养老”
“……”
像极了生离死别,悲泣不成声。有的士兵偷偷抹了眼泪,有的咬着牙红了眼,假装微笑挥了挥手,等所有士兵走完时,已是午时三刻。
轻音坐在最高的房顶,看着远去模糊的人影,眼泪模糊了双眼,此去经年,良人定要安好归来!眼光收回,凝香端着一盘水果沙拉慢斯条理无精打采的从花园里经过,偶尔停下脚步,仰头长叹,紧接着又向清和苑走去,想必她是没勇气去送潘榛而遗憾难过吧!轻音跳下屋顶,也匆匆往回赶
如雷贯耳“啊!”的一声,本来走神的她被吓的魂飞魄散
“谁呀?”她大喊一声,气的跺脚,大智背着手一脸无辜笑嘻嘻的跳到她的面前,看到轻音阴沉的脸,他低下头。轻音看着他,气愤的心慢慢平静了下来,不了了之准备回去
“主人”大智看着轻音没有生气,开心的从身后拿出来一串冰糖葫芦,晶莹剔透的红色山楂,看着就很香,轻音莫名的笑了
“我……做……的,给你——吃”他吃力的说着
“大智你真聪明,都会做这个”
“你吃——好不好吃”大智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来非吃不可了
轻音很小心的吃了一颗,酸甜可口,很好吃!她点了点头,大智开心的跑开了。回到房间时,凝香已站在门口观望了好久,轻音拿着冰糖葫芦走进了院子
“阁主”
“来,送你一串冰糖葫芦”她将冰糖葫芦塞到凝香的手中,凝香受宠若惊的拿着冰糖葫芦仔细端详
“这儿的一颗被你吃了?”
“嗯!送你的当然我要尝尝好不好了,不好的怎么能送给你?”她若无其事坐到桌边,拿起苹果就啃,凝香边吃边说
“阁主,真的挺好吃哎”
“那当然了”
凝香好似想起了什么,用手帕擦了擦嘴
“中秋节到了,绣工们明天要休假吗?”
“休吧!”
“阁主,明天我也要回家看看二老和兄姐”
“应该的,你家是在城西?”
“嗯!”
“潘榛可曾来过?”她瞟了一眼凝香,只见凝香脸色闪过一抹忧愁
她没有说话,而是摇了摇头。轻音也不好说什么,岔开话题道“今晚我俩去外面吃吧?”
“不节俭了?”
“一次而已”
“好吧!”
这时匆匆来一人禀告“阁主,门口有人非要见你”
“哦?可知什么来历?”
“不知”
凝香眼疾手快的起身走到轻音的身边,替她整理了一下衣服。两人一路忐忑的来到大门口,只见门口有三位男子,个个精神饱满,身材魁梧的背对他们而站,听到有人来了,才转身相迎
“原来是你们!”轻音万万没想到,变化这么大!
“阁主”三人同时行礼。站在旁边的凝香不可置信的紧盯着他们。
“进来说话吧!”站在红袖阁门口也真是不雅,还是走到了原来的地方,她坐了下来,这一次,三人笔直的站着,自信满满
轻音面无表情的问道“这都去打仗了?你们莫不是临阵脱逃?”
“万万没有的事,我等奉九王之令,留下来帮阁主”大壮理直气壮的说道,旁边的两位认同的点了点头
“哦~原来如此!既是九王之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她转头对凝香道“你去安排他们住在风和苑吧!”站在一旁的凝香怔了怔,点了点头。
如今正是用人之际,这个南宫泽为何不带他们去战场?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区区二十多天竟然变化这么大,真是士别三日,定当刮目相待。
“凝香姑娘,你嫁人了没?”大壮笑嘻嘻的问,凝香羞红了脸,诺诺的说“你要是再这般无耻,我就告诉阁主”
“这怎么是无耻了?我这不是看……”不等他说完,凝香指着院子说道
“好了,这三间房你们随便住吧!”没好脸色的丢下这句话,转头就走,她是一刻也不想和这些流氓在一起。
月高风轻,薄如蝉翼的云层飘过,让夜空多了几分绚丽,她提着酒坛,坐在楼顶,如往常一般喝酒赏月看楼阁,远处的兰花城无时无刻不再提醒她,花灯如昼的无夜之城是多么的热闹繁华……。
可那又怎样呢?她不还是远远的看着
红袖阁的灯光渐渐暗淡了下来,她仰头长吐一口气,心里瞬间好受多了,不知为何?今日她的心头犹如压了一颗千斤大石,让她喘不过气来。
“为何长吁短叹啊?”从身后传来一声,男人、二十岁左右、声音慷锵有力、必是习武之人,她立马起来、转身去看,谁知脚下没站稳,身子向右倾斜下去,眩晕中她还在想:这下丢人丢大发了,来者都没看清,自己却先是头重脚轻了,一百种念头从大脑忽忽闪过,唯独没有料到一位白衣少年拉住了她的手。
那一瞬间,如梦如幻。
“你是谁?”她刚站稳,抽回手赶紧询问来者,只见那少年微微朝她一笑不答话,转身踏瓦而去,看武功的境界,绝不在她之下。她张口还未发音……人已远去,罢了,管他是谁?只要对我没有危险,大可不必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