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非握紧双手,酝酿半天,始终没有勇气俯身来个一亲芳泽。
沈非白对她来说,像炙热的太阳,触及瞬间融成一汪水,又像温暖的月光,让人无法割舍。
无论太阳或月光,可以仰望,可以崇拜,唯独不能握在手里。
“三哥,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夏知非轻声说。
转身的时候,手突然被抓住,夏知非瞬间有些慌乱,酒这么快醒了?
“知非。”沈非白轻声呢喃,轻的像是幻觉。
夏知非松了口气,谁知下一秒,腕上的手突然使劲,重心引力导致她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人轻轻松松拉到床上,紧紧抱住。
薄唇贴在她的耳畔,他说:“知非,睡觉。”
夏知非:“……”
三哥果然醉迷糊了。
不过,三哥的床真的好柔软,怀抱也好温暖,真想一直这样独占着,谁也不让碰。
梦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三哥,你放开我,我该回家了。”夏知非觉得自己有点悲哀,喜欢一个人怎么这么难。
情深不寿,金庸先生诚不欺我。
“知非,不走好不好?”沈非白把她往怀里带了带,用了几分狠劲,仿佛要把人揉进身体,不分彼此,“三哥很难过,知非不走好不好?”
沈非白没有说谎,他确实很难过——心里难过,像是有人拿着一把卷刃的刀,一下一下割锯他的心脏。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这个小姑娘到底是怎样喜欢着自己的?
而他呢?一走四年,真他妈不是人。
“知非……知非……”
“……别,别叫了,我不走。”夏知非以为沈非白身体难受,忽视腰间勒得慌,小心地伸手在他后背轻拍,“三哥睡吧,我不走。”
沈非白是夏知非的劫,从拥有这个名字开始,早已注定。
夏知非闭上眼睛,心说堕就堕落吧,下不为例!
夏知非以为自己会失眠,没想到拍着拍着把自个拍睡着了,一夜好眠,身心特别舒畅的那种。
睁开眼的时候,窗外已经大亮,阳光照在窗台上,温暖明媚。
大床上除了她,空空如也,如果不是完全陌生的环境,夏知非搞不好会以为自己做了一个梦。
她坐起来打量房间,昨晚一门心思扑在沈非白身上,没挪出空来欣赏,这可是三哥最私密的个人空间啊。
卧室很大,整体格调跟沈非白这个人很像,灰白色的基调就像三哥一般简洁利落。地板,墙纸,窗帘,床单都是不同程度的浅灰,床边的地毯和家具是白色的,跟灰色空间交相映衬,颜色搭配极好,流畅顺眼。
欣赏完以后,夏知非像朵被暴晒过花一样——垂头焉了。
昨晚的事,不知道三哥记得多少,等会见面得多尴尬。
或许,三哥就是担心尴尬,才早早起来离开的……
夏知非忍不住胡思乱想,又没有勇气开门出去看看,心里的后悔越堆越多。
昨晚不管怎么样都应该走的,就算走不了,也可以睡客厅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