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谢谢你们了,等我结婚的时候,一定通知你们买礼物。”
夏知非做了个都散了的手势。
“现在,请你们该干嘛干嘛去。”
同学们一动不动,夏知非点开手机,在他们面前晃悠一圈。
“还有三分钟上课,你们要是因为迟到被老师批评,败坏我的名声,我就请你们集体吃竹鞭。哦,我忘了你们都是城里长大的孩子,可能没见过,竹鞭就是竹子的根,只有小指粗细,非常坚韧,在掌心抽一下……”
夏知非微微一笑,“很酸爽哟。”
同学们:“……”
内心不屑夏知非把他们当小学生恐吓,身体却很诚实,提溜书包作鸟兽散。
画室里一下变得安静,夏知非开始收拾布置,准备给另一个班上课。
素有文静班之称的小可爱们,最近有点被带跑偏,所以上课之前,夏知非明令禁止课上不准谈论任何跟绘画无关的话题。
下课铃声一响,夏知非说了句下课,立刻脚底抹油溜走。
有个想问夏知非问题的孩子站在画架前风中凌乱:“……”
同学们:“……”
是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夏老师?
没有洪水猛兽,不过是手机响个不停,陌生电话,来电显示归属地是B市,夏知非心里有种不太好的感觉,于是不接。
按了静音,手机仍嗡嗡震动不停。
最后,她还是接了。
“知非,是我。”
夏知非微愣,电话里的声音既不张扬骄傲,也不尖锐刻薄,平淡轻柔,仿佛一潭没有生气的深水。
“……有事?”
“我看到网络上的新闻了。”
夏知非不知道说什么比较合适,一时沉默下来。
顾心然似乎也没打算等她开口,又说:“你跟非白……,”
她的话音顿了一下,“恭喜你啊。”
自从发生那些事,顾心然从来没有这样心平气和地跟她说过话,夏知非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说句谢谢,都像在炫耀。
“没什么事,我挂了。”
手机里响起嘟嘟的忙音,夏知非才反应过来——顾心然这是回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顾心然摒弃前嫌的云淡风轻,非但没有让夏知非松气,反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难过。
……
孟勐把上次股东会议的投票结果排成两列——支持沈非白下台VS反对沈非白下台,写在一块白板上。
然后在下面排队贴上票根,投票的结果有些惨不忍睹,只有五六个人匿名投了赞成票。
算上沈家人,大大小小的股东,将近有二十个,比例严重失衡。
孟勐把白板拿进总裁办公室,让老板欣赏他的好主意。
沈非白颇为赞赏,“做的很好,把这块板子挂到大会议室里,挑最显眼的地方。”
孟勐点头:“好咧。”
“阿孟,辛苦了。”
“为老板办事,不敢说辛苦。”
孟勐拿起板子,唏嘘:“老板记得给我涨工资和奖金就好,现在物价越来越高,我还要娶老婆,生活不容易啊。”
“你看上哪个小姑娘?我让人直接给你绑到床上。”
沈非白抬头看他,说出的话让孟勐吓一跳。
“……老板,和平年代,这样暴力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