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绘画工具,照片,作品拿回小书房,重新上锁,钥匙扔回柜子里。
夏知非走到沙发躺下,闭上眼睛,结束行尸走肉的行为。
桌上调了静音的手机屏幕亮了又黑,黑了又亮,在漆黑的房里,发出微弱的光芒。
夏知非蜷缩成一团,像个摆在桌子边缘,摇摇欲坠的瓷娃娃,一不小心掉落下来,就会摔成碎片。
——
结束重要会议,火急火燎赶回家的沈非白,打开房门,目之所及,只有冰冷和黑暗。
没有温软的小姑娘,没有暖黄的灯光,没有可口的饭菜……
沈非白拿出手机,给夏知非打电话,一个两个三个……全都没有人接听。
转而拨通孟勐的电话,只响了一声,对方接通。
他说:“阿孟,我要在最短的时间内,知道知非在哪里。”
声调平稳,另一端的孟勐却听出了老板罕见的惊慌和焦急,不敢废话。
“是,老板。”
十分钟后,孟勐来到沈非白楼下,不等他推门下车,沈非白已经大步流星过来,自己拉开车门,弯腰上车。
后视镜里的老板大人面容冷峻,眉头微皱,一向没什么情绪的脸上挂满担心。
孟勐识趣地闭嘴,不用吩咐,一路上能开多快就开多快,恨不能一直把油门踩到底。
夏知非居住的老小区离市中心有一段距离,超速再超速,到达那边已经是二十分钟后的事。
沈非白下车,冲进楼道,往楼上跑,紧随其后下车的孟勐,只来得及看到他被风带起翻飞的衣角。
孟勐不紧不慢地上楼,摇头叹气,爱情使人头脑昏热啊。
“阿孟,你再慢一秒钟,不用看到明天的太阳了。”
充满危险的低沉嗓音从楼上传来,孟勐脚步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连忙一步跨五个台阶,拼命往上跑。
老板大人被紧闭的房门挡在外面,孟勐摸摸鼻子,“知非不给你开门?老板,知非性格那么好的姑娘,你是做了什么事让她这么生气啊?”
沈非白扫了他一眼,眼中杀气腾腾,“闭嘴,开门。”
孟勐为难地说:“老板,这样不好吧?你再多敲几下,说不定知非就开门了,破门而入也太……”不道德了。
后面几个字被沈非白阴郁的眼神逼回肚子里,孟勐从口袋里摸出一串用类似铁丝材质凹出来的钥匙。
孟勐小时候是个留守儿童,奶奶管不动他,三天两头旷课,跟着一个锁匠后头耍,耳濡目染下练就了拿手绝活——开锁。
如果哪天不小心被大佬炒了鱿鱼,孟勐觉得自己还有一条康庄大道可以走——绝世神偷。
未来的绝世神偷正跟防盗门艰苦奋斗,现在的门防盗技术越来越精湛,神偷这碗饭好像也不是那么好吃……
对门忽然打开,一个穿睡衣的老头走出来。
眯起眼看清孟勐的举动,立马防备地大声说:“你们是谁?在干什么?马上给我走。”
对面住着一个小姑娘,长的又漂亮,两个大男人偷偷摸摸地破锁,一定不是什么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