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我的妈呀,差点没笑死我。”唐蜜还有点喘,她那表情,分明是幸灾乐祸。
夏知非冷冷道:“怎么没笑死你呢。”
唐蜜死猪不怕开水烫,装没听见,“非非,你说你那三哥,不知道自己是块香馍馍吗?三天两头在你面前晃,就不怕馋死你这猫儿啊?”
话虽然不好听,但确实是这么个理儿。
“怎么着啊蜜儿,是不是觉着我已经搞定徐姨,肆无忌惮了是吧?”
声音很温柔,语气凉飕飕,唐蜜还真有点怕,指不定什么时候老徐又抽疯要冻她卡。
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非非。”夏知非没理她,唐蜜双手捧心,“好非非,我错了,真的,原谅我一次。”
夏知非哼了一声,大人不记小人过。
周末,天朗气清。
初秋的阳光温和,不像夏天灼人,微风轻轻拂过,带起一阵舒爽的凉意。
夏知非眯眼,看着比邻而立的两座建筑,这片高档别墅区的外观基本上一致,仿民国时期风貌,悠然古朴,又不失气派。
至于房价……一块红砖一块金。
夏知非走向其中一座,按响门铃。没多久,保姆陈阿姨出来开门,欢欢喜喜地把人迎进去。
刚踏出门的夏季宗只来得及看到隔壁邻居家一抹很快消失的背影。不过,这并不影响他认出来――那是自己怎么盼也盼不回来的闺女!
过家门而不入?
夏季宗幽幽叹气,自己种瓜自己吃——自食其果。
他过去按门铃,却被陈阿姨客客气气地挡在外面,陈阿姨说:“夏先生,三少吩咐了,今天您家来人,一概不让进。”
“刚刚进去的就是我闺女!”夏季宗没好气。
陈阿姨笑道:“三少说知非姑娘是自家人,不一样的。”
夏季宗:“……”
这叫什么话?自己闺女愣是成了别家的!
陈阿姨不好意思地笑笑,把门关上。
若不是答应周末回来看望沈傲修,夏知非一百个不愿意踏进这片房价飙上天,金子般闪闪发光的别墅区。
不堪的,难过的,都在这里,开心的,难忘的,也在这里。
沈爷爷之前生了一场重病,动过手术,几乎拖垮他的身体。老人精力和体力有限,喜欢又能做的只有散步,喝茶,再下个棋。
这会儿只有沈傲修和沈温初夫妇在家,不能再巧了!夏知非一向会卖乖,这三人又极疼她,可谓混的风生水起。
夏知非搀扶沈傲修去花园里散步,天南地北的聊,把老头儿逗的哈哈大笑。
谁能想到,曾经叱咤商界,不言苟笑的沈家老太爷,此刻像个孩子似的,开怀大笑。
满脸沟壑,挤在一起,像旧墙上斑驳的印记,眼睛眯成一条缝,典型的糟老头样子,真不太好看。
可是眉目间,俱是慈祥和亲切。
医生建议每天散步两个小时,还得分早中晚,年龄大了,身体像机器,器官像零件,都得好好保养。
所以,时间一到,夏知非义正言辞拒绝沈爷爷再走一会会儿的小要求,把人扶回二楼书房,喝茶下棋。
夏知非不敢说深谙茶道,略知一二是肯定的。泡茶时的样子专注宁静,泡出的茶又香又醇,但凡见过喝过,没有不竖大拇指的。
至于下棋……
夏知非只想嚎一句……好汉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