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非压力山大,脑门上的灯泡蓦地一亮,严肃认真地说:“哥你不知道,其实我有密集恐惧症……”
沈非白直接下车,把夏知非没说完的话甩进关门声里。
夏知非:“……”
车门被拉开,夏知非仰头看他,沈非白的手肘搭在车上,挺随意的一个姿势,由他做出来简直帅炸。
他抬抬下巴,“继续说。”
夏知非梗着脖子,虚弱地把话说完,“……发作起来很吓人。”
沈非白垂眸,唇角微翘,“没关系,我专治各种密集恐惧症。”
深邃的眼眸笑意闪闪,夏知非一时愣住,脑海里冒出以前不知在哪儿看过的一句话——星星揉碎在你眼眸里,成了一条银河。
沈非白屈指弹她脑门,“想什么都没用,下车。”
“三哥,你说你怎么这么执着呢。”夏知非叹气,无奈下车。
沈非白重新把外套披到她肩上,搂过她的腰,沉声说:“执着的人,从一而终。”
“……”夏知非看着肩上倔强的西装外套,实在不明白自己穿晚礼服的意义在哪里。
沈非白把车钥匙丢给泊车小哥,小哥双手发抖,女人爱包,男人爱车,眼前这辆车,犹如倾城倾国的绝世大美人,别说摸一摸,看一眼都是奢望,现在居然还能牵个小手……
小哥激动的不知道该做什么。
宋达葆过来,开口怒斥:“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三少的车停好,眼睛擦亮点,这车要是蹭掉点漆,你这条小命都不够赔。”
“是,宋少。”小哥战战兢兢应声,手抖的更厉害,拉了两下,才拉开车门。
沈非白面无表情地扫了眼宋达葆,淡淡道:“一辆车而已。”
夏知非手指沈非白,赞同道:“对,你随便停,蹭了算他的。”
宋达葆脸色阴沉,小哥不敢多嘴,感激地看了眼夏知非,默默去停车。
“三少,回国怎么不打声招呼,我请你喝酒唱歌啊。”宋达葆跟沈非白说话,双眼不客气地打量夏知非。
沈非白双眼微眯,“不必。”
宋达葆的目光越发肆无忌惮,双手环胸,笑的猥淫,“小姑娘看着面生,三少新欢?”
“今天是宋老寿宴,你不刷牙跑出来,不怕熏走贵客?”沈非白不客气地怼他。
“沈非白你他妈说谁嘴臭?”宋达葆看着稳重,其实是圈里有名的炸弹,一点一个准。
同在圈里,沈非白又是一颗闪闪发亮的星辰,衬得许多同龄人黯淡无光。
尤其宋达堡,年纪跟他相仿,其他方面跟沈非白相比,鱼目混珠。
宋达葆是宋家小独苗,爹娘死的早,全靠爷爷和大了十多岁的姐姐宋露拉扯,宋老爷子对他寄予厚望,一直拿沈非白当榜样教育他。
要说宋达葆最讨厌谁,那人一定是沈非白。
沈非白轻嗤。
宋达葆的怒火噌噌燃烧,正要发作,手腕被人拉住。
宋达葆回头,气焰像一团火遇上水,瞬间熄灭,心有不甘地说:“姐,你拉我干什么?”
宋露朝沈非白歉然一笑,转过脸后,笑意散去,眼神充满警告,“你不陪着爷爷,乱跑什么,这里有你姐夫在,你去陪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