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一片灰蒙蒙,三楼的视野真不好,入目都是低低矮矮的老旧建筑,颓垣败壁。
极目眺望,可以窥见大都市的繁华纷呈,夜灯初上,斑驳陆离,不过只有一点边边角角。
这里破旧偏僻,是B市还没拆迁,仅剩不多的地带。
小姑娘从小娇生惯养,父母捧在手心呵护,真正上流社会的千金名媛……
她一个人,多少次,孤零零站在这里,旁观都市浮华三千,孑然度外……
沈非白只是想想,都很心疼。
夏知非瞥见沈非白进了卧室,手里的菜刀一歪,在指甲上留下一个切痕。
“……”
再歪一点就见血了。
不行,她晕血呢!
还好提前把画收起来了。
“又想什么呢?”
沈非白眸光幽暗,视线驻留在她微粉的耳垂上。
目光稍偏,便是纤细优美,肌肤白皙的颈脖。
喉结难耐地滚动两下,突然非常想狠狠咬上一口。
“想着做些什么菜啊!”夏知非随口扯慌。
沈非白倚在厨房门上,两手抄兜,悠闲懒散,帅的要命。
“需要帮忙么?”
“不用,你陪晚晚。”夏知非想也不想的拒绝。
你这妖孽的段数太高,贫道驭不了啊驭不了啊。
沈非白垂眸,沉默,过了一会儿,他问:“知非累不累?”
夏知非把收拾干净的鳜鱼摆进盘子里,撒上切成细丝的葱姜蒜,倒进料酒,酱油,些许醋入锅蒸。
摇头说:“不累啊。”
做饭这种技能,夏知非不要太熟练,一个人生活就是这样。
她补充道:“做饭看起来难,会了以后很简单的。”
沈非白过去,轻轻揉捏觊觎已久的耳垂。小小的,软软的,十分可爱,跟眼前的人一样。
夏知非怕痒,下意识闪躲,沈非白没让,直接从后面将人圈进怀里,低头贴上她的耳朵。
“我不是说这个。”他说,声音低沉悦耳,扣人心弦,“一中和幼儿园两边跑,累不累?”
说话的时候,柔软的嘴唇时而碰到她的耳廓,气息温热,也不知是无意还是故意。
夏知非条件反射紧绷起来,僵着背脊不敢乱动,好像有一股酥麻电意从尾椎窜起,散向四肢百骸。
像在古筝低音弦上拨了一下,引起一阵长久的嗡鸣颤栗。
发麻的指尖动了动,夏知非根本没有力气推开他。
更要命的是,沈非白慢慢往下移,唇停在她的颈后。
他呼气的时候特别痒,她忍不住瑟缩,头皮要麻炸了。
“三……哥,你……我……”
夏知非眼睁睁看着锅里的水开始沸腾,锅盖还没来得及盖。
她觉得自己像极了这条躺在蒸架上,一动不动,瞪着死鱼眼的鳜鱼。
“锅……锅盖没盖,鱼……会不好吃的。”
小姑娘的声音软糯发颤,沈非白轻笑一声,闷闷地像从胸腔里发出来。
他丝毫不怀疑,如果自己再稍微进一步,怀里的人该哭了。
怎么这么可爱呢!
沈非白在她后颈亲了一下,退开一些,到底没舍得把人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