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殿,道源讲完了课程,说道:“散了吧。梁赞留一下。”众人以为梁赞要单独吃小灶,不敢停留,纷纷退出了道殿。
梁赞不紧不慢地走回来,他也以为老师要给他单补。于是懒懒散散地走回来,瘫坐在地。道源闭目养神,梁赞也不急,在那抓出来一把瓜子,嘎嘣嘎嘣嗑起来没完没了。道源睁开眼,梁赞把手里的瓜子送到道源眼前。道源摆手不吃,从袖子里取出陆语凝的如意袋,问梁赞:“这里面可有你的东西?”
梁赞拿眼镜扫了扫,问道:“陆语凝的?”
道源点头。梁赞立刻不嗑瓜子了,抓过如意袋,在里面翻腾了好一阵,说:“没有啊,都被他拿走了吧。”
道源吸了一口气,点点头,继续问道:“你都给了他什么?”
梁赞作回忆状,边思考边说:“嗯,两柄仙剑,一柄叫鸣凰剑,一柄叫凤秽剑,两剑全都三尺三,重都七斤二两。”
梁赞打量了道源一眼,还以为师傅能打断他,结果没有。梁赞微微有些慌乱了。不过还是调整好,继续说到:“嗯十几盒丹药,有补血的,有驱病的,有治伤的,还有美容的,那是送给小师妹的。”
梁赞又打量了道源一眼,并没有发现任何的不耐烦,反而还带着鼓励的眼神,他只好接着说:“然后,好像没有了。哦!还有一大堆金子,那真是好多金子,我若是不施法都抬不动。”
道源笑道:“我看这如意袋里好像有大堆的金子,你刚刚为何不说是你给的?”
梁赞憨笑道:“刚刚不是忘了嘛。”
道源收起笑容,声音发冷:“我记得,你可是将钱看的很重啊,你如果没了钱还怎么去赌啊?”
梁赞额上冒了汗,心头恻恻,不敢去看道源,低着头说:“赌来的,看的没那么重。”
道源顿时横眉冷目,大吼一声:“撒谎!”梁赞吓得一哆嗦,道源揪起梁赞的头发,喝问道:“就这些东西,没有了吗?”
梁赞见道源的愤怒正旺,一时不知如何说话,只是颤巍巍地从陆语凝的如意袋里抓出一只铃铛。道源松开梁赞,怒哼了一声,沉声问道:“这是什么?”
梁赞跪坐,两只手将铃铛举过头顶,说:“小师弟病了那次,刀狂找了我,把这铃铛给了我,说如果我有任何困难找他比找您好使。”梁赞偷瞄了道源一眼。
道源冷眼扫他,说:“然后你就信了?就想背叛师门了?”
梁赞一听,激动地站起来说:“我怎能?我怎能?”
道源凝视着梁赞刚刚跪过的地方,说:“跪回去。”梁赞立刻跪回去,昂着头看着道源,仿佛理直气壮了。道源沉声道:“继续说下去。”
梁赞便从那赌技高超的老人说起,一直说到他看到陆语凝堪称神迹的修炼天赋。道源打断他:“然后你就嫉妒上他了?”
梁赞沉默良久,最终缓缓点头,说:“所以我将铃铛给了他。”
“我听说知道陆语凝练剑天赋高之后,还大肆宣扬开来,有这回事吗?”道源眼神直逼梁赞。
梁赞点头承认了。道源恨铁不成钢,一脚将梁赞踹倒,然后翻来覆去边踢边说道:“废物!刀狂当时要杀你们,梦如仙差点死在陆语凝面前,为的就是挑起你和陆语凝的矛盾,师门里肯定已经有叛徒了,又出你这么个败类。”梁赞在地上翻滚着大叫道:“那你去抓叛徒啊,你揍我干什么?”
道源还不解气,直接施法变出一条鞭子,对着梁赞上下飞舞,说:“我马上就将叛徒给钓了出来,你倒好,陆语凝一来你就开始搅和,越搅和越乱。”
梁赞在鞭子面前左突右闪,不过哪能逃出道源的鞭策。道源越打越气,吼着:“来啊,你不是挺能打的吗?都是我平时给你惯的,你看我今天让不让你站着走出这里。”说完,果真亮出两柄法力构成的剑。
梁赞也取出一柄长剑,咬着牙说:“这可是你让我打的,别逼我下手狠啊!”立刻站稳,两人对视。
梁赞将铃铛揣进怀里,直硌得心口生疼。突然跃起,同时左手向后,右手向前,剑刃在烛光下反射着温柔的点点光芒,映进了道源和梁赞的瞳孔里。
道源左手剑轻轻一点,便与梁赞的剑撞在一起,然后右手剑向着梁赞斩了过来,梁赞立刻向后疾步而退,避开了剑锋。道源紧追,手中两柄长剑一横一竖,平切和直劈,斩出两道巨大剑芒直奔梁赞而来。梁赞转身躲过,便反身再正身连挥四剑,同样巨大的剑芒向道源直直劈来。
梁赞仍觉得不妥,又一个转身转到道源左侧,正迎上了道源蔑视的面孔,顿时暗道不妙,匆忙间在自己的后背负了一剑,果然有剑从梁赞后背袭来,梁赞的剑则是刚刚挡住,不过梁赞却被一股大力崩飞。
梁赞“嘭”的一声撞在道殿的墙壁上,带起的风吹灭了几只蜡烛。梁赞鼻子被撞出了血液,他站起来后,鼻血缓缓的蔓延下来,梁赞伸手一擦。道源没有继续攻击他,只是站在那里嘲笑他:“道剑我教了你三千年了吧,你是吃干饭的?陆语凝在这里也不会这么次。你还嫉妒他,你配吗?”梁赞清楚的感觉到了一滴口水被道源吐到了他的脸上,梁赞不甘心,不过无话可说。
两人对峙良久,道源散去长剑。梁赞也将长剑收起,又抹了一把鼻血。道源拍拍梁赞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你我不老不死,若是没有危机,我可以慢慢使你改变,但是现在只能靠你自己了,你懂吗?”
梁赞眼神麻木,点点头。
道源叹了口气,说:“你回去准备准备,自己去永恒钟里待上一段时间,自己想明白了再出来。”
梁赞点头,就要往门外走。道源突然面色一变,拉住了梁赞,梁赞不明白要干什么,却看见道源面色凝重地盯着门口。晦暗的烛火映照着两人的脸,道殿里幽明不定,梁赞只觉得眼前一花,道殿里又多了个人。梁赞瞪大眼睛,那人与道源八九分相似,不过道源一身白衣,而对面那个则一袭黑袍一双黑鞋,面色冷峻。相对比较,白衣道源则潇洒不羁,放浪形骸。
黑袍子的道源走了过来,白衣道源皱眉道:“你怎么来了?”
“我来仙界找我妻子的灵魂,不行吗?”黑袍道源高傲的放低姿态,微微鞠躬,面上挂着看似痛苦实则嘲讽的表情。
白衣道源眉头不解,说道:“你不配提她。”
黑袍道源收回虚伪,面无表情地看着梁赞和白衣道源。梁赞感觉现在的恐惧远比刚才被打要强烈,黑袍道源只是盯着他看了一眼,他便有些承受不了那种威严。梁赞脑中想到:这才是真正的至尊。
黑袍道源冷漠道:“这就是你最早收的那个酒囊饭袋?那个叛徒?”
梁赞往后撤了几步,白衣道源回头看了一眼,护住他说:“你到底来做什么?”
黑袍道源慢慢贴近梁赞,说:“杀他。”
梁赞顿时惊悚,不断地向后退,白衣道源护住他,推搡着黑袍道源,不让他靠近梁赞。黑袍道源顿时不耐烦地皱着眉头,向白衣道源质疑道:“你能拦住我吗?不想挨揍就滚蛋。”然后继续向梁赞走去,双手缓缓化出两柄长剑。
梁赞经不起这般恐吓,和白衣道源一起退到道殿的墙壁,梁赞突然摸到那胸口处的铃铛。
白衣道源也双手化出两柄长剑,成八字状抵在黑袍道源的面前,黑袍道源左手剑向前突刺,直插白衣道源的胸口,白衣道源右手剑向黑袍道源的手腕斩去。这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果然黑袍道源面色一变,立刻收剑。白衣道源也收了剑,微笑道:“怎么担心我被杀死后会暴露吗?”
黑袍道源面色难看,突然微笑道:“你这些年真是变了很多啊!”
白衣道源说:“你倒是一直也没变。”然后跺了跺脚,一条法则序链在他脚下被困住,没能打击到梁赞。
黑袍道源微笑道:“接下来我们就该比拼谁的法力更雄厚了。”说罢,一条条洁白的时间法则序链从黑袍道源身后的空间里窜出,直击梁赞而去。白衣道源面带焦急,左右周转为梁赞挡着攻击,不过他还是没有黑袍道源的法力雄厚,不免捉襟见肘,着实惊险。白衣道源说:“他是我徒弟,凭什么你来管?”
梁赞哪见过这用法则进攻的场面?只知道这些序链里面有一条碰到他,他就会化为碎片。一时间被吓得不像样,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将铃铛从怀里掏了出来,施法摇个不停。
黑袍道源和白衣道源全都面色一变,白衣道源一把抓下铃铛,黑袍道源也收了法力,两位长相一样气质相悖的至尊终于休手,不再掐架。
黑袍道源埋怨道:“刀狂的东西不是在你这吗,你怎么还给了他?”
白衣道源自责道:“是我大意,若不是你要杀他,他怎么能摇铃铛。好在现在也不能随便浪费法力,否则若是刀狂来了就不好办了。”说完,回头瞥了一眼梁赞,只感觉真是不争气啊!
两个道源全都坐在蒲团上恢复法力,虽然刚才只是没一会,不过面对刀狂,甚至是其他五位圣尊齐至,都要做好完全准备。
白衣道源刚闭上眼睛,立刻又睁开,对瘫坐在地上的梁赞道:“你去把师兄弟都带到道殿里来,这样安全,快去!”
梁赞眼神这才聚焦,迅速的爬起来飞出道殿。
黑袍道源闭目道:“若不是你这分身能够麻痹他们,怎会让你冒充主身,又带出一群垃圾徒弟?”然后将自己的一些修为度给了白衣道源,不让刀狂看出破绽。
白衣道源沉默良久,说道:“我不也是垃圾吗?我被杀了之后只不过是一些修为和法力,然后你随手就能再分出一个和我长得一样的道源。”
两人全都不说话了,只闭眼恢复法力。
不一会儿,梁赞带着众多弟子来到了道殿。弟子们进门后看到黑袍道源不禁惊奇,转而想到是师傅的分身,便没有大惊小怪了。
三师妹看着梁赞,问道:“现在到了,能告诉我们发生什么事了吗?”
梁赞低头不语,拿起一个蒲团坐靠到角落里。
众弟子不知道梁赞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三师妹问两个道源:“两位师傅,这究竟是怎么了?”她瞧瞧白衣道源,又瞅瞅黑袍道源,隐约记起了师傅好像是穿白衣服的。白衣道源回头看了她一眼,说:“刀狂可能会来,我把分身召了回来。”
然后转过头去不再说话。
众弟子不禁疑惑,为何刀狂要来了?
不过谁都没去问。
过了一柱香,刀狂没来,又过了一柱香,还是没来。黑袍道源不免气道:“刀狂这真是不守信啊,要是真有了麻烦,鬼才找他,等他到了可不就变成鬼了吗!”白衣道源面色平静,劝道:“应该快来了,他还是很守信的,也许还带了一大堆人来呢,咱俩能打过吗?要不然把老三也叫回来吧!”
黑袍道源重新闭上眼,说:“不用。若是他能破道殿和永恒钟的话,合体也是没有用的。而且,他分不清哪个是真身,老三在外面还能让他们有所顾忌。”
白衣道源只好点头。
不知多久,道殿里静坐的人们听到钟声,有人在敲永恒钟。白衣道源和黑袍道源霍然睁开眼睛,来了。
两人闪身飞出道殿,只见一位被斗笠遮挡面容的人站在永恒钟旁边,身后披风随狂风咧咧舞动,他正拿着一柄朴刀轻轻撞击着永恒钟。
黑袍道源两眼紧盯着刀狂,问道:“你来干什么?”
刀狂把朴刀住在地上,抬头透过斗笠下看着两色衣服的道源,说:“我来这,当然是来救你徒弟的啊。”嗓音并不悦耳,不过却十分沉稳。
黑袍道源面带嘲讽:“那不是我徒弟,我徒弟若是敢这样,我早就除掉了。”
白衣道源皱眉,问道:“你能有什么办法来破解我的至尊武器?若是没有就请回去吧,我说了不会与你们抢夺资源就不会,你还需要质疑我吗?”
刀狂嘿嘿一笑,明显不信。道源和他的两道分身总共掌握的势力绝对不比他们五人的少。要说没有企图那是谁也不信的。
黑袍道源指向刀狂道:“快滚吧,别在这碍眼,能破开这两件宝物你再来。”
刀狂点点头,侧过身。两个道源以为他真的要走,不料刀狂侧身只是为了拔刀,刀狂大叫一声:“斩!”
一刀劈出令道殿和永恒钟都跟着颤抖不停,虚空深处金黄色的法则序链从空中锁向刀狂。刀狂的刀锋斩出一道青蓝色的刀气,这一刀朴实无华,与凡夫子练刀别无两样,然而威力却大到令天地都为之震动。刀狂又一刀斩出,“嘎巴”一声,这天地间的序链竟被他斩断了下来一截,金黄的序链落在地上立刻分解成了一堆土壤。
甚至是影响到了未来和过去,似乎能够斩断因果,将过去与未来同时斩去。
黑袍道源见他出剑,立刻催动永恒钟,永恒钟发出隆隆钟响,如混沌之中出现的绝望丧钟,飞向刀狂撞击而去。白衣道源则以强大法力促使道殿发出万丈幽暗光芒,阻挡那道青蓝色刀气。两人同心协力,一攻一守,堪称完美组合。
刀气缓缓向前推去,刀狂却转身避开永恒钟走了,留给两个道源一个背影,头也不回说道:“别忘了这仙界可是我一刀一刀劈出来的,你我间谁胜谁负还未可知。”
道殿幽光弥漫,突然又从里面窜出一条似有百丈长的红色神龙,神龙尖牙利爪,鱼鳞蛇尾,发出一声高昂的吟叫,缠向那道刀气。令两个道源大惊失色的是,道殿的力量与刀狂的刀气相触之下,一刀深深地刀痕却直接印刻在道殿的实体上,而刀气则从幽光和巨龙中直穿而过,并没有遇到丝毫阻碍。
两个道源面色大变,惊骇从眼中出来了就收不回去了。那道青蓝色的刀气缓缓的飘向了道殿和永恒钟,两个道源拼命催动法力,想驾驭两件宝物躲开刀气,然而刀气瞬间消失了,两个道源不知所措,冷汗未消,突然听到永恒钟传来金属的摩擦声。两人赶紧去看,永恒钟悬在空中,有一块金光闪闪的金属正落在地上,顿时地面上腾起灰色的烟雾,那是这世间最深的罪恶。
黑袍道源将永恒钟找回来,两人看到钟沿的地方豁了一大口。刀狂的实力仅此一战,便可见一斑。
距离道门五百多里外,刀狂落在一座山丘上,终于坚持不住,颤巍巍地坐了下来。右手施法,右手的衣袖爆开,右臂上的血液瞬间淌了下来,一滴一滴地落在草地上。刚才用尽全力劈出的一刀将他右手和右胳膊上的肌肉震断了,连皮肤也崩开了。
好在刀狂肉身强横,擦了伤药不到半个小时就恢复了。
刀狂看看自己手边的刀,拔出刀柄,下面的刀身一经风吹,立刻寸寸化成了飞灰不见了。不由得骂到:“什么破刀!”
地球上,早晨,陆语凝带着金鱼儿来到老刘家,老刘老伴开了门,一见是陆语凝还领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顿时猜到是怎么回事了,只是奇怪为什么前几天不见陆语凝领过来。
金鱼儿一见干妈,立刻甜甜笑到:“干妈好,我叫陈锦余,您叫我金鱼儿就行。”然后把手里的一袋子花草种子捧到胸前,说:“小凝说你喜欢花草,但是我不知道您喜欢什么花,小凝也说不上来,我只好多买了写种子。希望您能喜欢。”
干妈一见到这个丫头心里就喜欢,这又给她买种子,自然是笑容满面,满口“好好好”的答应着。干妈拉着金鱼儿的小手就进了屋,反而把陆语凝晾在一旁。
陆语凝有些尴尬,摸了摸鼻子跟了进去。干妈进屋朝里屋喊到:“老刘,你干儿子带女朋友回来了,你快出来。”老刘答应一声。然后把金鱼儿领到沙发坐着,对陆语凝说:“我去切点水果,你们俩先聊。”
陆语凝在金鱼儿旁边坐下,金鱼儿手里还捧着一个紫砂壶,是按陆语凝的意思买的,准备待会儿给老刘。
老刘不紧不慢地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紫檀木的巴掌大小的盒子出来了。老刘走到陆语凝和金鱼儿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对金鱼儿微笑。金鱼儿赶紧站了起来,双手捧着那个紫砂壶说:“干爸,小凝说您喜欢文物,这是我给您挑的,希望您能喜欢。”老刘笑着接过来,说:“姑娘破费了,敢问姑娘芳名?”挥挥手,意思让她坐下。
金鱼儿坐直,说:“干爸,我叫陈锦余,小名金鱼儿,您叫我金鱼儿就行。”
干妈这时候端着一盘水果来了,有好多东西金鱼儿都没见过,陆语凝传音给她介绍各种水果,她立刻开始吃了两块。
干妈在老刘旁边坐着,正对着金鱼儿,问她:“姑娘,你俩认识几年了?”
金鱼儿回头看陆语凝,不知道怎么回答,陆语凝传音给她:“四年了。”她立刻看着干妈说:“四年了。”
干妈“哦”了一声,说:“那就是在大学的时候认识的?”陆语凝继续传音给她,金鱼儿笑着点了点头。
干妈问:“家住哪啊?”
金鱼儿道:“北京。”
干妈说:“北京,北京好啊,说话还是普通话,不带口语的。是北京本地户口吗?”
“是。”
……
纯粹的两人一问一答,又有陆语凝这么一个告密者存在,干妈知道的都是最满意的答案。到了最后,干妈一脸满意地看着老刘说:“人家马上都要结婚了,你还不快表示表示。”
老刘见老伴满意,他自然也就满意了,把手里拿着的盒子递给金鱼儿说:“姑娘,这就当我和你干妈的见面礼吧,等结婚了,干爸和干妈再给你更好的。”
金鱼儿接过,打开了盒子。里面躺着一个墨玉的镶金镯子,陆语凝看见后吃惊不小,他知道这和他打碎的那个茶壶是一个等级的,刚要开口问,老刘就冲他摆摆手,说:“我跟你干妈岁数都大了,现在盼的就是你们结婚以后和和美美,早生贵子,我们也能抱上大孙子。”
金鱼儿羞涩道:“谢谢干爸干妈,我和小凝成天待在一起,几万年都不会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