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看,那人竟是周久!
周久看着躺在青松旁的苏绫罗,有些疑惑,这人怎么长这般,真是怪异。
本以为这边是一名女子的周久郁闷的从苏绫罗旁边走过。不过,在他快要过去时,又停了下来。
看着这个倒在地上的中年人,周久从腰间取出一方小瓷瓶,打开瓶子,在苏绫罗的鼻子下晃了晃,一股清新的味道涌出,躺在地上的人不由得睫毛一颤。
“醒了,那就起来吧。”熟悉的声音使苏绫罗心中一震。
“嗯。”苏绫罗起身,将身上的灰尘抚下,还是那张大麻子的脸,不过她的动作透露出她的优雅。
苏绫罗忽的抬头,看着周久,“这位公子,多谢了。”那是怎么的一双眼睛,周久看着苏绫罗的眼睛,心中突然有了一股莫名的的熟悉感。
“你...…”周久看着苏绫罗,但是却被她沙哑,有些显老的声音给楞住了。不是她,当年,她不是被独孤家的人和常烟杀了吗?又怎么会回来?
“多谢公子救命,若是无事,小人先走一步。”说着,苏绫罗指了指药娄,示意她要去采药。
“大伯,无碍。”周久看着这个满脸大麻子的中年人,表情有些怪异。
苏绫罗听了他的话,就准备离去。
“等等,这位大伯,”周久叫住了苏绫罗,“你可知这里是哪?”他的声音有些平静,语气也极为正常,就是问路的语气,苏绫罗也搞不明白这人究竟是要怎么样。
“回公子,这里是牧苍山。”苏绫罗看着他,说道。
“是吗?”
“老伯来此有何药要采?”周久看着苏绫罗,又久久不说话了。
“公子,这您就不懂了啊!谁人不知这牧苍山主峰有一味灵药天草石仙啊!”苏绫罗故作惊奇,看着周久。
“多谢老伯解惑。”周久看着苏绫罗,又道,“就此别过。”
“嗯,公子再见呐!”
———————非羽阁—————————————————————
“苏姑娘,回来了?”
“嗯,告诉你家公子,若是有人来了,叫我路伯,莫要露馅了。”
“至于与我一同来的那几个,不比理会,他们会知道的。”苏绫罗与长越说道,将药娄放下,苏绫罗又将自己身上的土拍掉,“长越,你认得顾离吗?”
“苏姑娘,顾离是谁?”你既然不知,那你是谁呢?苏绫罗看着一脸迷茫德长越,又笑了笑,“一个故人而已。”
“哦,苏姑娘,主子说了,让你回来了去找他。”长越挠了挠头,憨憨地笑笑,那张清俊的脸不由得与苏绫罗记忆深处的一张脸重合,但是,她很快就自嘲地轻笑,又怎么会是他呢,他不是死了吗?
“长越,假如你有一个故人长的和我一样,你会怎样?”明知不可能,她还是问了出来。
“故人?我只有主子一个亲人。”长越的脸色有些诡异,并没有明说。
“是吗……”苏绫罗默了默,没有说话。
“我先走了。”长越看着陷入沉思地苏绫罗,作了个揖退下了。
是啊,她又怎知那人是不是他,“油尽灯枯了就是油尽灯枯了,就是当年的南安也都被他们的人给破了,何况那人不过一个不受宠的小小皇子呢?”
“罢了罢了,路长沂还在等我呢。”摇摇头,她又转身,但是在她走之后,长越又从门口走了出来,“原来是他吗?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
丝毫没有一点清贵公子的形象,狰狞的面孔有些骇人。
最信任之人,害了他的命,害了他的国,让他国破家亡,大好河山,究竟是何人的?
――――――――――――――――――――――
而此时,路长沂的院子里,白无冥的脸色极为诡异,苏绫罗看着两人,没有说话。
“枫肆,你知道长生不老药吗?”最终,还是苏绫罗开了口,
“不知。”白无冥并没有很开心,他不知道他存在的意义,是该为了白家还是为了天下苍生。
“长生不老,自古以来就是个笑话,千百万年来却不知有多少人为其思前想后,只为炼制一味这样逆天的丹药,虽然没有成功炼制出来,但是它害死了万千人的性命!”苏绫罗眼眶红了,看着同样眼眶红红的白无冥。
又说道,“一个根本不存在的梦,而已。若是天下人知道你白无冥与路长沂之间的关系,你又问怎会不知道,会如何。
我知道,你不愿,但宿命这种东西,从来就不是你情我愿的。
你若不想,没有人强迫你,枫肆,我话就说到这儿了。”
苏绫罗话已说完,就没有在待下去的心思了,运用轻功,从非羽阁出去的她,似乎变了很多。
这人世间就是一局棋,而你我皆是这棋盘上一颗的棋子,若是能够活下来,自然皆大欢喜,若是活不下来,自然魂飞魄散。又有谁人关心棋局的结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