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只是她们中的一员罢了,这个人世间依旧有着痴女,和他母亲一样的痴,痴痴的等,痴痴的爱,不求着回报。
这是谁的错呢,他母亲错了,错的爱上了一个有着千万佳丽的男人,肖家错了,错的总是想压制打击她们,父亲呢?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呢?
其实最错的只有他,那个自认为是他父亲的男人,他有如此多的女人,又有如此的多的身不由己,为何还要害了这么一个柔弱的女人,何必要招惹他那善良痴情的母亲。
爱!爱上一个人不容易,可是爱上了,便会舍不得放弃,舍不得离开,以至伤心伤情伤悲一生。
爱一个人,若是真的爱了,爱到了尽头,便会时时刻刻的将她放在心头,爱上了便想着,给她这个世间上最好的东西,只是,有的时候,我们给不了爱的人要的东西。
母亲要的是平平淡淡的过一生,粗茶淡饭,只要家人共享天伦之乐便是了,父亲给了她;凤凰要的是宴擎宇,她只要宴擎宇,他也变不成宴擎宇。他与母亲同时这个天下的可怜虫。
肖潇要的是什么?那个柔柔的,娇媚的,与世无争的单纯的女子。
她要的无非是要一个人陪着她说说话,想要一个人关心她,一丝人间的温暖罢了,他也给不起……因为他的心本就是冷的,凉的。
所以,连着他的妻子,他的结发肖潇也离开了他,她也不想要他了。此刻的他什么也没有了,他也尝到了什么是生无可恋了……
他竟是如此的狠心,狠心的去逼迫一个女子有了这般痛苦的感觉。那种感觉空空的,飘飘的,一片茫然……
自己还有怎样的颜面去要回她?他把自己的不幸,加注在一个女人的身上,他算个什么?
曾经他鄙视着宴擎宇,可是此刻他觉得自己比宴擎宇来的可恨多了。
“主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苏庆黎悄悄的站在了他的旁边,看着低头沉思的柳思南,轻轻的叫道。
“什么事情?”柳思南回过神来,哽咽的问道,淡淡的月光中,一颗清冷的泪水,划了下来,没有人察觉到。
“小王妃走了?我们?”苏庆黎不知道主子的想法,只是派人紧紧的盯着他们,不敢妄加处理。
“派人跟着便是了,让他们去吧!”久久的,柳思南对着月光站了起来,轻轻的说道,喉咙处,堵的慌再也说不出话来……
转身,背对着月,朝着外边走了出去……他给她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若是她没有敢去为一个人死,那么她也只能一辈子跟着他纠缠不清了。
肖潇,祝愿你在这个月中,过的开心吧。
月清明,却让人无法看透,月里是否有嫦娥,谁也不知道,可是这个月亮却见证了多少的悲欢离合。
肖潇满头的大汗,依旧无法相信,她真的离开了他,慌乱的将手从庄年的手中缩了回来,抬头望着天空中的月亮。
“庄年,你瞧,月中的仙子在跳舞呢?”伸手指着了天生的月,
庄年一愣,抬头,笑了笑,什么也看不见,可是若是肖潇说是,便是吧。
“庄年,你不信啊?我跟着她跳,你看着……”肖潇开心的笑了起来,夜间的树叶上的露水沾满了她的发,地上的青草上的露珠也沾湿了她的裙摆,可是这些都不重要了。
她觉得这一刻是她最开心的时候,心中空空的,什么也没有了,只有喜悦。
只有一股莫名的兴奋,对着新的人生的一种期望与美好的愿望。提前裙摆,在一片空地上,翩翩的起舞……
庄年轻轻的笑了,这些年,肖潇从没有如此开心的,毫无保留的笑过,这一个的小姐,才是一个真是的小姐。
美丽而美好,像一个精灵一般,灵动而喜悦。只是谁也不知道这一刻能持续多久?
好想时光不要溜走,静静的停住,望着如一只轻灵的蝴蝶一般,在空地上飞舞的肖潇,庄年的心一刻间停住了……
只要她开心,他什么也愿意替她做,即使为她死,他也愿意,笑面如花,在朦胧的月光中更加的迷人……
像一副画,深深的刻在了他的骨头里了,谁也不知道他的心思,那单纯的女子更是不会明白,他庄年,一个她一直最相信的人,一个想护着她一辈子的人,早已经深深的爱上了她。
这份爱,太轻,轻的经不的一点波澜……
人生自古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谁痴,谁更痴,谁又说的清?爱是一个人的事情,苦不一定比甘少。
上天给了他多少时间呢?
看着开心的笑着的肖潇,庄年轻轻的笑了起来。
他何尝不明白,这样的女子永远的不会属于他的,这样的女子永远的不会注意到,他这样一个小人物的,只是,只要能让她开心,他就算是死也值了。
她这些年过的很苦,很苦,他看在眼中,疼在心上,她把他当成了一个最值得信赖的人,可是他知道,那与爱无关。
她是不懂爱的,或许也只是她不想去明白。她本也是聪慧的,这是太过的远离了这个复杂的社会,让她的心平平的,静静的,如一汪湖水。
可是她柔弱却不懦弱,她有她的坚持,她有她的守望。他永远只是站在她身后的一个侍卫,一个保护他的人,一个衷心于她的奴才。
远处的树丛中,几个人斜斜的躺下了,两人却不曾发现,一个依旧淡淡的跳着,笑着,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