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儿,燕儿!”宴擎宇看着依旧呆住的燕儿,大声的叫着。
“我要我娘?”凤儿赖在他的怀里,不肯出去。
“啊?少爷?这是怎么一回事情啊?”燕儿总算回神。
“什么都不要问,我心里也乱。”宴擎宇说到。
“可是?”
“没有可是?”
“凤儿乖,一会娘,就醒来了,凤儿乖,我替你看着娘,你出去玩,好不好?”宴擎宇哄到。他怕自己会在孩子的面前哭,他堂堂的宴家大少也有脆弱的时刻。
“那你一定要好好的守着哦。”凤儿跳了下去,看看母亲朝着燕儿走了过去,“燕儿姐姐?”
“乖,风儿乖。”牵着她的手就出门。
刚跨出门,风儿又退了回来,“宴擎宇,你可不可以不要让我娘再哭了。”
“好,凤儿,我答应你。”
坚定,信心,是的,他一定可以好好保护她们母子的。
宴擎宇走到床边,拿起锦盒,并未有打开来,只是左右四周的看这着,然后随意的丢到了桌子上。朝着凤凰走去,靠着床边坐了下来。
凤凰还是睡着,可是似乎睡得十分的不安稳,仿佛在做一个噩梦……久久的无法从那里摆脱。
是谁让她如此,莫非是自己?
自己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如此的逼迫她?
她是如此的娇小,如此的脆弱,如此的让人心疼。
“小小,你真是人如其人,我知道,再多的歉意也无法减轻对你心理的伤害,只是我并非有意伤你。从小到大,没有一个人可以令我如此的挂心,每天围着如此一堆的人,可是我依然觉得很孤独,很寂寞,可是又如此的觉得有自信,有尊严。可是自己却不能投入过多的感情,因为宴家竟是如此的招摇,多少人看着我,多少人想打败我,毁掉宴家。无情只是为了多情,无义只是为了大义。”
“是,你或许以为,我又在骗你,可是我重来没有骗过你,是,你根本没有要求我过什么?可是我真的不会骗你。杀一个人,只是让更多的人得以帮助,设计利用一个人,也只是救更多的人。你太善良了,根本无法理解这个世界人心的险恶。你的聪慧只是用来冷冻你自己或者是做一些无谓的猜想。可是若是可以选择,我宁愿舍掉这些,只为了能陪着你,可是我不能丢下天下,不能丢下宴家的责任……”宴擎宇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表示自己的意思,太多的言语,太多的愧疚,让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说,该怎么解释。
拉起凤凰的手,轻吻起来。
“小小,你知不知道,为何有人想要宴家的钥匙?我猜小小必定不会为这样无聊的事情花费心思的。”笑,苦笑起来,“那我给小小讲一个故事,好不好?”宴擎宇替凤凰擦掉额头上,脸上的汗水。
凤凰渐渐的平稳下来,不在不安……
“在宴国开国之时,希贤自恃强大,对我朝甚是压制。我朝先祖为了提升宴国的威望以及讨回耻辱,组织大量的人力与财力打通与希贤国交接的武周山,武周山,小小倒是不知道,这武周山地势凶险,山两边各有一条很大的河流、而后便是宽广的平原,如果谁要是控制这座山,就控制了当地,进可攻,退可守。当时这座山被希贤控制,经常骚扰我百姓。可是先祖皇硬是,从山中打造一条机关密布的隧道,从隧道中涌入了希贤,几乎摧毁了希贤的国都城,然而退守武周,希贤组织人力,却也是无法从隧道反攻回来,反倒伤亡惨重。从此我朝不断的侵蚀希贤,不断的屠戮希贤得人,离着武周进的人,搬的搬的,被杀的杀,而宴国这一边却很快的建立一个富裕的小城。先祖皇晚年也感到杀孽太重,命人退回宴国,将隧道封锁,还希贤一个安宁。当年这条隧道便是先祖负责封锁的。为此,以后,宴家的人都不会入朝为官,不介入朝廷党争,只为了还希贤与宴国人一片安宁,所以宴家成了这条隧道的主人。可是近些年,却有人妄图借到宴家的钥匙,开启此屠戮之门……”宴擎宇担忧的说到。
“小小,你知道吗?你和燕儿是我这生最在乎,想保护的两个人,不?现在还多了一个凤儿,你们三个……你们是我的亲人,家人!好想念家的感觉……”宴擎宇伤感的说到。
突然,一条白影,忽的一声从窗户翻了进来,抓着桌上的锦盒,忽的又不见了,若不是桌上的盒子不见了,根本没有人会相信,看见了人……
“家的感觉?家的感觉是什么?”幽幽的,不知道凤凰什么时候已经醒了过来,怔怔而又无奈的冷笑起来。平静的躺着,仿佛失了心。
“小小,那儿不舒服?有没有怎么样?”宴擎宇突然慌了起来。
抱着锦盒的人,消失在远方……
“你知道什么是家的感觉?”不理会他的紧张,宴擎宇淡淡的问道。
宴擎宇不明所以,仍旧摇摇头,“不明白。”
“我也不明白。那是因为,我没有家?可是你怎么会不明白?”转头盯着他,讥讽,嘲弄、讽刺、疑惑、轻蔑……
“你骗我。”凤凰安静的说到,语气依旧没有一丝波动。
宴擎宇又高兴又害怕,她这样的样子是不是预示着他们可以坐下来好好的谈谈,可是她太平静了,是不是预示着谈话过后,他们就天涯一方,老死不见?
“我没有。”宴擎宇急急的回道,“我从来没有想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