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拿着五万元的欠条，一下子在林羽面前跪了下来，诚恳地说：“老师，谢谢你！你是一个好老师，你救了我，救了我的女儿春兰！谢谢！”中年男子接连向林羽叩了三个响头。
林羽把中年男子扶了起来，说：“以后，千万不要去借高利贷了。你女儿读初几了？”
“初三了。这一期不知学校搞什么名堂，重新分班。听说春兰编到一个叫加一班，她不肯去，昨夜哭了一个晚上，我问她哭啥，她又不肯讲。老师，一切都是我的错，她妈死后，我也没管她，变坏了。不过，都是我的错！我不是人！我有罪！我有罪！”中年男子一脸无奈。
“那你这个做家长的要跟孩子树立一个好榜样！”
“是，是！我知道，我改！我再也不借高利贷了。感谢老师相救！我不敢了。”中年男子连声点头，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招呼着女孩说：“春兰，我们回去吧！”
“我不回家！我不会回去的，你死了这条心！以后我再也不会管你了！”春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中年男人飞快地抓住小兰说：“以后我再也不会吸了。我保证！我们回家吧！”
“放开我！我恨你！”春兰使劲地甩脱了她父亲的手，头也不回地走进了校门。中年男人失魂落魄地融入了川流不息的人流中去了。
龙羽对母亲说：“妈，你回去吧！我要去学校去开调令证明，然后到教委开调令。明天回乡里报到。”从小到大，林羽很听母亲的话。
母亲说：“妈想了一下午，我租的房子年底才到期。再说，妈在街上还有份工作，一个下来，有一千元的工资。回乡里，这份工作就没了。妈不回去！你也不能回乡里！你是男子汉，在那里跌倒在那里爬起来。国家一年给你的工资，你要对得起国家。只要把心放在学生身上，那有教不好的学生。你就向校长说点好话，人是会变的。”
“妈！你就不要劝我了。我是不会求人的。再说，求也没用，学校已经决定了。一切都怪我自己。以后，我会安心把书教好！”
母亲说：“儿子，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听妈的，没错！今天你做了一件有意义的事。像个男子汉！不过，以后千万不要与人打架。那些烂人不好惹。妈担心那个小姑娘有个吸毒的爸爸，书只怕读不下去了。姑娘模样端正，妈担心那些烂人不会放过她。儿子，以后你多关心她些。她也是个苦人。”
林羽说：“我就要离开十一中了，她已经是小大人了。您不用担心。”
母亲说：“只要有一丝希望就不要放弃。妈相信你，一定行的。”
林羽安慰母亲说：“好吧，我去争取。”其实，林羽不想去找校长。他想，先回乡下的那所片办中学，再打报告停薪留职。
母亲说着搂着春兰说：“妹子，我儿子是学校的老师，他有功夫，不用怕！”母亲一脸慈祥。
春兰点了点头说：“他是学武的。”
“不！他是名牌大学生，为了他不被别人欺负，从小我就送他到东方武术学校读书，即学文化，又学武术，学费虽然贵了一点。但是，管用。”
林羽望着春兰绝色的五官，没想到她有一个赌博的父亲，“妈，您喜欢她？”
“妈是个苦命人，她的命太苦了。可妈帮不了她。”
“妈，您放心，只要我在这所学校，我会保护她的。我是老师，保护学生的安全是我的职责。”林羽突然决定再去与李校长勾通一次。担任加一班的班主任。他知道，上学期毕业班七个班，其中有五个班，学生闹得上不下课。其中有一个郭万富的学生竟然拿着菜刀追了班主任一百米。这事闹得学校沸沸扬扬。老师们一致要求学校开除这个学生。可是，他父亲是亿万富豪，为回学校捐了不少钱。最后，学校做了留校察看的处理结果。
春兰低声说：“我认您做干妈好吗？”
“好！”母亲满口答应，一脸兴奋。
母亲说：“儿子，工作一定要干好。步步升高。”
“放心吧！妈！”
正在这时，春兰飞快地走出校门，她女孩手里拎着个塑料袋，中间装着香蕉，走到我身边低声说：“谢谢老师出手相救，我没钱，这点小意思是我的心意。”
林羽笑着说：“不用，这是我应该做的。因为我是老师！”
“春兰高兴地说：“妈，谢谢了。”她向母亲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把香蕉递给了母亲。母亲接过香蕉立刻从身上摸出一张百元大钞，抓住少女的手说：“姑娘，有来有回，莫嫌少！大妈喜欢你。我儿子是学校的老师，以后谁要欺负你，你找他帮你摆平。他今天刚上班。”
“好！妈，这个钱我不能要！”少女极力想把钱退给母亲。
母亲半生气地说：“如果你想当我的干女儿，你就把钱收下。”
少女的手一下子凝住了。好一会才说：“大妈，你不嫌弃我？”
“我嫌弃你干啥？我一看，你就是一个好女孩，我喜欢！”
“我不是一个好姑娘，我是一个坏姑娘。我爸是一个赌棍，又吸毒。他欠了很多债。这一辈子都还不清。今天来踩账的只是一笔小钱。我不想读书，只想离开这里。我恨我爸。”少女说着，眼泪不由自主地流出来了。
“一人犯法一人当，那些烂人为何要带你走？”
“父债子还，他们要抓好去KTv去做事还账。”
“你一个学生，怎么能去那样的地方去？那是狼人的世界。”
“没办法，替父亲还债。”春兰低声说。
“以后不要跟他们走。”
“由不得我。”
林羽不由得脱口说：“有我在，谁也不敢动你！”林羽不想走的决心更大了。
“妹子，你就住在我家。我儿子保护你！”母亲说：“只要你好好读书，我愿意收你做我的女儿。好吗？”
“大妈！！！”少女情不自禁地哭了起来。
母亲说：“今天是周五，明天休息，现在跟我回家。”母亲说着紧紧地抓住少女的手。
少女美眸含泪，摇了摇头，好一会才低声说：“大妈，他们不会放过我的，我不能连累您！”
林羽拍着胸说：“春兰同学，放心，他们再来，我把他们送公安局！我们一起去学校去看看。今天，你们初三应该上课。”
“我去过了，徐老师已经不当班主任了。班上乱哄哄的，校长都没办法。老师，我不想读书。”
“不行！你现在除了读书，还能干什么？”
“打工。”
“你连个初中文凭都没有，找不到好工作，再说，你还小。听我的话，读完这个初三，再作打算。”
“好吧！如果老师当我们的班主任就好了。”
“我去争取一下。”林羽心动了一下。但愿李校长能给自己一次机会。
“只要是老师当我们的班主任，我就好好读书。”
“好！我们现在就去学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