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值夜班急诊推来一位男性中年患者情绪激动发病原因不明,范主任过来后给患者做检查患者不肯配合甚至还胡乱撕扯起来,我连忙和一旁的护士按住患者免得伤到自己还有主任,没想到忙乱中患者抓住我的胳膊狠狠的咬住。冷汗瞬间溢了出来抿着嘴没让自己叫出声,好不容易患者能够安静些我任由患者咬住让范主任继续做检查,一旁的护士也帮忙在患者的嘴里塞棉花好把我的胳膊替换下来。
患者突然失去了意识同时也松开嘴,护士连忙喊:“主任患者瞳孔扩散了。”
范主任连忙给患者做心肺复苏同时让护士给患者打肾上腺素,可心电监测仪上的数值还是没有一点儿恢复。
我和范主任轮流给患者做心肺复苏,范主任对一旁护士说:“赶紧准备电击除颤。”
几乎用尽了各种办法患者的心跳终于恢复。
范主任在一次做了检查后对护士说:“通知家属吧。”
我完全忘记受伤的胳膊直到范主任对我说赶紧去找护士包扎这才感觉到一丝扯痛。
萧楠给我做包扎我瞧着她已经微微隆起的肚子轻轻抚摸着:“怎么样,生理反应大吗?”
萧楠摇头:“这个孩子好像很照顾我,有了孩子之后反倒吃好睡好。”
“小家伙才四个月就知道照顾妈妈了。”药水的刺激让我感觉到刺痛,我吸了口冷气。
“疼了吧,我轻点儿。”
“没事,就这点儿疼不算什么。”
萧楠消完毒后上好药给我包扎好:“记得这两天不要洗澡了。”
下早班我来到潘柔的病房潘柔正收拾行李:“潘柔姐,准备出院了?”
潘柔转身看到我进来:“九月,你来的正好帮我把那边的杯子递给我。”
我拿起杯子注意到这个杯子还是高中时候立明送给她的没想到她居然一直用着:“这杯子还和新的一样。”
潘柔接过杯子:“它是我最重要的东西。”
“你住在哪儿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有人来接我。”她顿了顿像是有心事:“九月,你…能不能不要告诉立明我的腿没事?”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我….”潘柔转做淡然:“我和立明说我不能在跳舞了。”
“我….”
她漠笑:“我撒谎了我骗他我一辈子都不能跳舞,他不理我我只有让他可怜我才能和我说几句话,我是不是很可怜。”
“我不说就是了。”
“谢谢。”
来接潘柔的人是她同一个舞蹈团的姐妹,临走前潘柔眼里透满了期待可却又失望的离开。
她走后立明才匆匆赶来看到空着的床位:“她走了?”
“嗯,你怎么没来送她?”
“刚忙完。”立明看眼手机:“我回心内了。”
走出急诊我看到清站在门口,我牵住他的手:“清,来多久了?”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刚到。”
“你声音怎么了?”我连忙伸出手探他的额头:“不舒服吗?”
清拿下我的手:“没事,最近天气噪有些上火。”
上车后我看不是回家的路线:“我们去哪儿?”
清很神秘的看了我一眼:“到了你就知道。”
我不再问闭上眼靠在椅背上本想小息一会儿没想到却睡着了,再醒来时是被清轻声叫醒的睁开眼看到车外是一家婚纱店。
“怎么来这儿?”
清给我解开安全带:“来试婚纱。”
“婚纱?”
我跟着清走进婚纱店,我看到一位胸前挂着店长牌子的女人站在门前:“秋先生秋太太,请跟我来。”
秋太太?第一次听见这个称呼赶到陌生不过却也顺耳,我们跟着店长来到二楼:“秋先生之前交代我们准备的婚纱,我们已经准备好了。”
我被一群工作人员围绕着,化妆造型穿婚纱过了很久她们才终于放开我,我站在衣镜前完全认不出这里面的人居然是我,欣赏之余我拿起手中的胸针问:“我可以戴上它吗?”
工作人员笑笑:“当然可以,这套婚纱就是秋先生为您定制的。”
我穿着沉重的婚纱踩着蹩脚的高跟鞋被她们领到清的面前,清看到我后眼里露出喜色,伸出手轻抚了下那枚胸针:“很漂亮”。
清穿着黑色西装头发也修剪的简洁利索,他看见我什么都没说只是笑着牵起我的手,因为他个子很高我只能踩着工作人员给我准备的箱子上,我们站在照相机前任由摄像师的摆动各种姿势。
拍照是件很累的事,拍了很久我发现清脸色有丝苍白右腿行动也变得不方便我让摄影师停了下来,坐下休息的时候我轻轻按揉他的右腿:“疼吗?”
清摇头:“就是站久了有些发酸。”
我轻轻按摩他的右腿:“以后累了就和我说,不要自己挺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