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次数多了,她就不肯再开口,无论叶旭尧如何再要求,叫多了肉麻。
叶旭尧也没再强迫她,如法炮制地再喝另一杯交杯酒时,他抱着她顺势倒向身后的大床内。
两人越来越激情,他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她感到身下不太平坦,遂道:“床下有花生红枣等物在……”
叶旭尧一个翻身将她抱到自己身上,然后将红枣花生等物都甩到床下,来回几次,床下都是红枣花生之类寓意好的食物。
这来回几次翻滚,两人的身子紧帖……
待床上清理干净,叶旭尧也脸色涨红起来,把她压在自己身下,他撑着两只手在她头两边,撑起身子看她,“怕不怕?”
林珑似听明白他在说什么,又似不明白,最后竟是摇摇头,回道:“不怕。”
大红的喜衣被甩到床下,渐渐散落地到处都是,见证着一对新人夫妻诞生神圣一刻的红烛却不能掩下自己的目光,只能娇羞地看着那晃动的大床上儿童不宜的画面,忠诚地将床上的双影照成一个。
春宵一刻值千金,新婚夫妻自然恩爱异常。
惟独那失意之人对月轻叹,高志落寞地喝着酒,腿伤早已不痛了,可这心却是痛得让人难以安眠。
干尽杯中物,抬头看着明月,“吴刚尚有嫦娥陪……”自己却在这里喝闷酒,这境地差得也太多了。
尤其想到林珑娇美的身子被叶旭尧压在身下的画面,他顿时有几分受不住地摇摇头,把这些旖旎的画面甩出脑海。
再度自斟自饮起来,他不后悔没有把握住桂嬷嬷给他的机会,林珑的不甘不愿会更刺伤他的心,当个男人当成这样,宁可不要。
“爷,夜深了,还是回去歇息吧。”一旁的小厮劝道,也不知道自家主子在这喝闷酒有什么意思?叶家也有送来喜帖,是他自个儿不要去的,唉,越想越觉得是笔烂账。
终日啄雁反被雁啄大概就是爷这样的吧,他在心里腹诽着。
高志却是转头看他,“桂嬷嬷的身后事办好了没有?”
“已经妥了,按爷的吩咐送她回乡,并且给她的家人三百两的抚恤银子。”小厮尽职的回禀,为这事爷还落得贵妃娘娘一阵好骂。
高志沉吟道:“她与我主仆一场,纵然有错也是因过于爱护我,我给她体面发丧也算还了这主仆之义。”
人已去了,他也不能追究叶旭尧的行为,毕竟是他有亏在先,再度喝尽杯中酒,“举杯消愁愁更愁……”
叶家喜宴散场,霍堰在离去的时候,不甚客气地扯着权美环上马车,这一幕看得权衡与权萧氏这对老夫老妻相当的愤怒。
不少看到这一幕的贵妇人都窃窃私语,这临沂伯夫人看来过得不太好。
权萧氏在回程的路上少不得又要听丈夫一阵的埋怨声,她此刻也在自我厌着。
“好了,老头子,现在埋怨我有什么用?”
“当初不让美环改嫁不就好了,现在也能风风光光的,你看看现在都是什么事?”
权萧氏叹息一声,“我当初也是为了她好,哪曾想她会与霍堰过成这样?”
权衡顿时板着脸不再吭声。
叶钟氏指挥着下人收拾残局,总算将安份与不安份的人都送走了,回到院里的时候,没看到丈夫的身影,“侯爷呢?”
“在洪姨娘那儿。”绣缎答道。
“这个该死的老东西。”叶钟氏低声骂了一句。
正要梳洗好歇下,帘外就传来柏姨娘的哭声,“太太,您快出来评评理,我的凯哥儿被人打了……”
“吵什么吵?大喜的日子你是不是要触我的楣头?”叶钟氏带着怒意的声音穿过厚重的门帘。
柏姨娘一愣,随后咬紧牙根,凭什么她的儿子大喜自己儿子要被人打,“太太,婢妾不服,我的儿子也是侯爷的儿子,凭什么有这差别待遇?”猛然地掀起门帘就要大闹。
叶钟氏神情紧绷,冷笑一声,“这么说你是不将我放在眼里了?”
“太太,婢妾不是这意思,只是你去看看凯哥儿被人打成猪头,我这当娘的能不伤心吗?你……”
叶钟氏一个眼神指示,一旁的安嬷嬷一巴掌就打向柏姨娘,“你呀我的乱叫一通,你这侍妾还懂不懂规矩了?这是在太太跟前,连个礼仪也没有,成何体统?”
柏姨娘抚着自己的脸庞,怒瞪这个叶钟氏的走狗,叶钟氏到苏州去时,她可是吃足了她的苦头,如今这老太婆又要故伎重施,她哪里还要相让?忙一头撞过去,“有本事你就打死我呀,你这个老不死的臭逼……”
“把她拉下去给我掌嘴。”叶钟氏听她骂得难听,立即挥手道。
安嬷嬷得令立即就着人架住柏姨娘拉了下去,并且还将她的口用破布堵住,左右开弓打了起来。
叶钟氏头一阵疼痛,今天发生的事情都很诡异,“把佟安顺家与来福家给我唤进来。”
忆绵得令急忙下去唤人进来。
“还有去问问那个叶旭凯做了什么好事挨打……”叶钟氏又下了一道指示。
“这个大爷那边的匪鉴过来回过话了。”绣缎道,在叶钟氏的指示下,上前轻轻地耳语几句。
叶钟氏越听越恼火,“这小兔崽子,着实该打。”半晌,她压下怒火,再度下达命令,“明儿新媳妇给翁姑敬茶,全程都给我看紧点,别让人有机会做手脚生事端。”
“是,太太。”
林琦半夜起来上茅厕的时侯,看到绿姨娘站在台阶上,不禁好奇地走近她,“二娘,这会儿不睡,你站在这儿做甚?”
绿姨娘这才回过神来,转头看向她,“睡不着,躺在床上难受,起来走走。”
林珑出阁后,这屋子似乎一下子就空旷起来,她还没有完全适应,林珑没定亲时她担心,这成了亲她还是担心,这人啊,总有操不完的心。
林琦上下打量她一眼,八成是看穿她在想什么,“我真的不知道你在操心什么,现在家里的生活比以前好了太多,姐就算出阁了,也没什么大影响,她若到了年纪仍未嫁出去,你才要操心呢。”说完打了个呵欠,捂了捂嘴往自己的厢房走去,“得了,你爱站就站吧,我可要去睡了,今儿个忙活了一天,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