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时半退休状态,精神有限,所以发现问题后第一时间就写信命人快马加鞭递到儿子的手中,让儿子快点赶回来。
在儿子未回到王府之时,他依旧坐镇在这儿主持着日常事务。
滕侧妃彻底老实下来,没再敢搅风搅雨,虽然没有明确地向叶蔓君说过软话,但她显然对叶蔓君客气了些许,不再仗着自己是朱子期的生母就颐指气使,两人的关系反而渐渐有所好转,似乎又回到当初叶蔓君初嫁朱子期之时那样。
不过,有一样还是她们无法跨越的鸿沟,那就是孩子。
滕侧妃改为热衷于给叶蔓君整些吃食调理身体,并且亲自下厨房去弄,并不假借于人手,也杜绝掉有人暗中下黑手,这府里的后院还有丈夫的姬妾以及不少的庶出子女,所以该防的得防。
提起这个,她就不得不佩服叶蔓君治家的手段,居然整得那群姬妾没人敢闹事,显然在她与王爷住到别院去时,这群女人都异常地安份,有孩子的那几个更是不敢当出头鸟。
这些还算是顺心事,惟有丈夫的心她始母暖不回来,自打那天他恼了她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见到丈夫一眼,这心怎能不牵挂,好在没听闻丈夫传唤那群姬妾去侍候,这是不幸中的万幸。
其实自打那次中毒之后,朱翌的身体始终没能恢复过来,那方面的能力更是奇差无比,房事上都是有心无力居多。滕侧妃守了这个男人大半生,如今终于得到他整个人,也就不太在乎朱翌那方面的能力,尽管她在情事上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
这些隐秘,她是不会拿出来与人说的,一来要顾忌丈夫的面子,二来她也说不出口,都到了要抱孙子的年纪,也就不能再贪其他的。
叶蔓君看了眼对面明显走神的婆母,再看了眼面前的食补,这么吃真的好吗?她感觉自己真的胖了许多,一些衣服都套不进去,只能吩咐府里的绣娘重新裁衣。
“婆母,我真的吃不下了。”她不打算再忍受这些食补了,谁能连续面不改色地吃上个十天八天。
滕侧妃回过神来,看了眼叶蔓君面前并未消下去多少的补汤,眉尖皱了皱,“多少再吃一点,你太瘦了,兴许是这样才不好怀,趁着子期还没有到家,把身体调整好,入冬时正好努力努力,兴许来年开春就能有喜讯了呢。”
歪路不好走,她就只能走儿媳妇这条阳光大道了,反正谁也阻止不了自己求孙的心情,尤其是安侧妃老是吹嘘自己即将要有嫡孙子的话就更是刺激到她。每每听到别人的转述之时,她都暗暗嗤之以鼻,就算让她先得孙子又如何,终究不能继承王位,有什么可拽的?
叶蔓君不好拂了婆母的好意,只能硬着头皮忍着恶心再喝上几口,只是她没吃几口就恶心感直往上涌,忍不住头一歪拿帕子挡住呕吐起来。
一看到她吐,珠帘、仪帘等大丫鬟也没有傻站着,赶紧拿痰盂的拿痰盂,端水的端水,拿帕子的拿帕子侍候起来。
滕侧妃看得眼睛都瞪大了,上前轻拍叶蔓君的背部,忍受着她吐出来那股酸臭之气,皱眉道,“有这么难吃吗?要你吃到吐出来,这不受补,可怎么办才好?”
真真是愁煞人了,再想到叶蔓君的长嫂那刚一成亲就生了双胞胎的传奇,明明是姑嫂,怎么就差了这么多?
叶蔓君想要回答她这婆母的话,哪知刚一抹嘴准备说话,那恶心感直线上升,忙又弯腰吐起来,这一吐将近半个多时辰才消停,可叶蔓君也被折腾得整个人都焉焉的。
“现在好些了吗?”滕侧妃忙接过大丫鬟手中的水给儿媳妇漱口。
叶蔓君感觉到口腔里面没有异味,这才歪靠在软枕上,有气无力地道,“让婆母操心了,没有大碍,估计是吃撑了。”
滕侧妃本来想说叶蔓君几句的,不过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出口,她想要获得朱翌的原谅,就不能再与儿媳妇闹翻,不然丈夫会更不待见她。
好一会儿后,看到叶蔓君神情舒缓一些,这时候才道,“过两天要不我们去拜拜送子观音,如何?”
叶蔓君眉头微蹙眉,不吃食补改拜送子观音?这婆母也真能折腾。按她的本意是不大想去的,不过看到滕侧妃看着她的殷切目光,算了,就去走过过场罢了。“那儿媳妇过两天就去准备一番。”
滕侧妃见她答应下来,这才满意地点了下头,“甚好。”顿了顿,又想到目前的局势,“多安排些人护卫,省得又让细作有空子可钻找上门来。”
叶蔓君轻“嗯”一声,她打算把丈夫的亲信周英吉调来护卫。
婆媳二人有意和平相处,虽不至于说心心相印,但也减少了不少摩擦。
京城,林珑正在府里接待过府的苏妙珏。
“姐姐,辰哥儿得病这事你怎么也不跟我支我一声,我好来看看。若不是太医到府里给祖母请平安脉,刚好提及,我还不知情呢。”苏妙珏忙道。
虽说她不好时常到襄阳侯府来,但林珑的儿子生病了,于情于理她都要过来探望一下,更何况辰哥儿长得好十分得她的心。
“没什么大碍,也就没外传人人皆知,妹妹无需自责。”林珑没想到苏妙珏会把这样一件事放在心上,不过心下还是颇为喜悦,几可预见会有个贴心的弟媳妇,当然她也会投桃报李,这样关系才能长长久久的和谐下去。
施与受的比例一定要做好,不然再好的关系也会崩盘。
苏妙珏逗弄了一下抱在怀里的叶耀辰,小家伙伸出小小的手指把她的食指抱住,小嘴儿咧开笑得很开心,看得她的心都要融了,真希望自己也能有个这么萌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