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姨娘躲在暗处看着她们两人结盟,嘴角不屑地勾起,手却是把旁边的树枝给折下来,愤愤不平地朝自己的侍女芍药道,“我们走。”
“姨娘,这陈三姑娘看来找到个好帮手。”芍药有几分担心地道。
“她这人一向自私自利。”珍姨娘恨声道。
芍药没吭声,看出珍姨娘不高兴,她也不想扫到台风尾。
正在主仆二人要经过一处假山之时,珍姨娘的手臂被人一拉,随后她低呼一声,就被人卷进假山里面隐蔽的洞里面,随后落到一个熟悉的怀抱里。
对方的气息喷在脖子上,珍姨娘认出他来后,双手圈着他的脖子,仰着脖子任由他吻,“小心些,别留下痕迹,让你哥发现,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这不停地吻着珍姨娘还上下其手的男子,正是简靖书的庶出弟弟简靖武,他在长相上与嫡兄有几分相似,但眼神就显得阴暗得多,“你就这么怕他?等以后我得到简家,你就不会怕他了……”
珍姨娘一听这话就推开他,不悦地看着他道,“你说这话不就是哄我吗?到时候你肯定会娶正妻,到那时哪还有我站的地儿?”越说眼睛就越红,都怪自己,就这么轻易让他得手。
两人暗通款曲已不是一天两天了,早在简靖书的妻子还在世时,这两人就有了首尾,后来简靖书的妻子把珍姨娘指给丈夫,珍姨娘不敢说半个不字,又想着大爷更俊美,给大爷当侍妾并不亏。
当初她是欣喜若狂地嫁给简靖书为妾,不过对于暗通款曲的简前武又不能一下子切断了关系,她怕这男人报复她,所以就在这男人的面前编排他哥威逼她为妾一事,成功让简靖武对简靖书恨之入骨。
她当时也害怕得要命,还曾想过要如何用计除去简靖武,好在后来简靖书对她颇为冷落,她的心就又偏向了简靖武,没少在他面前抱怨独守空房的寂寞,一来二往,二人的感情更深一层。
珍姨娘的心就全在简靖武的身上了,在大奶奶陈氏死后,与陈昕兰勾结,也是为了简靖武着想,这简靖书一天娶不了正妻,简靖武继承家业的机会就更大一些。
不过当初胆子不大,这流言未传扬开去就被简梅氏和简靖书掐灭了。
此刻,简靖武一边亲吻珍姨娘一边道,“你怕什么?我们赶紧生个孩子才是正道,这样一来,我哥就得给我们养孩子……”
提到孩子,珍姨娘其实也暗地里防范的,她怕这事会东窗事发,所以每次与简靖武偷情过后都会喝避子汤,她想要怀的还是简靖书的骨肉,再说简靖书守父丧时按礼制没与她同房,她那三年是完全没机会怀孩子的,所以才没敢不喝避子汤。
直到简靖书丁忧完起复,她这才急着怀孕,不过面上还是得道,“这话我都听得耳腻了,可你至今都没让我怀上。”
“我们有大把机会,一定会怀上的……”
简靖武拉着珍姨娘在假山里面颠龙倒凤,胡作非为一通,而芍药在外面尽忠职守地给两人看风。
云雨过后,珍姨娘与简靖武抱在一块儿,手指卷着他的鬓发,“对了,抹黑那权家女的流言,你可要做得干净点,这可是公侯千金,一旦出事,我们就惨了。”
简靖武笑道,“放心好了,这事我做得隐蔽,不会让人发觉的。”
珍姨娘这才一脸的放松,躺在他的臂膀看着石洞顶,“如果我现在怀上孩子,就是你哥的庶长子,这样该多好……”
简靖武把她压在身下,“我们多做几次不就有了……”
“会让你哥发现的……”珍姨娘皱眉道。
简靖武冷冷的看着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是想脚踩两只船,你这个贪心的女人。我身上流的不是简家的血吗?再说我与他有五成相象,孩子落地长大后,会不像他吗?你真是胆子太小。”
珍姨娘伸手捧着简靖武的头细细地打量,她以前还真没注意到他们兄弟还能如此相象,细思自己倒真是过份小心了,前怕虎后怕狼还如何成大事?“你说得有理……”
简靖武笑道,“这就对了,我们这就生一个。”
珍姨娘娇羞一笑,显然是同意了这个提议,她这回要算好日子,绝对不能让简靖书起疑心。
不过在意乱情迷之时,珍姨娘一把推着简靖武,“陈三姑娘好像发现我们的事情了……”
简靖武一愣,这个陈三姑娘就是厚脸皮想要嫁给他嫡兄的女人,一向眼高于顶,对他相当无视,他也早就看不顺眼了。“我们现在要用着她,我小心行事不让她抓着把柄,你且暂时稳住她,我自会有收拾她的方法。”
珍姨娘对于情人的话还是十分相信的,忙点了点头。
直到在外面守风的芍药发现有人经过,提醒了山洞中的两人,珍姨娘这才手忙脚乱地穿戴好衣物,趁着夜色的掩护匆匆离开,简靖武倒是谨慎地迟了个把时辰方才离开。
林珑自从知道了有关于权英姿这些栽赃般难听的流言后,一宿都睡不好,哪怕叶旭尧安抚她,她仍旧在床上翻来翻去。
好不容易才熬到天亮,林珑侍候丈夫起床,与他一道吃早膳时道,“我待会儿就去权家……”
叶旭尧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这会儿不过是天泛鱼肚白,“你这时候去,权家舅母八成以为要发生天塌下来的大事。”
林珑瞟了眼丈夫,话何必说得这么难听?自己也看了看天色,好像确是早了点,只怕权吕氏还没有起床呢。
她带着几分怨气给丈夫挟了一筷子不爱吃的食物,“全部给我吃完。”
叶旭尧抬头看了眼妻子,这段时间真是越发娇气,不过他倒也不讨厌,就像养了个女儿般,想到这里,他一改常态,淡定从容地把不喜欢吃的食物吃了个精光。
林珑见状,又有几分心疼他,再给布菜时就全挑他爱吃的。
叶旭尧见后,不由得嘴角勾了勾。
送了丈夫出门,她勉强压下焦躁的心情听管家娘子报家事,心不在焉地处理了一些家务,待到适合出门会客的时间,方才起身道,“你们有要事先与香椽和素纹汇报,不重要的香椽和素纹商量着先解决,重要的事情回头我再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