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孙思琪的心思不好弄懂。
拿着帕子包着的鼻烟壶的如眉看到这局面,一时好奇打开来,就闻到一股奇香,她的头晕了晕,忙把这鼻烟壶盖上,“奶奶,这鼻烟壶有蹊跷。”
林珑一听,顿时接过她手中的鼻烟壶就要闻上一闻。
叶旭尧却是快步上前,十分迅速地抢过妻子手中的鼻烟壶,笑话,他好不容易才从前段时间的焦躁担忧中解脱出来,哪会让妻子闻什么奇怪的味道,万一又再来一次昏天暗地的呕吐,还不如直接要了他的命快一点。
“我来闻。”他道。
林珑好笑地瞟了他一眼,自然知道他这举动是什么意思,不就是怕她又犯了那孕吐症,这几天他也跟着睡了个好觉,自然不想她的身子再出什么毛病,这么一想,也就不跟他抢了。
叶旭尧打开只是一闻,这香味就引动身体里面的酒意,两者交缠在一块儿,他顿时感觉到一股邪火从身体里面冒出,立即知道这鼻烟壶里面放的是什么腌脏玩意儿,他脸色一黑地立即把盖子盖上。
“是什么东西?”林珑一看丈夫这神色就知道他肯定发现了什么。
叶旭尧看了眼屋里的大丫鬟,没有明说是什么,朝妻子道,“回头我再与你说,让府医过来给融弟诊脉,我们先回去。”
他现在可不敢将妻子留在当地,弟弟随时有可能化身为狼,他怎能让身怀六甲的妻子冒险?
林珑还想争辩一二,可见到丈夫不容分辩的神色后,她顿时就闭紧嘴巴,随他离去。
叶旭尧把屋里的大丫鬃包括望月都遣开去,吩咐跟着他的小厮在此侯着,不让任何女人进去靠近叶旭融,他可不想有人带坏了弟弟。
夫妻俩离开此处,只是一个转角,叶旭尧就示意丫鬟不要跟得太近,手环抱上妻子的腰际,不容分说就吻上了林珑的红唇,把那股被勾起的邪火发泄在这个吻里面。
林珑被吓得一跳,丈夫这举动太孟浪了些,他们周围还有人呢,她不安地推了推丈夫,“你快放开我……”
“别动。”叶旭尧贴着她的唇瓣轻声道,“我就亲亲你,不做别的。”
林珑心想亲亲就已经很过态了,就算天黑,但这是户外啊,不过就着灯笼看到丈夫额前凸出的隐忍的青筋时,她又没再吭声,不再阻止他的亲近。
远处的丫鬟早已见怪不怪,面面相觑后,就垂下头看着地面,不敢去看前面主子们的亲热。
直到将妻子的红唇啃得红肿起来,叶旭尧才松开紧环着妻子的腰际,将那股邪火勉强压下去,真希望现在是在南园的床上,这样就能没有顾忌地与她缠绵。
“那鼻梁壶里面装的是媚药?”林珑这会儿也会意过来。
叶旭尧轻“嗯”一声,大拇指轻抚过妻子红肿的唇,舔了舔又开始干涸的唇,他根本就没有得到满足,只是时间地点都不允许他胡来,“这媚药倒是挺厉害的,尤其是与酒意结合到一块儿,药效就更强悍几分,也不知道她从哪儿弄来的。”
林珑砸了砸舌,一个女人还去弄这么个东西,怪怪的,遂这脸上的神色颇有几分讪讪的。随后想到丈夫就是这么一闻都要受不住地猛烈吻她,那这东西要是孙思琪用在歪道上,岂不是会让不少人中招?她的脸色就是一变。
叶旭尧轻抚着妻子的脸庞,低头在她的额上一吻,“你不用太担心。”
媚药这东西并不是什么稀罕物儿,若是有心要弄来并不难,所以没有必要想得太多,只要自身提防,根本就不会有中招的可能。至于他那亲弟,本来就是醉得糊涂了,这才给了人家可趁之机。
林珑的脸色这才缓了缓,“这叶旭凯夫妻果然专走歪门邪道。”
叶旭尧的神色也是一冷。
当晚,搜遍全身也没能找到那鼻烟壶,孙思琪的面色全黑下来,朝着身边的丫鬟吼道,“找到了没有?”
“没有,二奶奶。”
到处搜了个遍都没能寻着,孙思琪这会儿都有几分着急。
一旁的叶旭凯见状,不以为然道:“丢了就丢了,你急什么?”
“我怎么能不急?这奇香可是我托人从西域弄回来的,要是被人拾去,你让我的面子往哪儿搁?”
孙思琪怒吼地回了一句,这个男人不帮她就罢了,还要说风凉话,如果是平时她也不怕,可她刚刚为了引诱叶旭融用了这玩意儿,如果被人发现联想起来,光是这么想想,她就惊出一身冷汗。
叶旭凯觉得她这是担心过度,虽然让人知道不好,但这是夫妻间的情趣,别人知道了大不了就是指责几句,也没什么。
孙思琪暗暗叫苦,却又不敢明说。
叶旭融身上发生的事情,身为母亲的叶钟氏当晚就知道个一清二楚,看着儿子仍旧有些醉红的脸庞,她就一阵心疼。
“娘,我没事。”叶旭融安慰母亲道,可天知道他的拳头一直是紧握着,要不是兄嫂来得及时,他估计就真的会将身边的大丫鬟望月给奸污了,这事光是想想,他就愤怒不已。
“没事就好。”叶钟氏心疼地轻抚儿子的脸庞,心里将孙思琪恨得要死,“别想那么多,好好休息。”
叶旭融点点头,其实对于自己的异常他尚有疑问,不过现在精神不济,稍后再问也不迟,重新躺下他很快就睡了过去。
叶钟氏在儿子的床边直到他睡着,这才脸色阴沉地起身离开。
转身出去,她掏出袖口里面白帕包着的鼻烟壶,双眼如萃满毒液一般地盯着这帕子上绣着的“琪”字,随后将此物紧紧地握在手中,不由得咬牙切齿起来。
望月依旧跪在地上,她不敢抬头看着主母的神色,对里面的三爷也产生了恐惧。“太太……”
“二奶奶跟你说她是奉了我命令来看望三爷的?”
听到当家主母严厉的声音,望月忙点头,随后意识到主子要听她的回话,她忙道:“二奶奶那时候确是这么说的,还以此为理由支开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