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叶蔓君才娇羞地缩在丈夫的怀里,“你刚回来,还是先去沐浴,我先准备晚膳。”
说完,她轻推开他,转身推着他进里屋。
朱子期从善如流地随她动作,只是进到内室,看到妻子吩咐人准备好衣物和热水,他终是忍不住握紧她的手,“一起?”
叶蔓君的俏脸红透,就算现在她渐渐熟悉他身上的气息,可哪里能做到与他洗鸳鸯浴的程度?羞怯地推开他,“你赶紧去洗,洗完出来就有得吃了。”说完,旋身急不可待地离开。
朱子期却是大笑出声,他的小妻子真是可爱,也罢,这个时候让她与他一块儿沐浴也是难为她,还是循序渐进为妥。
叶蔓君摆好膳食的时候,朱子期却已着家居服出现,闻到饭菜的香气,他看了眼膳桌上的菜,都是他爱吃的,“娘子,你费心了。”
“你我是夫妻,我为你费心是应该的。”叶蔓君贤惠地给他挟了一筷子菜。
朱子期吃得那叫一个满意,“好在我推掉了今晚的宴席,要不然我们夫妻哪有这欢聚的时光。”
叶蔓君闻言,满脸满心都是高兴,给他布菜都带上了说不出的温柔写意。
“娘子,你也吃。”朱子期看到她都不吃什么东西,忙给她挟了一筷子菜,当然这也是叶蔓君爱吃的,可不是只有她才会将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他也是亦然。
“好。”叶蔓君柔柔地道。
朱子期觉得他的新娘在这柔黄的烛光下显得更加漂亮,脸上的严肃全然不见,只剩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柔情在其间跳跃。
汝阳王的院子里,滕侧妃此时却是险险咬碎一口银牙,“那个女人还有脸回来?”
“侧妃,安侧妃确实是回来了,听说现在就安置在她自己原先住的院子里。”虞嬷嬷也咬牙切齿地道。
滕侧妃恨恨地道:“子期就是太心软,真该将他们母子除去才是,带回来做甚?”
这不是在刺她的眼睛吗?她越想越恼火,好不容易才熬死了朱陈氏和容侧妃,如今这安侧妃又回来让她不舒服。
“侧妃,干脆我们一不做二不休,这样如何?”虞嬷嬷做了个杀的手势,反正安侧妃现在还是待罪之身,只要将她的死推到看不开自尽上即可。
滕侧妃咬着牙眯了眯眼,心里在衡量这么做成功的机率有多大?
正在这时候,朱翌由人扶着进来,她忙敛下心里的杀意,上前去扶着朱翌,“王爷,这是怎么了?”
“没有什么,多喝了两杯。”朱翌身为王爷,今儿个倒是犒赏了出征的将士,后来儿子先行离去,他只能多待一会儿。
“王爷的身子还没有完全康复,这酒伤身,不宜多喝。”滕侧妃唠叨道,对于她来说,丈夫比世上所有人都重要。
与小厮一块儿扶着丈夫到内室躺下,她弯腰给朱翌脱鞋,完全不假手于下人,最后看到侍女端来解酒汤,她接过小心地喂给丈夫喝。
朱翌一把抓住她的手,拖她躺在他的身上。
“王爷,别闹。”滕侧妃忙道,挣扎着起身再喂他喝解酒汤。
朱翌却是一把拉住她的手,两眼炯炯有神地看着她,却是一句话也没说。
滕侧妃被他看得心惊肉跳,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她突然握着碗的手紧得青筋都浮了出来。
朱翌却是突然闭上眼睛,似乎睡了过去。
滕侧妃坐在床沿拉过锦被将他盖好,这一刻她的心情十分的复杂,待丈夫的呼吸绵长似睡着之后,她这才轻轻地挣脱开他握着她的手。
心里如倒了五味瓶一般什么滋味都有,她静静地坐在那儿一会儿后,这才打起精神掀帘子出去,果然虞嬷嬷还在等她的答覆。
她走过去轻声道:“不要做什么小动作,反正她是待罪之身,我犯不着为了她而让自己的身上染血,那朱子佼好歹也是王爷的骨肉。”
“侧妃,这是最佳的时机。”虞嬷嬷急忙提醒,可不能给安侧妃翻身的机会。
“总之我说不动手就不动手,你没听到吗?”滕侧妃面有不悦,这会儿她发现这老奴仆似乎很有主张一样,一旦起疑,她看她的眼神都不同了。
虞嬷嬷明显感觉到主子的疏离,心惊之下,不敢再轻易进言,只能诺诺地应声,“是。”
看来她还是向世子妃投诚比较好,滕侧妃对她的信任动摇了。
滕侧妃不耐烦地挥手让她离开,这会儿她有了打发掉虞嬷嬷的念头,只是她知道自己太多的秘密,若让她说出去自是不妥,看来要想个两全之策。
她再进到里屋的时候,朱翌正好翻了个身,双眼迷朦地看着她,“去哪了?”
“在外吩咐一些事情,王爷还见哪儿不舒坦?”滕侧妃笑道。
“本王的头疼。”朱翌看着她道。
“那妾身给王爷揉揉。”
滕侧妃看到熟悉的朱翌,脸上的笑容更盛,这会儿她倒有几分庆幸,好在她没有对安侧妃那贱人动手,毕竟朱子佼还摆在那儿,正所谓不看僧面看佛面。
她不希望与朱翌离心离德,这一辈子,他都是她依靠的男人。
她温柔地给他揉按着太阳穴。
夜渐渐深了。
叶蔓君在外吩咐了事情,转身进内室的时候,却惊异地看到屋子布置的一如他们成亲那天一般,大红缎面的喜床,床上还有红枣花生等物,桌上铺着红巾,当然少不了那一对雕龙刻凤的大红蜡烛。
除此之外,窗户上还细心地贴着大红喜字,这一切的一切都像个新房。
她一个旋身正要出去找丈夫,结果却有一双健臂揽上她的细腰,朱子期的嘴唇贴着她秀气的耳朵,“喜欢吗?我记得我还欠你一个洞房。”
叶蔓君眼里噙着激动的泪水,耳朵边都是他的气息,她忍不住半转身伸手抚上他的脸庞,主动送上自己的香唇。
她没有想到他是如此细心,不用别人告诉她,她也知道他是将自己真的放在心上了。
朱子期这次的吻不同于之前,带着浓浓的****气息,他的大手解开她腰间的腰带,把她身上的外衣一把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