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坚一看见慕容垂就有气,脸色也变得阴沉起来,坐在龙椅上高高地俯视着慕容垂。
慕容垂一进门就看见了苻坚脸色不善,心里直打鼓,壮着胆子走上前,规规矩矩地给皇帝行礼。
苻坚一言不发,也不让慕容垂起来,慕容垂只好尴尬地跪在那里,说道:“陛下,臣有罪,臣真的不知道景然对您是这样重要的一个人啊。”
苻坚毫无反应,眼神犹如鹰一般直盯着慕容垂,慕容垂说:“西南角的士兵确实是臣的人,因为太后宫中的一个叫曹睿的侍卫对臣说,让臣帮助景然逃跑,说是太后的意思。臣当时怀疑过那个侍卫的身份,可是派人一查果然就是太后寝宫的统领。”
苻坚冷冰冰地问:“那你的意思是太后指使你放走景然?”
慕容垂诚惶诚恐地回答道:“臣不敢,臣的意思是说臣当时应该亲自去太后寝宫问一问太后的,不应该轻信那个统领,听说景然失踪后那个统领也不见了。臣猜测他大概是假传了太后的懿旨,欺骗了臣。”
苻坚问:“你给朕解释解释那四个蒙面人。”
慕容垂说:“那四个蒙面人,臣真的不知道啊。听当值的士兵讲,他们听到有人喊救命,就跑过去了,恰好看到景然被人追杀,所以出手救了她。”
苻坚说:“外人是一定进入不了祭祀场,也出不去祭祀场的,所以这四个蒙面人本来就在里面。”
慕容垂大惊,问道:“陛下的意思是这四个蒙面人极有可能是宫里的人?可景然跟宫里的人没仇没怨的,会有什么人想要杀他呢?”
苻坚低着头,沉思着,说:“依你看呢?你觉得会是谁想杀她?”
慕容垂说:“臣不敢妄加揣测,况且现在当务之急不是找景然吗?”
苻坚说:“景然自然是要找的,可是朕不能将她置于危险之中,朕必须知道到底是谁想要加害于她,这样等她回到朕身边的时候,朕才能更好地保护她。”
慕容垂说:“恕臣直言,景然不过是个大夫,臣和他也不过是泛泛之交,不知道为何陛下非要找到他?”
苻坚说:“她是朕挚爱之人。”
慕容垂虽然已经猜到了,但是不能表现出来自己和景然很熟的样子,只能装作惊讶地问道:“啊?陛下,那景然不是男人吗?怎么成了陛下挚爱之人了?”
苻坚冷笑一声说:“景然在你府中住了那么久,你不知道她是女子吗?”
慕容垂还是一脸震惊的模样,问道:“景然是女子吗?臣真的不知道啊,她在臣的府中一共住了四天,臣只见过她两面,她就进了宫,臣是真的不知道啊。”
苻坚问:“她此番是为何到秦国来啊?”
慕容垂说:“她是来游玩的,她与我的幼子慕容隆关系甚好,据说当年我儿曾在晋国受过伤,便是她给医治的,所以她来了秦国自然要来我府中寻我家隆儿。”
苻坚自是不信,可是慕容垂一脸坦荡的模样,说得也没有什么漏洞,自己竟然挑不出什么毛病,气得肝疼。
苻坚说:“既然她是晋国人,你为什么要把她送去燕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