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惊讶地看着景然说:“此话当真?你已经有过孩子了?”
景然老实地回答道:“在下不敢欺瞒太后和陛下,就算陛下不嫌弃在下,我也不敢以残败之躯入秦王后宫啊。”
太后说道:“既如此,哀家也不好留你了。你尽早离去为好,以免皇帝对你用情越来越深。”
景然赶紧给太后磕头,连声道谢:“谢太后,谢太后准我出宫,谢太后让我与夫君儿子团聚。”
太后说:“哀家这病还有多久能完全治好?”
景然回答说:“其实,太后的病已经无恙了,只是需要一些调理而已,而调理的方子,我已经给了刘太医了。”
太后说:“也就是说你现在出宫也可以了,不会影响哀家的身体恢复。”
景然激动地点点头说:“是啊,请太后立刻许我出宫。”
太后颁了一道懿旨,责令景然明日出宫,景然拿着懿旨激动地语无伦次,不停地磕头谢恩。
景然跑去跟苻阳道别,苻阳的脸上满是离别地悲伤,他说:“是不是你这一去,我们今生就再也没有见面的机会了?”
景然心里其实也是这样想的,但是嘴上却说:“不会的,咱们一定会再见面的。你应该恭喜我,我终于可以离开这个皇宫了。而且,不久以后,你也会离开皇宫的。”
苻阳强忍着心中的不舍,说道:“是啊,如此说来,咱们应该庆祝一下才对。”
可是,景然还没来得及告诉曹睿,事情就发生了变化。苻坚不知道为什么知道了景然明日即将离宫的消息,匆匆地赶了过来。
苻坚和苟太后在寝宫里发生了一次有史以来最大的争吵,间或有破碎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没有人敢靠近细听他们争吵的内容。
然后,苻坚办了一道圣旨:景然永远不准出宫。就走了。
苟太后出来后,脸上看起来隐有泪痕,十分委屈的样子,看到景然,露出些许的厌恶之情,说:“我们母子感情甚笃,从未发生过争吵,皇帝是一个孝顺的人,没想到我们第一次争吵竟是为了你。”
景然赶紧磕头,说:“千错万错都我的错,我死不足惜,万望太后保重身体!”
苟太后说:“哀家从未见过皇帝这样失控过,他听说哀家下旨准你出宫,直接从大殿跑来质问哀家。哀家从未见过这样的他。”
景然泪眼婆娑,说道:“太后,我是不是以后再也出不去宫了?我要被关在这里一辈子吗?”
苟太后说:“怎么?你还觉得十分委屈吗?哀家并不想让你留在宫里啊,你已经生过孩子了,哪有资格伺候皇帝啊?你知道多少人想要进秦宫吗?你还这样拼命想出去。”
景然说:“太后说得对,我确实没有资格,景然也觉得自惭形秽,没办法面对太后和陛下,所以才想离开的。”
太后摇摇头说:“哀家帮不了你了,今日哀家已经触了皇帝的逆鳞,龙颜大怒,纵然他是哀家的儿子,哀家也不能违背他的意思。”
太后说完,转头回了自己房间,不愿意再看景然一眼。苻阳站在不远的地方,同情地望着景然,不知道该如何上前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