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正说着话,彩云已经把大夫带来了。大夫给景然瞧了瞧,拿出笔墨龙飞凤舞地写了一个药方,交给彩云去抓药。
曹睿问大夫:“我夫人怎么样?”
大夫说:“三少爷无需担心,不过吃多了,积食。吃几味促进消化的药,很快就会好的。”
曹睿把大夫送走后就赶快回来看景然,景然说:“你看,我没什么事。这么晚了,你快去休息吧,不用一直陪着我。”
曹睿说:“这就是我休息的地方,你让我去哪?”
景然说:“你家里没有客房吗?你去别的屋里睡觉吧,一会儿彩云还要端药过来呢,你怎么能休息好呢。”
曹睿也不理她,拖鞋上床盖被子一气呵成。景然简直无语,但是也没办法,谁让这是他的家,现在的身体就是人家媳妇呢?
过了一会儿,彩云端着碗进来了,小声说:“夫人,起来喝药吧!”
景然正打算起身,曹睿一个翻身就下了床,端着药碗走向景然,说:“你别下床了,就在床上喝吧。我喂你!”
景然说:“不用不用了,还是我自己来吧。我还没到让人喂药的程度呢。”
曹睿却不容分说,拿起勺子,放在嘴边轻轻地吹着热气,然后送到景然的嘴边。
这种画面在外人(彩云)看来,就是温馨浪漫,在景然自己看来就是可怕尴尬。此刻,她梗着脖子被迫接受来自“夫君”的关爱。
本来嘴里就苦,可宝宝心里更苦。曹睿喂完药,把空碗交给彩云,就打发彩云出去了。他从桌子上拿了一个蜜饯塞进景然的嘴巴里,说:“这下就不苦了吧?”
曹睿又一次上床了,这次把外衣也脱了,只着里衣,他从后面轻轻地抱住景然,不一会儿就沉沉地睡着了,看起来很疲惫的样子。
景然浑身上下僵直着,脸红得好像要烧着了一般,此刻她用全身的气场在书写一个大写的拒绝,可是那人却睡着了,完全感觉不到她的排斥。
景然想要松开他环绕着自己的手臂,可刚触碰到他,他就缠绕得更紧了。哎,算了就这么让他占便宜吧!不知道是不是药起了作用,景然也睡着了。
第二天,太阳透过木质窗棂照进沉香木雕花大床的时候,景然觉得浑身舒服得好像是泡了一个热水澡一样。
曹睿已经没了踪影,只有被他压得褶皱的枕头和被子提醒着景然昨日与一个陌生男子同床共枕的事实。
景然躺在床上想:既然现在也离不开眼下这个世界,着急也无济于事。不如,好好了解一下周围的人和事,毕竟不知道自己要在这生活多久。先从这个家开始,等把这家了解透,再了解这个朝代,这个家以外的一切。
景然昨天睡觉的时候就没脱衣服,这一身罗裙已经被压得皱皱巴巴的了,本来好看的发髻此刻也好像鸡窝一样。
景然喊了彩云进来,说:“给我找个替换衣服吧,这衣服得换换了。”彩云伺候景然换了衣服,就出去给她打洗脸水。
等彩云回来的时候,景然已经把那一头金钗银簪给拆了个干净,梳了一个简单的马尾辫。
彩云说:“夫人,为何做男子打扮?”
景然说:“这样子又简单,又好看,睡觉也省去不少麻烦。”
彩云吐槽道:“太难看了,男子束发也没有这样简单的,连个玉簪也没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