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玄把羊月茹抱到床上,亲手给她脱了鞋,又给她盖上了锦被。刚想离开,羊月茹拉着谢玄地手,说:“别走,陪我。”
谢玄心中一暖,似乎觉得有暖流飘过,浑身说不出的舒畅,竟有一丝感动流淌其中,这是一种怎样诡异的感觉,为什么这四个字就让他有了这样的体验?
还没细细琢磨,羊月茹接下来的话就让他如坠冰窟,羊月茹说:“曹大哥,别走。”谢玄甩开羊月茹的手,扭头走了。
谢玄让丫头告诉谢道韫晚饭不用等他和羊月茹了,他们俩都不吃了。谢道韫来到谢玄的小院时,谢玄正在练剑,额上已经微微沁出了些许汗。
谢道韫喊道:“哥哥,坐下喝杯茶,休息一下吧。”
谢玄收了剑,坐到谢道韫身边说:“你怎么来了?这个时间你不去吃饭,寻我做什么?我不是已经派人告诉你,我不去吃饭了吗?”
谢道韫说:“中午就没有见到哥哥来吃饭,晚饭你又不吃了,我作为妹妹兼女主人,不应该过来问候一下吗?”
谢玄说:“无事不登门,你说吧,你来干嘛来了?”
谢道韫说:“我不干嘛啊,我就是比较好奇你和那羊姑娘到底是什么关系啊?你口口声声与她清清白白,却又在大庭广众之下扛着她进进出出的,这太令人心生遐想了。”
谢玄说:“又是你们府里的丫头告诉你的吧?你能不能好好管管她们啊?别一天到晚盯着没用的事。”
谢道韫摇摇头说:“这怎么能是没用的事呢?我的哥哥,她们的舅爷至今未婚,这是我头等关心的事情,我的丫头们自然会为我操心啊。突然看见我的哥哥春心萌动,有了心上人,她们都替我高兴,所以多关心了关心你,这不是很正常吗?”
谢玄扭头瞪了一眼谢道韫说:“你少在那胡说八道啊,谁春心萌动了?谁有心上人了?我可没有啊,我的心里只有江山百姓,我是要为国献身的那种人,不会像你们一样纠缠于儿女情长里。”
谢道韫撇撇嘴说:“哟,哟,你还不承认,你抱着人家睡了一宿,又扛着人家出去了一天,这怎么也撇不清关系了,你还在这装正经。”
谢玄说:“谢道韫!别以为你嫁了人,我就教训不了你了,你竟敢这么跟你哥哥说话!”
谢道韫说:“哥哥你为何事烦恼啊?跟我说说吧,让我给你分析分析。”
谢玄嘴硬道:“我没有烦恼。”
谢道韫说:“咱们一奶同胞,你有没有烦心事我一眼便瞧得出来,你看你多容易激怒啊,而且你的剑法也不似平日里那样行云流水般利落。”
谢玄叹了口气说:“什么也瞒不过你的眼睛,一双狐狸似的眼珠子,贼溜溜的。我就是不理解这羊月茹是怎么想的,明明知道曹睿是有妻有子的人,还把心放到他的身上。”
谢道韫贼贼地笑了笑说:“这个事情我已经跟她说过了,她也深知自己没有机会,说是过些日子会慢慢放弃的,毕竟是第一个喜欢的人嘛,说要放弃也得需要些时日啊。”
谢玄说:“为什么要喜欢上一个不该喜欢的人呢?傻丫头!”
谢道韫笑眯眯地说:“行了,我看看你也就放心了,我要回去写信了。”
谢玄说:“给谁写信啊?”
谢道韫甜甜一笑说:“我给爹爹写封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