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玩够了,跟我回去。”
这不容置疑的口气,一听就是有权有势的人才说的出来的。
“妈,”贺怀醉这一声“妈”没有掺杂感情,“你现在没有权力我。”
“呵。”
女人突然笑了,眼角的鱼尾纹多了几分,脸上的笑容不知道有几分是真实的。
“我是没权力,但你别忘了家里还有那位大小姐呢,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还有公司和你爸的事情还没解决。是跟我回去还是留在这里和一个平民打交道,怀醉,看你自己。”
女人全程都没有看江嘉木一眼,从头到尾就没把她放在眼里,语气里的不屑却对她嘲讽到了极点。
这么拽,不愧是有钱人的气场。
她牵着旺仔站在一旁像个多余的局外人,不过她是抱着看戏的态度,旺仔很不友好地盯着女人,低呜着。
江嘉木不知道女人在说什么,但她知道贺怀醉和这个女人口中的大小姐关系不匪浅,她有些明白“贵圈真乱”这个词了。
旺仔突然朝女人冲上去两步,江嘉木差点没能拉住它。
“呀!哪来的疯狗?保安呢?怎么能让狗进来?”
女人被惊吓到,江嘉木不免有些生气,生气归生气,她还是忍住了对女人“口吐芬芳”的冲动。
“旺仔不是疯狗。”她说。
贺怀醉看了看江嘉木,不知道在想什么,看了她好一会儿才开口道:“谢谢你这几天的照顾,衣服的钱我会还给你的。”
语气很平淡,听不出他的情绪。
女人冷哼一声,仿佛早就猜到他的回答,贺怀醉跟在她身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江嘉木望着他越来越远的背影,心情莫名有点复杂。
切,说得像谁稀罕他那点钱似的。
他离开她也没什么好难过的,本来他就和她没情没份,有什么好难过的。
只是那个女人着实让江嘉木很不爽,贺怀醉还站在她那边,雪上加霜的不爽。
她牵着旺仔沿着河边逛了好几圈,买了几串关东煮,吹着冷风散心她的心情才好了不少,直到天空布满星星点点的傍晚时候才回家。
她在楼下碰见了保安大叔,保安大叔把她叫住,他逗了一会儿热情的旺仔,问她正事:“小江,今天怎么这么晚回来呀?没去上班吗?”
“没有,今天休息。”
“哦,那先前那位受伤的先生呢?”
“他啊……”江嘉木沉思了一会儿,说,“那个小朋友的妈妈接他回去了。”
保安大叔听她说得那么幽默幼稚,没忍住笑了出来,江嘉木蹲在地上,看着吐着舌头的旺仔,也跟着笑。
“保安大叔,我回去了,拜拜。”
“拜拜,早点休息啊……”
保安大叔笑着摇了摇头,拿出手机给某个人发了条消息。
江嘉木回到家就瘫在柔软的沙发上,望着白晃晃的天花板发呆,旺仔摇着尾巴在家里转来转去,最后回到她的身边蹭着她的小腿,也许是在问她另外一个人在哪里。
“旺仔,他走了。”
旺仔像听懂了似的,呜呜了两声,尾巴耷拉了下来,趴在地上安分了下来。
她口袋里的手机振动了两下,她摸出来看,是一条手机到账的八百元短信。
还多了一百多元,是她赚了,但她高兴不起来。
她把冰冷的双手揣进外套的口袋里,叹了口气。
嗯?怎么有好像有块比她手还冰的东西?
她疑惑地摸出来看,居然是……一块银黑色的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