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皇上瘫了之后,京中的官员便陆陆续续的赶来了皇宫之中,自恭亲王沈枫也参与叛变之后,朝中大臣的风向基本是倒在沈枫这边的。
早朝的殿上早已聚集了众多朝臣,昨夜发生之事虽是秘密进行,但其中的细节披露早已群臣尽知。
这皇位怕是要易主了。
至于易在谁的身上不必多言众人心知肚明。
王公公这时打开殿门,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中走到容渊面前,抖开黄缎圣旨,朗声宣读道:“奉天承运,皇帝召曰,朕即位四十有六年矣,海内河清,天下太平。民有所安,万邦咸服。吏治清明,君臣善睦。德可比先圣,功更盼后人。太子容渊,人品贵重,甚肖朕躬,坚刚不可夺其志,巨惑不能动其心。朕欲传大位于太子容渊。诸皇子当戮力同心,共戴新君。重臣工当悉心辅弼,同扶社稷。”
容渊脸上浮出得意的笑,王公公走至他面前,笑得恭维:“恭喜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还不谢恩?”
容渊勾起唇,笑的格外得意:““谢吾主隆恩,万岁万岁万万岁。”
朝臣们也不惊讶,显然是意料之中。
当圣旨宣读完毕,众人对容渊行礼称呼万岁。
“且慢。”
就在这时,大殿瞬间被静止,只剩下那么一个人,从容不迫的从这边走来,他的袍服雪白,一尘不染。连日光都不好意思留下斑驳的影子。他的头发墨黑,衬托出他发髻下珍珠白色脖颈的诗意光泽。
众臣们感到诧异,这不是那个一直被人笑称痴傻的二皇子嘛?怎么他今日会在这儿?
容景自朝臣身边走过,抬起头直视着一直回过头望他的容渊。
只见容景徐徐说道:“这圣旨恐怕是不能作真!”
容渊饶着他走了一圈,冷道:“二弟是对我继位有所怀疑?”
“你若是不信,可以把圣旨拿去检验,看看是不是我伪造的字迹,还有那个印章是不是假的?”
容景反笑了,夺过王公公手上的圣旨研读了起来,研读毕,才缓缓说道:“这圣旨倒是跟真的似的,可是传国玉玺我倒是想看看?”
容渊勾起唇角,贴在他耳边冷笑一声后,他当着他们的面拿出了玉玺。
容景摆出一脸惊讶:“怎么可能,传国玉玺怎么会在你手里?”
“父皇给我了自然就在我的手上。”
“不可能,那这个又是什么?”容景缓缓从怀里取出了另一块传国玉玺。
原来,有一天,容景偷偷去看望已经瘫了的父皇时,皇上见了他后猛流眼泪,手一直颤抖不已,然后在不知不觉中把玉玺给了他。
皇上早就知道容渊会如此大逆不道,趁着有意识的时候他假意将假的玉玺给了他,而真的便给了后来的容景。
容渊脸色相当难看,不可能的,容景怎么也有传国玉玺?不可能的?不可能。
容景丝毫不留情面的揭发他:“你想坐上皇位,施以毒计让父皇就此瘫了,如果当中有朝臣不同意你即位,你就勾结一些乱臣贼子企图造反。”
容渊也丝毫不客气对着他说道:“哪有如何?如今朝臣们都归顺于我,容景你也想坐上皇位?简直痴人说梦。”
容景瞥了他一眼,将视线转向不远处的沈枫,“是嘛?我的岳父大人?”
容景当日冒着大雨就在恭亲王府跪着,任由雨水顺着脸颊滑落,
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却又真实存在。
“我容景,愿聘予诺郡主为妻,将来举案投眉,白首偕老,生生世世,永不毁约。”
据说沈枫一开始是不同意的,后来不知怎的改变了心意,也就同意了。
容渊愕然,“岳父大人?”
容景向大家拱手道:“我与予诺情投意合,这本就两厢情愿,这会儿我也下定决心想迎娶郡主过门。”
容景说的是如此真真切切,但只有沈枫才知道他的真实意图。
当日的杨启那番话后,让容景回去思考了很久,如今的他确实是手无实权,这眼看皇位就落在容渊手里,虽然容景也不贪恋皇位,但想容渊这般小人,他是不会让他顺利得到皇位的。
唯今之计,也唯好和恭亲王结亲,只是,委屈了予诺。
容渊的手慢慢在袖中握紧,他也没想到容景竟然还有这招,他当初没杀他原因,是想得了皇位后方才好解决他。
没想到,没想到啊。这容景想的比他还周全,他真后悔当时没有立即杀了他,留下了他这个后患。
容景这时厉声吩咐道:“来人啊,太子殿下伪造圣旨,还下毒毒发皇上,勾结乱臣贼子种种罪行,即日将他打入天牢。”
此言一出,朝臣们哗然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