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离一路带着娉洛和柳言枫来到里面的一间练香场,一股香气扑鼻,桃花味充满整间屋子味,里面大概是有十几位女子,各自忙各自,没有任何人在窃窃私语。
“小爷夫人,掌柜的说你们只需待在练香房就可以了,把你们所带的香料提炼出来就可以了。”小离一边舀水一边指着那个大锅。“我是来帮忙,我不是掌柜的人,我只是在摘花叶的地方帮忙。”
娉洛刚才在门口还是对他有些怀疑,现在他倒是自己明说一番,还真是让人不得不相信了呢。
倒是柳言枫只字未提,寻寻觅觅的看着练香房的摆设,倒是新颖。
以前他是听人说过,凡是卖香的人,都有个自己的厂子,一是为了赚钱节省成本,二是为了不用进太多的香货。与旁家的香料相似太多,这自然生意就落寞,还别说提赚钱二字。
这铭香铺子都也还是长安城挂得上号的牌子,生意火红。练香场地越开越大,也是不用奇怪。
墙边上的一窗户突然动了一下,柳言枫走近一看是窗户上的纸风蝶,许是受到了风儿姑娘的召唤,悄悄然的飞舞翱翔。
柳言枫拿出香料盒子,指使着娉洛过来,一起将香料铺展开来,轻轻放在阳光底下,吸收天地之精华。然后再将香料装入盒子中,倒入许些清水,搅拌,使用些木竹签一点一点的透射,最后只剩下香料里子,一罐一罐的装起来。
午后,娉洛忙的神魂颠倒,倒是柳言枫站在窗口前,细细的看着纸风蝶。
娉洛诧异,“你看着它们做什么?你还是快祈祷把这个做好交给掌柜,不然我们的小命都不保。”
“不过,我倒是很纳闷。”娉洛捡练香料的粉灰,“你不过是户部侍郎,怎么可能比我还懂得香料?还有,你怎么可能有铺子里没有的香料?”
柳言枫走过来,看着她,“这有什么奇怪的,我既是做官的,对长安城里多多少少的事情知一二,又不会像你,只会验个尸!”
娉洛听着心里可不舒服,一路来就想踹他两脚屁股,突然,门外,小离串门进来,“小爷夫人,好有什么要小人做的,请说。”
小离低着头看了看他们,娉洛立马挽着柳言枫的胳膊,话中透露着慢慢的“情意”,拿出衣服中一方帕子,“你看你,这里怎么脏了,来我给你擦擦。”
一方青衣色帕子,温柔贴近柳言枫的额夹,他也故装作享受。
柳言枫这才回过头来,看着小离,说道:“这里没什么你的事,先下去吧。”
意思是你打扰了他们,请出去。
小离这才乖乖的出去,出去时还不忘随手把门关紧了。
娉洛瞄一眼,“出去了吗?”
“你觉得呢?”
娉洛放下贴在柳言枫额夹上的帕子,还不忘说一句,“真是恶心。”
“本官是大人,你可还不怕!”柳言枫轻轻贴近娉洛耳边。
“就知道用你的大架子,有本事你从平头百姓过起走,也许你还没有一个乞丐过得好!”
柳言枫转身望眼过去,没有搭理她,只是坐在凳子上,看着窗外的香气飘逸。
不过一会儿,掌柜就带着些小厮过来,小离打开房门,一路穿过几个屏风架子。
“记得一会儿不要出差错。”柳言枫好意提醒娉洛。
娉洛:“一会儿做好你自己吧!”
掌柜大摇大摆走进来,看着台桌上一罐一罐的现成品,脸上的笑意逐渐铺展开来,躁意的粗手不自觉想要摸摸。
掌柜久久不说话,只是那双吝啬的眼睛紧紧盯着它们不放。
柳言枫那双冰冷双眼早已看着,才不愿意让这个吝啬掌柜想要独吞,就说道:“掌柜,我们做的这些还算是满意?”
“满意,满意。”掌柜捧腹大笑,却还是不愿意离开这些宝贝半步,自然,一会儿他就会的到了。
“把东西给他们。”掌柜大方叫人把东西给柳言枫手上,这个香料就是青儿姑娘常使用的,现在终于让他找到了。
“掌柜的,本爷还想知道这香料是哪里得到的?”
掌柜听到后警惕起来,“有什么问题?昨晚说好的一物换一物,现在这是……”
还知道一物换一物,我看你是现在才想起吧,娉洛咯噔一响,心里为实觉得不舒服。
“好了,你们拿好东西就赶快给出去,不然,一会儿我可不知道要对你们做什么。”
现在掌柜把他想要得到的宝贝得到了,对于一些不相干人来说,不留下来是对好的办法。
“今天本掌柜心情好,还不快给我滚!”
娉洛听着心里直痒痒,就这么把成果让给这样子的人,脸涨红的看着柳言枫,他倒好,玉面春风,脸上一无表情。
有人神秘的把娉洛和柳言枫送到了后院来,等到他们独两人是,小离站在门口前,一脸无辜的看着他们。
走得越来越近,小离更是害怕了,跪下来,“小,小,小爷夫人,你们为什么用假的香料糊弄掌柜。”
“假的?”娉洛诧异,转身看着柳言枫,想想也是,户部侍郎柳言枫怎么可能会用真的东西来替换人家的真物,看来这位才是千方百计计算好的大人物。
“那你是怎么知道?”娉洛问道。
“小的原本实在练香房里做练香,后来跟着父亲一起在桃源林摘花。”小离一一叙述。
谁知还没有等小离把话说完,柳言枫轻便的伸手转身过去,立马把小离打晕,这才搂起他飞快的往外走。
出去便是长安的西街,看来从里面出来时候够长,东街口的铭香铺子,出来时定是用了迷香,不过谁会这么聪明,是掌柜那就不可能了。
出来就有风月来路上口侯着了,看到是自家大人,才招招手时会大人入马车。
风月挨着近,看着这张陌生面孔,无疑不问道:“这是谁啊?”
“我刚认下的一位兄弟,你相信吗?”娉洛一脸没有好气说道,看着主仆二人一个样,还真让人羡慕。与其羡慕,还不如说是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