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良樱落将金刚和尚身上的符文复刻下来,又将金刚和尚背部的木制接收器拆下来,便命人将金刚和尚的尸体烧了。
金刚和尚这人生前也是一个英雄,死后被制成傀儡真的是一件蛮悲剧的事情。
夜里忽然下雨了,暴雨声声,马车里除了能听到外面刷刷的雨声什么也听不到,奈良樱落和琉璃分别相对着睡在马车的角落,难得安静。
老人说听雨能催眠,确实如此。
这一场雨下了一夜,一直到第二天早上都没停。
车队下半夜便开始加速动了,因为没有避雨的地方,在路上休息反而是一种折磨。
有趣的是,前方星野县的官员冒雨走了五十里来迎接车队,仿佛有一种属下救驾来迟的观感。这一点奈良樱落自己都没想到奈良家会有这样的影响力。
这些年奈良家的手其实伸的比奈良樱落想的还要长,不止在忍界,在军部,在幕府中各大贵人的身边都有奈良家的谋士,奈良家从来不会把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
奈良樱落一路上敲敲打打的去接亲,消息早就传遍四野,各个地方的大小官员巴不得来迎接,但是能做到星野县这样派人冒雨来接,这种诚意实在是让奈良樱落都汗颜。
他毕竟是第一次出家族,对于外界,对于奈良家的影响力,其实了解的很少。
这个时代的官职分阶很麻烦,除了皇家的官职外,还有幕府的官职。官分四等,长官,次官,判官,主典。官职分正和从,除了官职还有位的等级,非常的繁杂且臃肿。
本来就很繁杂的官职,加上大名的势力崛起,各地的割据内治,很多的官职其实都没有什么实权。
没有权利的官职就形同虚设,星野县来迎接的这个小官,想要什么,奈良樱落也一清二楚。
奈良樱落被安排的住处是在一处私宅中。
木制的阁楼,装饰的很有特色。外面依然还在下雨,雨水顺着屋檐流下形成珠帘,落在院子中的鹅卵石上飞溅出白。一路上走了许久,能在这么个清净地上睡一觉,也是难得的惬意。
只是这阁楼四处里三层外三层围着的武士,却有点煞风景。佑助因为是剑圣之孙的缘故,雪姨让他单独带了一队人,算是得了个近卫统领的虚职,守卫他的安全。
下雨阴天,房间里点满了烛火,奈良樱落借着火光看着昨晚匆匆复刻下来的符文,脸上满是疑惑。
因为这符文虽然晦涩难懂,但却像极了佛教经书里的梵文变种。奈良樱落尝试去拆解以图找到这个符文的正确画法,但是始终找不到头绪。
琉璃坐在一边打着哈欠,实在无聊的她,不时伸头看过来看奈良樱落在画什么东西。嘴上还不时嘟哝着装神弄鬼。
这个时候老锄头端着果盘进来,笑呵呵的喊着:“少爷,吃点水果呗。”
“少爷正忙呢,给废柴吃吧,反正她除了吃就是睡。”
“你说谁呢?”琉璃不服气道。本在打哈欠的她瞬间来了精神,就像一只准备随时战斗的小猫。
“你看你口口声声要杀我,却又没那个本事,天天吃我的,用我的,但凡有点良心,也该给少爷我泡杯茶啊。”
“你想的美。我暂时没杀你,你就该烧香拜佛了。”琉璃嘴上不屑,但手却很诚实的抓起老锄头盘子上的一串葡萄就吃了起来。她有时想可以慢点杀奈良樱落,跟着他有吃有喝的也不错。或许吃的越多,用的越多,奈良樱落越心疼,越能对其精神折磨,这叫琉璃精神胜利法。
“少爷在琢磨什么?”老锄头伸头看向桌上奈良樱落在画的符文。
“我在想这个东西的正确画法是什么?”
“少爷何必纠结呢,只要画出来就行了。就像我种菜,书上说要加多少水,多少肥料,挖多大的坑,要多么精确多么精确,可是我就随便挖坑,随便种,顺便撒泡尿,也能种出菜啊。”
“老锄头,你这个比喻真是他娘的粗俗啊。”
“哈哈,少爷说笑了。”老锄头露出了缺了牙的嘴,笑的肆意。
见老锄头笑,奈良樱落脑中念头一闪,或许老锄头说的有道理。有些事本就不需要太过繁琐的过程,有结果就行了。
想着便开始聚集查克拉到手腕,然后从手腕聚集到笔尖,开始正式画符,这不画不知道,一画才知艰难。
这画符对查克拉的控制力要求极高,查克拉输入的多了便难控制笔画的走向,查克拉输入的少了便难以控制笔画的粗细,这竟是一个异常精细的活。
这比依靠查克拉在水面和树上行走要难的多的多。
从侧面也印证了傀儡师的门槛,要的就是这种精细的操控力。天才傀儡师只凭一根查克拉丝线就可让傀儡辗转腾挪,这确实也不是谁都可以做到的。
“是我想的简单了。”
奈良樱落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平庸的人,但是对这个傀儡术他还是想钻研钻研。
因为傀儡术对天赋好像也不是特别的严格,经过苦练或许也能成为傀儡师。如卖油翁透过铜钱倒油,一滴不漏,唯手熟尔。多练,应该也能做到那种对查克拉极为细致的操控力。
于是在琉璃诧异的目光下,奈良樱落就坐在椅子前,一笔一画的画着符文,一画就是大半天未曾起来。
雨一直下,老锄头坐在门前的台阶上望着雨咕哝着:“少爷的脑子是不是坏了,有个这么漂亮的小娘子不想着吃了她,却在画那些破符。原先在马车上不方便也就算了,在这宅子里是多好的机会。少爷可知,这小丫头天天在那晃荡,那些武士忍者的眼神哪个不是如豺狼虎豹想把那丫头扒光啊。要是我年轻的时候,嘿嘿……少爷啊,你多少得露出点动静啊。”
一转眼到了下半夜,琉璃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将她从躺椅上抱起,惊的睁开眼睛,却看到了奈良樱落那张讨厌的脸。
她想翻身反抗,但是浑身都没有力气,全身软绵绵的,还感觉异常的燥热。
“别紧张,老锄头在葡萄里下了药,虽然老锄头有点多管闲事,但是也算是一片好心。”奈良樱落将琉璃抱到了床上。
“狗屁的一片好心。”琉璃也不傻,她大概猜出来奈良樱落接下来要干什么了,她曾为艺伎,对这些男女之事也是了解。只是这种事忽然降临到她自己身上,她还是觉得害怕。
奈良樱落不知从哪里找出来一些绳子,将琉璃的双手双脚都分别绑在床上的四角,让她整个人成一个大字形摊开。
琉璃整个过程也不吵不闹,只是静静的看着奈良樱落动作,末了却阴狠的说:“你要弄,就快点,我嫌恶心,就当被狗咬。”
“你又何必故作坚强,你不怕吗?”
“怕你作甚。”
“你若不怕,你哭什么?”
“我何时哭了。”她的眼角明明流出了一滴泪,如果能憋回去,她定不会让它流下来。
奈良樱落将琉璃的鞋脱掉,露出了一双白嫩的小脚。因为常年练习舞蹈的关系,这双脚很软。奈良樱落挠了挠她的脚心,她忍的辛苦,想哭又想笑。
忽然一串低笑声传来,琉璃转头却看到奈良樱落在笑。
“狗东西,你笑什么笑。”琉璃大骂道。
“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你的年纪太小了,我实在是下不了手啊。”
琉璃皱眉的看着奈良樱落,她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明明两个人是一般的年纪,都是已经成年了的。
“怕你闹我,才把你绑起来,我实在是太困了,睡了先。”奈良樱落头趴在琉璃的胸口上当枕头,就这么闭上了眼睛。
嘴上还不客气的咕哝着:“嗯,还是有点东西的。”
琉璃泪眼朦胧,不服气道:“你会后悔的。”
“从我带上你上路的那一刻开始,你的身世就已经不是秘密了,奈良家的人会将你调查的一清二楚。你说灭你全家的人有奈良一族的人,那么你就得跟紧我,只有我能护你周全。作为条件,你得服侍我。你这个废柴也没什么本事,但是服侍人是专业的,这一点别人是不能及的,毕竟长的赏心悦目也是别人不能及的。”
“想我服侍你,做你的春秋大梦去。”
“小丫头,你的心乱了。“在他夸她长的好看的时候,她的心跳明显加快了。